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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8:09:48 作者: 慕拉
    計程車離去時,他轉頭看向這家酒店大門,不小心與一直站在那裡的男人對上視線。

    只一瞬,他被計程車載著離開,視線便被錯開。

    留在原地的梁宴一直目送計程車離去,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才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

    晚上阮蘇茉留在房間裡陪林珊妮,沒有跟段西珩一塊。

    房裡,林珊妮坐在床鋪前的地毯上,拉開一罐啤酒的拉環。

    冒著白汽的啤酒味道瞬間溢出來。

    林珊妮先是喝了大半罐,打了個嗝,才停下說:「你不用管我,去陪你老公吧。」

    阮蘇茉一直坐在林珊妮邊上,表情凝重地看著她。聽她這麼說,馬上搖搖頭:「沒關係,我先陪你。」

    也不知怎的,聽到這句話,林珊妮的眼圈一下子紅起來,她忍了忍眼淚,主動解釋今晚的情況。

    「我本來要自己走,他不放心,要送我,不然就不讓我走。我沒辦法,只能給你打電話。」

    「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很可笑,這種時候不放心我一個人,裝什麼大尾巴狼。」

    阮蘇茉聽明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雲裡霧裡。她問:「你們吵架了?」

    「沒有。」林珊妮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可是剛說兩個字,她的哭腔就出來了,眼淚唰的掉下來。

    「我只是……跟他拜拜了。」

    「拜拜的意思是……?」

    「就是再見了,結束了。」

    林珊妮說著擦掉臉上眼淚,仰頭把剩下的半罐啤酒一口悶完,然後捏癟空罐。

    「他說他暫時沒有做好跟我在一起的準備。既然沒有準備,他睡我幹什麼,還千里送吊——」

    「他是那麼缺女人嗎?」

    「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我不想最後我和他變成炮/友關係,所以我提出沒必要就不要再聯繫了,我不想再見他了。」

    阮蘇茉默默聽著,看著林珊妮紅透眼睛卻又努力不想哭出來的模樣,心跟著揪起來。

    「可是他是你哥,你們以後不可能不見面的……」

    聞言,林珊妮露出個苦笑:「再見面,他就只是我哥了。」

    她喜歡梁晏太久了,久到她覺得她所有的青春都給了他。

    她的喜歡是很單純乾淨的,她真的不願意讓這份感情變質成所謂的炮/友。

    算了,還是結束吧。

    也是蠻心酸,他們這樣的關係,在結束的時候,連「分手」兩個字都不配。

    林珊妮喝完一罐啤酒沒多久,酒勁上來,趴在枕頭上流眼淚。

    哭了好久,才睡著。

    阮蘇茉趁她睡著,給她擦了臉和手,蓋上被子。

    被子剛蓋上,林珊妮就踢了開,翻過身,連睡夢中都在哭著罵:「梁晏你這個王/八/蛋……」

    阮蘇茉聽著心疼,義憤填膺,跟著一起罵。

    「對,你哥就是個王/八/蛋!」

    ……

    這一夜,阮蘇茉幾乎沒怎麼睡。

    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給林珊妮收拾完再躺到床上,已經快凌晨兩點。

    醞釀一下睡意,沒兩個小時,又要起床。

    段西珩早上的飛機。

    五點離開酒店去機場。

    林珊妮已經借著酒勁睡得很沉,沒有再哭。阮蘇茉起床後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然後悄悄離開了房間。

    門外走廊,段西珩已經站在那等。

    他換上了修身簡約的西服,看起來是準備一下飛機就回公司。

    阮蘇茉關上門,走向他,先看了看他身旁的小行李箱,再抬眸看向他。

    「都收拾好了?退房了嗎?」

    段西珩點頭,又搖頭,低沉的嗓音在寂靜走廊里格外清晰。

    「收拾好了。還沒退房,現在下去。」

    阮蘇茉抿著唇,過了會才長長地「噢」了一聲。

    然後她可惜地說:「我只能送你到樓下。七點就要去排練,來不及送你去機場了。」

    「嗯。沒關係。」

    段西珩深沉的目光里藏著不舍,這一別大概是兩個月後再見。

    有些漫長。

    他們一同走向電梯。

    等電梯的時候,段西珩問阮蘇茉:「你朋友還好嗎?跟男朋友吵架了?」

    「才不好。那個也不是她男朋友,就是個大壞蛋。」

    提起這個阮蘇茉就生氣,「專門騙女孩子的王/八/蛋。」

    見阮蘇茉這樣氣憤,段西珩不禁問:「他騙什麼了?」

    「他……」阮蘇茉張張嘴,覺得不能說別人隱私,就把話截止住,「沒什麼,反正他就是一個玩弄女孩子感情的壞蛋。」

    段西珩回想一下晚上臨走時與梁晏短暫的視線接觸,不自覺地說:「這當中有沒有什麼誤會?」

    「什麼什麼誤會?」

    「沒,我只是覺得,你朋友的男朋友,好像不是你說的那樣。」

    「……」

    阮蘇茉盯著段西珩看了許久,「你為什麼替他說話?你們男人果然會替同類說話,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段西珩:「……?」

    阮蘇茉:「真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段西珩被搞糊塗了,他露出無奈的表情,詢問:「我是哪種人?」

    「就是那種——穿上褲子就不認的臭男人!」

    ?

    無緣無故被倒一盆髒水,段西珩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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