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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7:26:58 作者: 朝唧唧
    她覺得自己像是不斷在溺水,又不斷被救起, 浮浮沉沉, 無法自控。

    意識完全消散之前, 顏釉聽到霍隨洲在自己耳邊說了句什麼,只是她又累又困,沒有聽清楚, 就昏睡過去了。

    看著躺在自己懷裡已經陷入沉睡的人,霍隨洲在她沁著薄汗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晚安, 顏顏。」

    ***

    第二天早上,顏釉是在渾身酸痛中醒過來的。

    她費力地睜開酸澀的眼皮,入目的就是霍隨洲安靜的睡顏。她枕著他的手臂, 而他則是將手搭在她的腰上。

    顏釉動了動身體, 感覺每個關節都像是被碾過一樣的痛著。而且她剛一動,霍隨洲就收緊了手箍住她的腰, 讓她本來就酸痛不已的腰雪上加霜。

    可他沒醒,這個動作是他在睡著的時候本能地做出來的,就像是在夢裡也不肯放開她一樣。

    顏釉心裡一軟,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拱了拱:「臭寶……」

    她的聲音很沙啞,比今天早上啞的厲害。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顏釉的臉頰有些發燙。

    偏巧這個時候,她聽到霍隨洲聲音含糊地問她:「嗯……你醒了……?」

    「嗯。」顏釉應了一聲,「你怎麼也醒了, 不再睡會兒?」

    「我聽到你叫我。」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霍隨洲偷襲似的在顏釉唇上親了一下, 「早啊,老婆。」

    他叫這個稱呼真是……越來越順口了。

    顏釉懶得糾正他,回了他一個「早」之後有些納悶地問道:「我明明很小聲的,你怎麼還能聽到啊?」

    「直覺?」霍隨洲也不確定,「就是好像聽到你在叫我,我就醒了。現在起床嗎?」

    「……不要,」顏釉把臉往被子裡一埋,拒絕的乾脆,「我好累。」她只有一雙清透的眸子露在外面,控訴地看著躺在自己身側、明顯心情愉悅的男人,像是在問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事,霍隨洲摸了下鼻子有些心虛。

    昨晚是有點兒過火了。

    他把被子給顏釉往下拉了拉,免得她沒辦法呼吸:「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顏釉小幅度點了點頭:「餓,要吃。」

    「那起床,」霍隨洲「騰」地一下翻身坐起來,「先吃點東西。」

    顏釉費力地撐著床墊坐起來,凌亂的長髮散在身後。她朝霍隨洲伸出手:「腿酸,你抱我。」

    「沒問題。」霍隨洲彎起唇角。

    他喜歡顏釉這樣跟他撒嬌。

    顏釉被霍隨洲用一種公主抱了起來,卻不想他抱著她突然轉了個圈,突如其來的離心力讓顏釉不由得驚叫了一聲,手也不自覺地摟住了霍隨洲的脖子,而且摟的緊緊的。

    「好玩嗎?」

    「……你嚇死我了!」

    不過被霍隨洲這麼一嚇,顏釉倒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早飯想吃什麼?」

    「嗯……今天想吃點兒西式的,等會兒我看看冰箱裡有什麼吧。」

    昨晚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烏龍茶已經在主臥的床上睡了。後來兩個人意亂情迷之際也沒有忘記這件事,就乾脆去了客房。

    他們兩個出去的時候,烏龍茶也剛起床,正慢悠悠地從主臥出來,還在門口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現在在門口碰到,貓有些疑惑,人有些尷尬。

    「喵~」

    「早安,烏龍茶。」跟烏龍茶打完招呼,顏釉轉頭對霍隨洲說道,「你放我下來吧。」

    霍隨洲垂眸看她:「你不是說腿軟?」

    「那你也放我下來,讓孩子看見多不好。」

    「它一個豬咪能懂什麼。」

    話是這麼說著,但看顏釉這麼堅持,霍隨洲還是把她放了下來。

    顏釉去浴室簡單地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霍隨洲剛好也給烏龍茶準備好了早飯。

    「你想吃什麼?」她一邊問著一邊走進廚房打開了冰箱,「培根煎蛋行嗎?」

    霍隨洲也走到了廚房門口,他倚著門框提議道:「不然我來做?」

    顏釉轉頭看他,語氣誠懇地開口:「你想幫我重新裝修廚房可以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霍隨洲無語凝噎:「你想嘲笑我只會炸廚房也可以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顏釉抿著唇笑,又對霍隨洲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洗一下小番茄。」

    「來了。」

    做好早餐後,兩個人坐下來沒多久,霍隨洲的手機就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挑了下眉。注意到他這個動作,顏釉就問了一句:「誰啊?」

    「我媽。」回答完顏釉的問題,霍隨洲接起了電話,乾脆直接開了免提,「喂,媽,怎麼了?」

    「小洲啊,」霍母關切地問道,「今天周日,你應該有空吧?」

    「算是?」霍隨洲給出了一個聽上去有些模稜兩可的回答,「你有什麼事要安排我?」

    「也沒什麼,」霍母笑著說道,「就是覺得你有段時間沒回家了,今天不回來吃個飯嗎?」

    顏釉咬了一口培根,抬頭看了霍隨洲一眼。

    「……我不是上周才回去過?」霍隨洲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

    昨天是他爸,今天是他媽,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是什麼想法。

    「哎呀,那也是上個周的事情了。」霍母振振有詞地念叨著,「你至少每個周該回來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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