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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7:21:49 作者: 以煙
酒吧的音樂快要將陳非的聲音蓋過去,身後的燈光偶爾晃到他的背上,照亮姜初低垂的眼睛。
陳非伸手,虎口鉗制住他的下巴。
姜初沒推開陳非,也沒給他過肩摔,默認了這個舉動。
「怎麼?」姜初抬起那雙狐狸眼,「你現在,難道不是想吻我嗎?」
他的尾音帶著挑釁和期待,卻被陳非狠狠吞進肚子裡。
心跳聲比音樂躁動的鼓點還強烈,陳非桎梏著姜初的脖子,粗暴地親吻讓他抵到了姜初的牙齒。
犬牙尖銳,唇上一陣刺痛。
僅僅磕到了一下,姜初便向後躲開了。他的神情晦暗不明,嘴上卻被親得濕潤一片。
陳非眼睛通紅,一手繞到他的後頸。剛想把他摁在牆上,疾風驟雨地吻下去,姜初修長的手卻攀上了他的肩膀。
柔軟的發梢在陳非臉側掠過,姜初傾身過來,主動吻住了他。
他輕輕用舌尖勾陳非的唇,嘴角微揚,帶著狡黠的笑意。
陳非卻看不到。
口腔里響尾蛇的辛辣味道被攪碎,唇上的觸感把他的理智徹底點燃了,他愣了一秒,而後一把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前,摟著他回應著這個吻。
他們的吻技都很好,陳非的吻乾燥而猛烈,姜初則溫柔長綿,一個讓人招架不住,一個則是引著對方不斷索求。
再嘈雜的音樂也掩蓋不住親吻時發出的聲音,陳非攥緊了姜初的胳膊,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裡。
姜初的唇沒有其他情人柔軟,卻讓他那樣著迷。
陳非用僅存的理智想,自己一定是被他勾引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們才終於分開了些。姜初抵著他的額頭,陳非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那張水光淋漓的嘴微張著,輕輕喘息。
昏暗的里,陳非像獵豹一樣盯著他。
姜初卻突然笑了,啞聲說:「和男的接吻,好像也沒那麼差。」
「喜歡嗎?」陳非著了魔一般,抬手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水痕,喃喃地說:「姜老師,那些小男孩可滿足不了你,像你這樣的,只有我能制住。」
「都說了不要叫老師。」姜初微微側過頭,換了個姿勢,掩飾自己的反應。
陳非不依不饒,伸長了腿,卡住他的膝蓋。
「你要和我試試嗎?」他湊過去,滾燙的氣息混合著酒精氣味,在姜初耳畔刮蹭。「我可以立刻和我男朋友分手。」
姜初被他堵在角落裡,與他對峙片刻,伸手拽住他的衛衣帽繩,將人拉到自己面前。
陳非猝不及防往前一倒,兩手撐在了姜初的身側。
「嗯……」姜初湊過來,鼻尖在他臉上撓了撓,「那你快和他分手。」
他的眼角微揚,一副得意的模樣。
陳非被他勾得受不了,再一次吻了上去。
「喂,二樓有房間的。」陳非的手指揉捏著姜初的耳尖,「你撐得住嗎?」
鄰座有人往這邊看過來,眼裡帶著心知肚明的笑意。姜初瞥了一眼,有些不習慣,手上使了些巧勁,把陳非推開。
「不用。」他從沙發上起來,「我去外面吹會兒風就好。」
陳非也不著急,盯著姜初挺直的背看。他饜足地窩在沙發上躺著,像只吃飽的老虎似的,舔了圈嘴唇。
「好——」他拖長了音調,「寶貝,別趁機跑了哈。」
姜初回身對他輕笑,眼尾還泛著紅。他繞過舞池裡的人群,開門出去了。
沙發前攏了個人影,陳非好整以暇地躺著,仰頭看身後來人。
「這就是你追直男的方式嗎?」
調酒師站在他身後,手裡擦拭著一個高腳杯,望向姜初離開的方向。「你還真是直率,他這樣都能被你追到手,也算是個奇蹟。」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陳非心情好得很,晃了晃擱在沙發上的腿,「反正追到手玩玩就扔,無所謂的嘛。」
調酒師見慣了他這副模樣,心安理得地說出這種話,也不是一次兩次。
「你可小心點,我覺得這個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勸陳非,「要不認真談一個試試,你倆挺配的呢。」
聽到這話,陳非的表情比吃了只蒼蠅還噁心。
「您可別這樣說。」他擺擺手,將剩下的半杯雞尾酒一飲而盡,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實話,其實我追他純粹是為了報復,那人渣了我姐和我朋友。」
調酒師「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先走了,今天的酒可真辣。」
陳非塞給他小費,匆匆出了酒吧,找姜初去了。
調酒師攥著手裡幾張紅色鈔票,有些疑惑地嘟噥兩句:
「報復?我看他親得挺高興的呀……」
春天的夜風涼絲絲的。
陳非出了酒吧,夜市上的遊客比肩接踵,他找了許久,才看到站在河邊吹風的姜初。他倚著欄杆站著,修長的手指搭在大理石石柱上,用夜晚的涼意壓抑剛才升起的燥熱。搭在肩上的碎發隨風揚起,遮住他的半張臉。
陳非避開人群,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姜初比他以前談過的任何小0都要高,陳非怎麼貼著他都覺得彆扭,只好放開他的肩膀,伸手和他牽在一塊兒。
兩人挨在一塊兒,不遠不近,陳非居然覺得有些難為情。
「你說你害羞什麼,」他嘴上卻大方得多,「剛才直接去開房就好了,讓你體驗一下體育生的身體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