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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7:20:43 作者: 自久酒
正打算在路邊攔一輛車,那幾人突然追了上來:「我沒喝酒,送你們回吧。」
梁初年本想拒絕,陸陽又接著說:「他們倆也喝了,我們五個人正好,一趟就送回去了。」
拒絕的話卡在嘴邊,又聽見陳默說:「我聽任臨江說你想讓他幫忙看我那合同,順路就看了唄,我手上也有。大家好不容易見一回的,多待會兒啊。」
「你們不是要轉場嗎?合同的事等明天他醒了我再說,你們繼續玩,我打車就行。」
正說著,剩下幾個人就站在門口催促他們了。
梁初年晃了晃亮著的手機屏幕,「已經打到了,謝謝。」
見他這樣,三人也不再多說。
路上樑初年擔心許安南胃難受,把他放進后座之後猶豫一瞬,手從他衣服下擺伸進去,輕輕蓋住許安南的胃部。
剛開始梁初年是攔著他喝酒的,後來見他高興才沒說什麼。
好在許安南看上去並不難受,幾乎一上車就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別的不說,酒品還是很好的。
在許安南被判定成績作廢的那一場比賽里,有一項就是賽前飲酒導致的神經興奮,進而向對手發起了一些違規動作。
今天許安南喝得並不算多,別說繼續格鬥了,連站都站不穩。再看他平時滴酒不沾的樣子,一看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窗戶被司機降下來一些,夜晚的風帶著點涼氣,許安南迷迷糊糊的也睡不踏實,吹一會兒風就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梁初年流暢的下頜線條,微微一抬頭就看見了他的薄唇和突出的喉結。
興許是他的頭髮有些扎人,梁初年很快發現許安南醒了,「怎麼樣?」
許安南有些茫然地晃了晃頭:「有點暈,這是去哪,轉場嗎?」
剛說完許安南就被梁初年屈指敲了下頭:「回家睡覺。」
許安南癟嘴:「凶什麼凶。」
許安南說著,又想起剛剛在飯局上樑初年對陸陽的態度來,他冷歸冷,可是對於陸陽卻格外疏離,像是刻意保持著距離感。
「那個陸陽…」許安南一開口就覺得自己嗓子又干又啞,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是和你有什麼矛盾嗎?感覺你沒怎麼理他。」
梁初年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許安南靠在他身上,這才說:「說不上矛盾。」
「嗯?」
「他和任臨江差不多,我們父母認識。但這人沒什麼分寸感,有的時候挺過界的。」
「怪不得…還有陳默,原來陳默也是你的朋友啊?當時你讓我跳槽的時候我還沒當真。」
「如果我幫你介紹,中間就不會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也不用去打那一場比賽。」梁初年的手繞過許安南的脖子,輕輕搭在他肩膀上。
「那不一樣,」許安南抓住他那隻胳膊,「這是靠我自己的實力贏來的,說明我很不錯,哪能都靠你啊。」
許安南還是有點暈乎,感覺酒醒了一半看窗外的路燈都有重影。
興許是喝了酒,許安南感覺身上和梁初年貼在一起的地方熱乎乎的,他本來就有點口乾舌燥,這麼一來咽口水的頻率更高了。
「口渴?」梁初年問。
許安南點點頭。
梁初年突然用指腹在許安南的喉結下方按了一下,微微有些粗糲的質感瞬間讓許安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馬上到家了。」梁初年說。
在車上吹了會兒風,下車後許安南能靠自己的力氣站穩了,但梁初年還是不放心的樣子,一直抓著他的手肘。
梁初年指腹帶來的陌生觸感還留在他身上,許安南咽著口水,發現他感覺到口乾舌燥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梁初年。
回到家,梁初年剛打開玄關處的燈,就被許安南按住肩膀抵在了門上,他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剛打開的燈,眼前瞬間一片黑暗。
借著窗外的微光,梁初年看到許安南迎上來的唇,幾乎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帶著點凶勁親了上來。
許安南吻技生疏,動作看上去在發狠,其實親了半天嘴都沒長開,全靠唇瓣廝磨。
梁初年飛快地笑了一下,一隻手扶住許安南的後腦勺微微拉開距離,因為身高原因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安南。
許安南呼吸急促,飛快地舔了下唇。
梁初年朝他挑眉,手上一使勁,又扣著許安南的後腦勺貼了上來。
雖然梁初年還是被許安南壓在牆上,但主動方瞬間調轉,梁初年率先張了嘴,掃過許安南禁閉的牙關。
許安南酒精還上著頭,當然不甘示弱,立馬張口回吻。
有些陌生的觸感闖進口腔,充斥著許安南全部的神經。
梁初年親得並不凶,和他本人一樣看上去非常克制,但只有許安南知道他有多強勢,幾乎一張嘴就被他闖了進來,裹著他的舌尖重重地吮了一下。
這一下把許安南親懵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下意識腿一軟。
梁初年察覺到他的變化,扶著他的後腦勺調轉攻勢,把許安南往門上壓時用手背墊了下他的頭,膝蓋抵在中間,確保他不會再因為腿軟往下滑才繼續。
這下比剛剛收斂得多,許安南也回過神來,兩隻手環住了梁初年的脖子,跟著他的動作開始回吻。
他們的呼吸打在一起,還是決定結婚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和以前所有的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