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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8:45:45 作者: 蘇覓禾
    「你們如果只是繞圈擠花的話,我給你們拿中號8齒花嘴就好。」店員笑意盈盈。

    傳統的曲奇形狀都是圓乎乎的,上面的紋路像海面捲起的層層浪,不過現在都可以根據個人的喜好,擠出自己喜歡的形狀來。

    「天晴天晴,你說俞初言喜歡什麼圖案呢?」林淇雙眉緊蹙,艱難思考著。

    「他嘛...」天晴面有難色,白皙的臉頰在後廚忙了這么半天,漸漸沁出晶瑩的汗珠來,一顆顆珠玉似的,襯出清麗之色。「我猜你做雙鞋給他,他應該會很開心的。」

    她想起那天被自己踩了一腳的他那雙倫納德,不覺啞然失笑。今天倒是沒細看他穿的是哪雙AJ,不過以他這樣的家底,估計家裡有專門的好幾柜子AJ儲藏,也不意外。

    「鞋啊,這個有點技術難度。」林淇苦著張臉,眉毛向下垂成了倒八字,可憐兮兮。「讓我看看你在做什麼傑作呢~哇!小狗!」

    天晴皙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舉著裱花袋,朝下按出一個圓乎乎的小狗腦袋,再摁上鼓鼓的肚皮、同樣圓圓的四肢,灑上幾點黑芝麻點綴成小狗眼睛和鼻子。

    「呀天晴,看不出來嘛你還有點小廚娘的天賦值~似模似樣!」林淇指著自己做的,「你覺得我這個鞋做得像不像嘛?」

    「看著是像限量款的,不過嘛...」天晴屏住了笑,「吃起來你猜會不會有一股腳丫子味?」

    「好啊你笑我!看我不撓你~」林淇鼻子上、手上都沾了麵粉,準備發動攻擊。

    「據我了解,俞初言應該喜歡溫柔系的,你看你這就不溫柔了~」宋懟懟同學其實很會懟人,只不過從前很少有她展示的機會。

    「看我不扯爛你的嘴!」林淇張牙舞爪,像一隻掉進麵粉袋裡的小刺蝟。

    鬧完一通,她們喊來店員,店員便把這盤擺好的曲奇放入烤箱中層,調好170度,開熱風。

    「好啦,現在只要等個15-20分鐘,你們的曲奇就出爐啦!我給你們倒杯檸檬紅茶,你們在外邊茶座這裡休息一下。」這家店的店員態度真是好得可以,五星好評。

    「剛才俞初言和我們約的是幾點來著?」

    「12點半吧,我記得。」

    「那正正好,讓他好好品嘗一下我的愛心小甜餅~」

    各人心意各人嘗,她忽然有些忐忑,頭一次做小點心,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眼睫撲簌,心跳加速。

    作者有話說:

    孟·柴犬:汪汪!放我出去,我要和老婆一起做甜品!!為什麼和那隻死魚吃午飯!我也可以請你吃!

    宋天晴:蹲下。

    孟·柴犬:汪——(委屈臉)

    新晉榜第5天啦,昨天多了好幾個收還有小可愛的評論,謝謝小天使們的鼓勵~

    評論區隨機掉落紅包哦,截止下一章更新前。

    接檔文《玫瑰信徒》,專欄還有《夏日星軌》和《茉莉春茶》哦,蘇蘇求個預收和作收吖——

    先婚後愛/娛樂圈/契約婚姻/商圈大佬×女明星

    「玫瑰你在哪裡?你總是喜歡抓不住的東西。請你不要哭泣。」——貳佰《玫瑰》

    1.

    溫迎雪從來沒有見過像池景舟這麼討厭的一個人。

    印象中的初次見面,他就寥寥數語,氣得大小姐一錯手,砸碎了名貴的北宋玉壺春瓶。

    她是南城名流社交圈中,眾星環繞、當之無愧的玫瑰。

    她不需要用什麼手段,只要那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輕輕一睨,已經有無數人折腰。

    2.

    池景舟,南城商界傳奇人物,年紀輕輕就整肅池氏集團,上下無一不尊。一雙眼卻是含情眼,只眉邊一點傷痕更顯冷厲。

    都說男人心裡都有一朵紅玫瑰和一朵白玫瑰。

    就連小王子這樣的小屁孩都有一朵念念不忘的傲嬌帶刺玫瑰。

    他見過那年名流聚會,貴人云集,衣香鬢影間,她逗弄追求者的樣子,仿佛像在逗著什么小玩物。

    便告訴自己,決不成為那些男人中的一個。

    3.

    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玫瑰渾身濕透,在那個大雨天,來到了他的身旁。

    失去了家族的庇護,溫迎雪忘記了一切,包括她自己是誰,也忘記訂婚宴上發生的所有。

    「想留在我這裡,可以。」他為她撐著傘,眉眼驕矜,語氣里有幾分調笑,「這位小姐,那麼我有什麼報酬?」

    「我嫁你。」

    他笑:「你從哪兒看出我對你有興趣?」

    「從你的眼睛。」

    他勾唇,「那看來要讓你失望了,他們說,我連看路邊無家可歸的狗,都是深情款款。」

    4.池家祖訓:「不養伶人,不娶戲子。」

    可他還是娶了她。

    還依從她心意,讓她走上熒幕,成為新晉文藝片女神。

    有人問他,為什麼留她在身邊。

    他嘴硬,「養只雀兒,解個悶。」

    圈裡圈外風評俱佳的她,在他跟前卻嬌縱至極,像故意跟他作對,買了無數古董花瓶,以報當日之仇。

    一度風月,枕邊殘存旖旎。她笑問:「是誰看狗深情款款?」他將她籠在臂彎,眸間暗涌,「汪。」

    她沒有看到,他在池家祠堂跪著的那些夜晚,一遍遍誦念家訓,清冷月色映著他眉間的堅定,直到膝蓋沁出了血。

    大概是一個大佬為愛默默打臉、能屈能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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