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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8:13:51 作者: 蘇他
    「……」

    「你讓我習慣你,離不開你,後來心疼你,在意你。」夏燈聲音悶悶的,全是深思熟慮:「你得意了?」

    游風沉默不語。

    她也沒說錯,他確實沒那麼坦蕩。

    「我堵不住別人的嘴,但我欠你一個表白。」夏燈摟緊他:「而且說實話,你也欠我的。」

    她印象中游風也沒有過正式表白。

    游風有反應了,掃了一眼西澳的北操場,很大很氣派,看起來閒人很多,這麼會兒都能湊齊幾百號人。

    夏燈從他懷裡抬頭:「你有表白過嗎?」

    游風低頭看著他漂亮的小潛水艇,捧住她的臉,吻了她唇一下:「早表白過了。」

    「早?」

    「八年前,兩年前。」

    「……」

    夏燈不記得了,不記得就當沒有處理:「八年前你才多大?」

    游風不跟她說了:「走了去醫院。」

    「我沒事。」

    「那也去,順便做一個全身檢查。」游風的語氣不容拒絕,拉著夏燈要走,她卻不挪腳,他知道她確實跑累了,故意說:「下回還裝逼。」

    「……」

    游風又想氣她又心疼,誰要她專門表白,他愛她又不是為了讓她回報給他同等的愛。他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他是夏燈舔狗。

    他公主抱起她,眾目睽睽之下往外走。

    夏燈不自覺摟住他的脖子:「包……」

    「你室友會給你拿回去的。」

    「哦。」

    「夏燈。」

    「嗯?」

    「我接受。」

    「什……」她還沒說完就知道了。

    「你對我的表白。」

    「……」

    「但不用。你被愛就好了。」

    夏燈怔了數秒,慢慢把臉埋進她男朋友的懷裡。外界紛紛擾擾,她只想跟他在一起。

    她唯一的騎士唯一的船長。

    *

    夏燈沒事,哪項指標都沒失衡,檢查完就回了。

    網上沸沸揚揚的鬧劇在她負重跑步之後劇終了。

    之前這些人之所以一直調侃詆毀,是因為有認同,認同得越多,越激起這些人的積極性。如果沒人回復了,或者更多人站在這些人對面,這些人也就縮回殼裡了。

    從來不是勇氣使他們叫得更凶,是因為傻逼,以及傻逼扎到一堆了。

    第二天游風給了夏燈一個獎盃,夏燈認出這是游風初中長跑拿了金獎獲得的,當時還被人塞到了她柜子里。

    想到這裡,她反應過來:「是不是你塞我柜子的?」

    游風沒答。

    夏燈覺得是了:「你給我幹什麼?」

    「你不負重五公里了嗎?給你的獎盃。」游風說。

    「……」

    夏燈感覺游風要一輩子拿「負重五公里」這件事說事了,抓她的把柄一直是他熱衷的事。

    游風又說:「下邊有字。」

    夏燈把獎盃倒過來,還真有字,簡單的一句:我因夏燈而存在。

    她心一跳,抬頭對上游風的注視。

    游風眼神堅定地看著她:「八年前就表白過了,兩年前在給你拍的照片後邊也表白過了。」

    夏燈想起來了,想到昨天說他沒表白那麼信誓旦旦,突然心虛,低下頭,繼續看獎盃上的字,並轉移話題:「這什麼意思。」

    她也不知道她在問什麼,反正總要說點什麼。

    沒想到游風答了,「Me for you.」

    她一下子失語,連轉移話題的能力都喪失了。

    沉默。

    許久,她又抬頭:「我在小時候告訴你,你因為你自己而存在,是希望你不要受困於別人的侵害,堅持做對的事,強大起來,保護自己。」

    「嗯。」

    夏燈聲音很低:「你怎麼能為我而存在……」

    「你管那麼多,結果就是這樣,某個人成為我變得強大的動力。」游風牽住她:「強大也只為了做這個人的保鏢。」

    「……」

    好有出息的追求啊。

    沒多會兒,夏燈掙開游風的手,往外走。

    「去哪兒?」

    夏燈頭沒回地說:「我買個水晶盒子把它裝起來!」

    後記

    冬天在一場霰後降臨這個港口城市,空氣中多了些濕冷的味道。

    周末早上,夏燈難得睡個懶覺,她男朋友卻早早起了床,說是要事要處理,走之前吻她額頭,她躲,鑽進被子。

    醒來,她男朋友已經回來了,穿得很帥,坐在沙發,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

    她咬著麵包,看著他:「要帶我出去嗎?」

    「嗯。」游風說:「不著急,等你吃完。」

    夏燈眼神向上,想了想:「不會是給我補生日吧?」

    游風也沒賣關子:「嗯。」

    夏燈吃完,用紙巾擦嘴,光腳走到他跟前,熟練地坐到他腿上,被他熟練地摟住腰,說:「可是生日過去半月了。」

    「那沒辦法,你生日的時候還沒準備好。」

    「遠嗎?」

    「不遠。」

    卡戎島確實不遠,前提是坐飛機加坐船。

    夏燈感覺自己猜出來了,但親眼目睹時,還是驚訝了。游風竟給她開了一個酒吧。

    她站在浮橋,遙遙望著,沒靠近,風把她的頭髮吹起,也要把她的骨頭吹透了,她還是立於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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