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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7:20:43 作者: 自久酒
    他看到梁初年喉結上下一滾,然後有些無奈似的,抬起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尖,「男朋友啊。」

    行,這也不算跨過去了,頂多算個閃婚。

    下了山,梁初年回醫院上班,先把許安南送回了家,準確來說是送到家門口。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梁初年站在門邊問。

    「我這房子按月租的,這還有大半個月呢。而且我們倆還沒領證,先保持點神秘感。」

    「聽你的。」

    「還有個事,」許安南說道,「你覺得我們需要辦婚禮嗎?」

    梁初年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問這個,「我都可以,看你想不想。」

    「說實話我不是特別想,」許安南說道,「現在網上還能查到我當初比賽出事的新聞,如果這個時候高調辦婚禮,肯定又有一些無良營銷號拿去做文章,所以暫時先不辦了吧。」

    說到底,許安南還是擔心對梁初年的影響不太好。

    「等我雪恥的那一天,等到我能證明自己清白的那一天再說,好嗎?」

    「我都說了,」梁初年走上前拍了拍許安南的頭,「我聽你的。」

    「不會太久的。」

    他很快很快,就能夠重新站上正規比賽的八角籠了。

    梁初年的表情有些複雜,半晌才對許安南說道:「注意安全。」

    贏不贏對梁初年來說沒那麼重要,只要許安南人沒事就行。

    許安南朝梁初年笑了下:「我現在不一樣,有私人醫生了。」

    梁初年很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眼睛帶著笑意的樣子很好看。

    此時此刻,梁初年離許安南不到一米遠,只要上前一步就能走到他面前。

    梁初年突出的喉結上下一滾,目不轉睛地盯著許安南。

    許安南沒察覺出梁初年的心理活動,還低頭笑著。

    如果可以,梁初年希望他能一直這樣笑,而不是一臉凝重地皺著眉頭。

    梁初年的內心掙扎了一瞬間,身體就先一步做出反應,大步一邁走到許安南身前。

    許安南的笑意逐漸收斂,飛快地舔了下唇。

    梁初年捕捉到許安南的小動作,收回視線,猶豫了一瞬還是作罷,只是一本正經地告訴許安南:

    「那你得聽我的話。」

    許安南應下。

    等梁初年轉頭離開了,許安南還沒回過神來。

    因為剛剛梁初年的眼神也好、動作也好,都好像……是想親他。

    第22章

    這是他的歸屬

    許安南沒和閆菲約, 回家後收拾了一下,洗了個冷水澡,就直奔閆菲的健身房。

    別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他可以開始正常訓練和打工。

    可一到健身房, 許安南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都早上十點了, 健身房的大燈還關著。裡面不僅沒人, 甚至來前台妹妹都不在。

    但大門沒鎖, 閆菲辦公室的門也沒關, 大剌剌地開著。

    許安南一眼就看到背朝門口癱坐在著的的閆菲, 沒急著進去, 而是站在門口敲了敲牆:「啥情況啊老闆, 怎麼罷工了?」

    「你這來的也太不巧了,」閆菲有氣無力地說道,「經營不善, 在倒閉的邊緣試探。」

    許安南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立馬嚴肅起來:「咋回事?」

    閆菲這才坐起身,示意許安南先坐, 又從冰櫃裡拿出一罐咖啡:「還能咋回事, 做生意嘛, 本來就不穩定。只是這次翻大車, 感覺開不下去了。」

    許安南見他這樣也跟著著急:「到底怎麼回事,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了?」

    「你但凡進來前看一眼門上貼的告示呢?城市規劃局的覺得這個商場又舊規劃得又不合理,前兩天剛下來的文件,要求重新裝修。」

    許安南詫異:「這不好事嗎?」

    「他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店鋪過於集中化, 導致不健身的人也不樂意來這。我這健身房又小, 文件剛下來就被約談了。」

    「怎麼著,」許安南皺眉,「挑軟柿子捏唄。」

    「有什麼辦法,人家這兩天已經不讓開了,最遲下個月就得搬走。」

    許安南本來想給閆菲說一下自己和梁初年的事的,現在覺得還是這件事更重要,「那你打算怎麼辦,找新的地方?」

    「這兩天沒少找,倒也有,就是房租翻了個倍。我好不容易才攢下點錢,剛交了首付,還要每個月還房貸,我是真沒錢賠。」

    「具體什麼情況我不了解,但你不租,那不是賠的更厲害?做生意是有風險,不冒這個險就啥也沒有。要是沒這個健身房,你打算去幹嘛啊?」

    閆菲思索片刻,才說道:「我也去當教練?把這些器材賣了?」

    許安南的表情瞬間變了,「閆菲,閆老闆。」

    「你別這麼看我。」閆菲仰起頭錯開許安南的視線,「我倆觀念一直不太一樣,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許安南被他氣笑了:「當老闆好歹還能自己賺點錢呢,這不是你的「夢想」嗎?」

    閆菲沉默不語。

    許安南緩緩吐出口氣,腦海中浮現出很多回憶:「讀大學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說到底只有我一個人當真。我不是不能理解,也知道是我自己對格鬥這件事執念重,但是……」

    許安南說到這裡有些鼻酸:「這才過了多少年,你自己說的話就完全不算數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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