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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8:35:40 作者: 清風不解其意
    他把俱樂部的整體情況發到隗清的微信,聽到手機響起的時候,隗清的眼皮子跳了跳,沒想到都兩年過去了,他居然都還沒刪自己呢。

    隨後等隗清瀏覽完信息,更是皺起了眉頭,「俱樂部怎麼這麼爛?」

    「沒辦法,我中途不是住院去了嗎。」余沉雪示意他接著看,「人員配置倒是基本都齊了,現在就差個中單。」

    「我先說,我很貴的。」隗清靠著椅子,幽幽地提醒。

    他平時的時候還是很溫文爾雅的,看起來紳士又有修養。但是跟余沉雪說話就不同了,他要是不陰陽怪氣幾句,都不足夠能揚眉吐氣。

    他就不相信了,就現在這個破爛俱樂部還真就能出得起他的錢。要真這麼有本事,現在就應該用軟妹幣來砸他的臉。

    「我知道。」誰知道余沉雪體貼地安撫,「那你就不能降個價麼。」

    隗清差點再次被他氣出高血壓,「憑什麼?在隔壁賽區拿了冠軍回來,多的是戰隊高薪挖我,居然還要我倒貼你?」

    「但是也不是任何一個戰隊,都能帶你拿世界冠軍吧。」余沉雪輕笑道。

    這句話才是重點,賽區冠軍只是眾多榮譽中的一項而已,現在各大豪門戰隊基本都輪流拿過冠軍。但是職業選手最終的目標,當然還是世界總決賽上奪冠。

    隗清會在外面發展兩年決定回來,也是有這個打算。這也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沒有急著簽約俱樂部,各個俱樂部的潛力、環境還有發展都是他需要考量的對象。

    他也不得不承認,即便MY俱樂部破破爛爛,但是兩年前余沉雪跟他的那番交談,的確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其他俱樂部竟是再找不到相似的理念和對象。

    「你也不用急著答應我,轉會期還有大半個月呢。」

    正好燒烤盤到了,余沉雪再次發揮他每樣都想吃,每樣都只吃一點的壞習慣,拿起筷子道:「正好明天我要去見盛遙,你可以一起去了解下情況。」

    「你做什麼夢呢。」隗清冷笑。

    余沉雪也沒再說話,認真專注的開始吃東西。直到整頓夜宵都快結束了,隗清都沒有等到他挽留,莫名有些氣急敗壞。

    「明天我要去參觀LEO俱樂部的基地!」他怒道。

    「那我們約下午吧。」 余沉雪眉目舒展,「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余沉雪知道他想在多個俱樂部間做比較,倒是也不介意。畢竟像隗清這樣已有成績的選手,想要達到巔峰的確需要慎重的選擇。

    等到夜宵最終結束的時候,隗清就在路邊打車回去。余沉雪和明逾目送他,順便等著李硯結帳回來。

    可誰知就在這時,余沉雪的電話響起。

    余沉雪摸出來看到來電,發現居然是凃寄闌撥過來的,有點詫異他這麼晚還有事找自己,耐心而體貼的接起來,「塗塗。」

    凃寄闌猝不及防,被他這突然轉換的稱呼搞沉默了。

    但是他情緒莫名的有些沉悶,並沒有心情跟他說別的,直接道:「早上我們說的工資條件還算數嗎?如果我簽約的話,還有沒有其他的分紅或者獎金。」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現在需要什麼。」余沉雪感覺到他可能很缺錢,便道:「然後我看我能不能給到你。」

    「我需要六十萬。」凃寄闌果然直接道,「最好是現在。」

    「你知道這是你整年的工資嗎?」余沉雪頓了會才道。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下來,凃寄闌很顯然明白這件事,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余沉雪安安靜靜地聽著,愈發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雖然也不排除當賭狗的可能性,只是余沉雪到現在為止接觸的人都還不賴,他也不太願意把別人往這些方面去想。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余沉雪道:「我過來找你。」

    凃寄闌最終還是道:「醫院,你上次打針那裡。」

    余沉雪掛了電話,不由自主地就看向了明逾。而等李硯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招好了計程車,神情也不像剛才那麼,沒由來愣了下,「怎麼回事?」

    余沉雪就把凃寄闌要預支工資的事情說了,還把李硯嚇了跳,「這是大手術吧?難不成我們的打野也要開刀?」

    真要這麼算,他們俱樂部就已經有三人是醫院常客了。他真覺得是不是名字沒起好,怎麼全都是些病號。

    但他們現在也無暇去想這些,趕到醫院以後立馬上了樓,看到凃寄闌正站在重症監護室的走廊,臉色看起來極為蒼白。

    余沉雪看他這樣子,應當不是要自己動手術,沉重的心情卻沒有半分緩解,垂下睫羽輕輕地道:「裡面的人是……」

    「是我阿姨。」凃寄闌低聲道。

    剩下的事情余沉雪便並沒有多問,錢剛剛已經打給凃寄闌了,他們便坐在旁邊陪凃寄闌等著。過了片刻,明逾從旁邊的販賣機回來,給凃寄闌遞了瓶水。

    凃寄闌此時的心情極其混亂,就連嘴皮也乾裂著,直到下意識擰開喝了口,他突然像是察覺到什麼,詫異地扭頭朝著明逾看去。

    明逾正和余沉雪並肩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地什麼都沒有做。就好像背後的重症監護室不單單和凃寄闌有關,他們也有著重大的責任。

    凃寄闌莫名的呼吸發窒,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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