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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 連聲說道：「是你的是你的, 小阿雪一直是你的。」

    男人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像是說悄悄話一樣, 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老婆。」

    黎雪偷笑著咬了咬唇，應了聲：「哎。」

    他繼續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韓司穆的唇貼著她的耳垂，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瓮動。

    偏偏男人的嗓音性感醇厚, 曖昧繾綣地說著喊著她時，一聲聲震顫到心頭。

    黎雪被他撩得臉都燙了，剛剛腦子還因為長時間說話有些缺氧, 現在被他這一聲聲的叫喚, 身上都像是被他燃起了火。

    「好了好了, 聽到了聽到了。」她笑道，「哪有人戀愛的時候黏人，結婚後更黏人的。」

    「結婚後叫合法黏人。」韓司穆抱著她晃得更厲害，「老婆貼貼。」

    黎雪差點笑岔過去。

    ......

    他們沒去參加接下來的宴會，而是直接回了家。

    沐雪已經叼著拖鞋在門口等著了，見黎雪進了家門還特別興奮地蹭了蹭她的腿，將拖鞋放下。

    黎雪摸了摸金毛狗狗的頭，跟著它一起進去了。

    坐下後，她從包包里拿出身份證和戶口本，看向還在玄關處的韓司穆，喊他：「韓司穆。」

    她手臂往後撐著沙發，狡黠地看著走過來的男人，「有好東西要給你，要不要？」

    韓司穆看到了她手上的戶口本，走過來伸手就要拿。

    只摸到戶口本的一個角，很快就被人抽走了。

    他靠得近，上半身幾乎都傾靠了過來，手指還按著戶口本的角角，啞聲道：「要。」

    黎雪仰著頭看他，輕聲道：「那我將自己交給你了喔。」

    男人眉骨深邃硬朗，雙眼皮狹長而窄，低頭看著她時，眼眸格外深邃含情。

    他往前挪動了一下，最後將她的手直接包裹在掌心裡。

    韓司穆鄭重道：「把你交給我，你不會後悔。」

    他掌心的溫度灼熱，如同他的話一樣讓人安心。

    黎雪將戶口本轉移到另一隻手上，慢慢圈上他的脖頸，跨坐在他身上。

    同時拿著本子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這是戶口本，現在給你。伸手，掌心朝上。」

    韓司穆乖乖地攤開手掌。

    她拍了拍他的掌心，又在他即將抓到的時候突然抽走。

    對上男人的眸光，這才乖乖地將戶口本放在他的手上。

    「交給你了喔。」

    他深邃的眉眼微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力道從一開始有些重，慢慢到後面的輕柔。

    「乖。」

    -

    第二天清早，黎雪還在床上睡覺，韓司穆早早就起來了，做好了早餐，就等著她醒來。

    過了好久，見小姑娘還沒醒。

    他帶著沐雪趴在床邊，伸手輕輕戳了戳黎雪的臉蛋，輕聲道：「醒來了，醒來了。」

    黎雪懶洋洋地「唔」了一聲，轉過身，「再睡五分鐘。」

    韓司穆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不睡了。今天我們要去領證了。」

    她拉上被子罩住臉，輕聲呢喃道：「再睡兩分鐘。」

    男人乾脆爬上床，扒拉開她臉上的被子，一下一下地親她，「起床了，去領證了，媳婦兒。」

    他又道：「早餐我做好了，衣服也給你放在床頭。」

    黎雪攀上韓司穆的肩，下巴搭在他的肩膀，雙腿直接卡上男人的腰，慵懶道：「我不是不想起來，我只是被床黏住了，快來解救我。」

    「好好好，解救你。」他將她攬到腰上，直接抱著她起身，「解救成功了，小黎同學。」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還沒醒，眼睛微微眯著。

    沒一會兒又想睡過去。

    沐雪還咬了咬韓司穆的褲腿，站起來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黎雪，嘴裡「嚶嚶嗚嗚」地低吟。

    他聽了還笑：「沐雪都在嘲笑你了，這麼大隻了還賴床。」

    黎雪嗓音都軟軟糯糯的，「我困啊。」

    男人趕緊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韓司穆將黎雪帶到衛生間，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放到洗手台上，擰好毛巾，擠好牙膏地遞給她。

    黎雪這才慢慢睜開眼。

    面前的人專注地看著她，手上拿著毛巾一點一點地給她擦著臉，力氣放輕了很多。

    昨天是她幫他洗臉，現在輪到他。

    韓司穆顯然是知道了她洗臉的流程。他用毛巾弄濕她的臉後，再將洗面奶擠到掌心上抹勻，起泡後才給她抹上。

    男人的掌心有些粗糙，蹭著她的臉，都有些犯痒痒了。

    黎雪已經慢慢清醒過來了，目光定定地看著他，又伸手抱著他的腰，將他拉得更近些。

    她問：「嫁給你之後，每天也能享受這種待遇嗎？」

    「傻瓜，還沒睡醒。」

    韓司穆繼續揉著她的臉，又蹭著泡沫刮到她的鼻樑上，「領證是為了讓國家也見證我們的關係。」

    他捏了捏她的臉，又掐著兩邊左右兩邊臉頰端詳起來，「奇怪，我媳婦兒怎麼肉嘟嘟的？」

    「......」

    黎雪推開他的手，從洗手台上跳下來，站在鏡子前開始洗漱。

    鏡子裡的自己頂著一張素白純淨的臉蛋，頭髮略顯蓬鬆，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全身的毛髮都變得蓬鬆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