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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水不犯河水。

    陸庭陌看她將臉轉向另一邊不說話了，也不敢繼續問了，將車開回了唐德莊園。看她推門下車，陸庭陌拉了她一下，「我搬到你那照顧你行不行？」

    看唐寧嘉狐疑的看過來，他趕緊補充，「你家多餘的房間肯定有吧，隨便給我一間就行，你現在雖說有阿姨陪著，我還是不放心，我新學了很多食譜，也學了怎麼防止孕婦長妊娠紋，我總是有點用的。」

    唐寧嘉看他這樣低聲下氣的，不好硬著性子來，只能放低了聲音，「真不用，我沒那麼粗枝大葉，我自己也會注意，你忙你的就行。」

    「哎，」就知道是這樣，陸庭陌嘆了口氣，「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唐寧嘉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又回過頭來，「你問。」

    陸庭陌牽動嘴角，笑得很勉強，「顧珩結婚前一天晚上，那什麼，你有感覺嗎？」

    唐寧嘉的臉一瞬間爆紅，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唐寧嘉拍了拍臉，然後如實相告，「沒有。」

    她喝醉了啊，當下可能會有感覺，但第二天醒了除了腰酸腿疼，早就記不起別的來了。這幾天她在家躺著，總是揉著肚子懷疑，感覺這倆孩子突然就來了，都沒個過程。

    就好像她是現實版的聖母瑪利亞一樣，受上帝感應而懷孕，這倆寶寶就是上帝之子。

    陸庭陌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他又問了一句，「程屹還有聯繫你嗎？」

    「有吧，」唐寧嘉將程屹的微信設置成消息免打擾了，再沒點進去過，不過瞧著他又發了很多，唐寧嘉撇撇嘴，「我沒理。」

    「嗯，」陸庭陌心情好了很多，「以後我給你發消息，你好歹回一下。」

    「我回了呀，」唐寧嘉奇怪的看他，「我都有回覆的。」

    陸庭陌歪著腦袋看她，直看得一開始理直氣壯的唐寧嘉羞愧的低下了頭。

    她是回，心情好的時候兩三天回一條，心情不好裝看不到，等想起來再回一句。

    就類似於，某一天有點陰天，他不放心囑咐一句別開窗，容易著涼，她會在四五天後的一個大晴天回復他：好的。

    而實際上那會他本來還想發一句讓她多曬曬太陽呢，你說這該死的時間差，簡直能氣死個人。

    唐寧嘉心虛的低了頭，不自然的支吾一聲，「好嘛，以後不拖那麼長時間了還不行嗎？」

    這乖巧的態度讓陸庭陌很是受用，他壯著膽子又問，「我能不能摸摸他倆啊？」

    唐寧嘉使勁瞪他，「你別順杆爬啊，說好問一個問題，這都是第幾個了？行了我走了。」

    陸庭陌趴在方向盤上，透過車子前方的玻璃定定的注視她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從前面看都看不出她是個孕婦，從後面更看不出什麼了。

    好一會他才驅動車子離開，他想著，原來唐寧嘉和阮歆有過約定，要和葉殊當鄰居啊，鍾硯已經將顧珩右邊的別墅買下了，他也得先把左邊的敲定下來，不過他不想自己買。

    不都說嘛，夫妻倆有時候想離婚會顧慮重重，因為房子車子孩子都牽連在一起，利益錯綜複雜，分開很麻煩，他就要把麻煩罩在他和唐寧嘉身上，越麻煩越好。

    陸庭陌更加拼了命的工作，以前不管是投資公司還是做什麼，都類似於玩票性質，雖然他確實在商業方面天賦異稟，但也沒太用心，現在不一樣了，他將十二萬分的精力投入進去，他有了為之拼搏的目標。

    養倆孩子花費很大的，他作為爸爸，得加把勁。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庭陌也沒見到唐寧嘉的面，那傢伙實在太懶，怎麼約也約不出來。最可恨的是，唐德莊園都是一梯一戶，他想跟她當個鄰居就近看看她都不可能。

    他只能多發微信，她倒真的乖了，基本當天就回復了，就是話語言簡意賅，不耐煩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他也不在乎，反正臉面這東西在她面前早就丟盡了。

    五月的最後一天是唐寧嘉的生日，陸庭陌特意把自己家布置得童趣盎然，他一早醒來就開始忙碌了，買裝飾品買菜，整整忙了一個上午，怕她晚上要跟葉殊一起慶祝，他特意選了中午的時間。

    等他布置好給唐寧嘉打電話，那邊沒接，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接，就在他要給葉殊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的時候，才接通。

    陸庭陌聲音里的焦急顯而易見，「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反倒是唐寧嘉一臉莫名，「我剛睡了一會。」

    陸庭陌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他稍微鬆了口氣，又問，「今天是你的生日，來我這裡吃飯行不行？我給你熬了烏雞湯，還做了......」

    「我在我爸媽家呢，」唐寧嘉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剛到家不久。」

    陸庭陌一愣，「你回去了？那你媽打你沒有啊？」

    唐寧嘉咯咯笑出聲來，「我把協議給她看了，再者孩子都四個月了，肚子都大了，她捨不得打。」

    陸庭陌深噓口氣，「你也沒跟我說要回去啊。」

    唐寧嘉蹙了蹙眉，「我回我家還要告訴你一聲？」

    陸庭陌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說了，我媽喊我吃飯呢。」

    「等等，」陸庭陌連忙喊了一聲，「生日快樂。」

    「知道了，拜。」

    掛了電話，陸庭陌坐在特意鋪得又厚又軟的地毯上，看著布置了一上午的房間，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