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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殊拍了拍外婆的手，寬慰她，「凌初知道自己錯了，我相信她還是會變成以前那個有韌勁又不會劍走偏鋒的人。」

    「那就好，」外婆釋懷了，「現在殊殊有了顧珩，我不用再替她操心了，可是外婆還放心不下歆歆你，還有寧嘉和林頃，你們一個個啊，還沒個著落，外婆的心始終懸著。」

    外婆這話說的，像交代後事一樣，葉殊突然心生不悅，「外婆您說什麼呢？」

    外婆看葉殊不高興了，趕緊笑笑，「好好，不說了，我們家影后生氣了。」

    阮歆跟著一起笑了起來。殊殊要是真的生氣，臉一板，還真真是挺唬人。

    操場上飛奔著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奔騰跳躍，活力無限，外婆有些渾濁的雙眼，突然一片清明，「你外公也在這投過籃，總也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葉斕那時候也就剛出生不久。」

    這還是葉殊第一次聽外婆提起外公，她不由得問了句，「外公跟誰打的球？」

    外婆笑容里突然染了點久違的懵懂的柔情，「跟他的學生，」外婆笑著說，「你外公總是覺得為人師表，還是得克制矜持一點，得讓學生覺得他有一定的神秘感和敬畏感，所以他也沒怎麼參與過學生的活動。那天是他無意中路過，學生非拉著他加入，他掙脫不了，沒辦法才勉強打了一場，結果短短時間，他就讓所有學生都目瞪口呆了。」

    外婆語氣里還有與有榮焉的自豪，「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所有人都跑來圍觀，我還是被湊熱鬧的學生拽過去的，然後就看到你外公橫掃六合劍盪八方啊，學生都崇拜的忘了鼓掌了。也是從那以後，你外公就跟學生打成一片了。對了，」外婆含著笑問葉殊和阮歆，「你們知道當時打完球，你外公說了什麼嗎？」

    葉殊和阮歆面面相覷，皆搖了搖頭，「說的什麼？」

    「你外公當時走出包圍圈，頂著所有學生的注目禮帶著我朝教學樓走，然後漫不經心又很驕傲的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葉殊和阮歆兀地就笑了，外婆簡單的一個描述，五十年前一個數學系教授意氣風發的形象就生動的展現在眼前了。

    可惜葉殊沒能見外公一面。

    整個下午，葉殊和阮歆陪著外婆走過了C大的角角落落，臨近黃昏，葉殊將外婆送回燕樓，便趕去了顧珩的片場。

    第233章 俺也一樣

    正是晚飯的時間點，《背影》副導演趙昂的朋友圈沸騰了，趙昂朋友圈裡那些剛下了戲、正吃著飯、打算和朋友出去約酒、還在拍戲中抽空刷微信的有聊無聊的人們，嗷嗷叫著聚在一起議論起趙昂剛發的消息來。

    趙昂：特大新聞，顧導和葉影后在片場吵起來了。

    趙昂朋友圈裡的人自動自發的分為兩撥，一撥以唐寧嘉為主代表，林頃、邵康、商如故為次代表的葉殊娘家派。

    【唐家大小姐：靠！昨天才求婚，今天就敢跟我們家殊殊撂臉子了！導演本事大得很啊！也就仗著我實在請不了假監督不了他，都敢蹬鼻子上臉了！轉告我班長，我讓他先跑三十九米，讓他瞅瞅我四十米的大刀能不能一刀戳他心窩上，再把他剁個稀巴爛，丟去餵狗！】

    【林頃：敢欺負我姐？我跳起來就是一個托馬斯全旋！保准踢的我哥連家門朝哪個方向都記不得。】

    【邵康：早知如此，我該奮起直追的啊，不過現在也不晚，等我親自去片場支援葉影后。】

    【商如故：男人都沒個好東西，追到了就不放在心上了，是劇不好追了？還是cp不好磕了？還是飯菜不好吃了？頭腦發暈想不開的才去找男人呢。】

    【林頃：......感覺被內涵了呢。】

    【邵康：......同樓上。】

    娘家派自己開始窩裡鬥了。

    還有另一撥，以燕昭為主代表，陸庭陌、杜康為次代表的婆家派，雖說人數少了一個，但勝在內部比較團結，不搞內鬥。

    【燕小昭：樓上的親家們別生氣，事出必然有因，@趙昂你怎麼回事，發個如此引戰的消息，話還說不具體，存了什麼心啊，其心可誅。】

    【朝陽一霸：晾一下你四十米大刀長什麼樣，讓我們開開眼。@唐家大小姐】

    【杜康：你瞎摻和什麼，還敢惦記老闆娘呢，下部戲還要不要拍了？@邵康】

    鬧鬧哄哄的，吵的不可開交，最後還是趙昂的老婆孟瑾發了話。

    【瑾：怎麼回事快點說，說完我再決定往哪邊站！麻溜點@趙昂】

    事情的起因，是葉殊和顧珩對於一會要拍攝的戲產生了一些分歧。

    今晚要拍攝的劇情是這樣的，顧珩飾演的男主角從小被父母拋棄，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好不容易大學畢業進了全國知名的企業想大展拳腳，結果被查出得了不治之症，之後男主角一蹶不振頹廢潦倒，開始浪跡於酒吧網吧，甚至去了一次從不敢踏足的花天酒地的場所。

    葉殊飾演的孩子媽媽，就是場所里工作了多年的女人，設定里她要比顧珩大上幾歲，而且每天濃妝艷抹嘴裡時常叼著煙，舉手投足間皆是風塵女子的氣息。

    開始化妝的時候，化妝師怎麼化，顧珩都不滿意，「這看著是比我大嗎？你見過這麼仙氣的姐兒？」

    化妝師小姐姐拿著化妝刷就想跳起來打顧珩膝蓋，但是她不敢，她心想誰讓你媳婦長得這麼清冷這麼仙兒，要給她化成氣質完全相反的妖冶，簡直太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