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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7:09:49 作者: 柴郡貓先生
    「援兒,再睡會兒吧!時間還早,我陪著你!」

    池援乖巧的像個嬰兒,順從地窩在遲騁懷裡,和著遲騁說話的節奏拉長了呼吸,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遲騁身上的味道讓他很安心。在遲騁催眠一般的柔聲細語中,池援慢慢地合上眼睛睡著了。

    進入了睡眠狀態的池援微鎖著眉頭,被眼皮遮起來了的眼珠子來回的轉動著,不知道他正在做著一個什麼樣的夢。

    遲騁心疼地看著懷裡的人,跟導師打了聲招呼,將早上的事情推到了下午,安心地留下來陪他。

    日上三竿的時候,池援醒來了。一睜眼,他就看到了那個令他毫無頭緒糾結不已,而又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的人。

    遲騁抬手替為他抹了抹滿額頭蒙蒙的細汗,眼角帶笑地問輕聲說了一句:「你醒啦!」

    池援沒有說話,捉住那隻剛剛替他擦完汗的手,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他在夢裡便夢到了這樣一雙纖長好看的手,在熒熒月光之下,仿佛美玉雕琢而成,卻又靈巧無比。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將一根掛著一個小小的木製掛件的紅繩子戴在了他的腕子上,說要用這根紅線牢牢地拴住他,一輩子。

    池援意識到,這並不只是一場簡單的夢境,這是他遺失了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地復甦啊!而喚醒那些不知道沉睡在何處的記憶的,正是眼前這個差點被他拒之門外的人。

    起床之後,兩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遲騁就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行李。

    隔壁的小房間裡,其實也並不需要怎麼收拾,池援自己住著這套不大的兩居室,平常他都很勤快地將屋子收拾得很乾淨。

    他看著遲騁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又拿出幾本相冊放在了桌子上。池援遠遠地瞄了一眼,相冊封面上是一張逆光拍攝的雙人合影,但並不能看清楚上面的人。

    池援有些好奇,他指了指相冊,還在略有些顧慮地問道:「我……能看看嗎?那些相冊。」

    遲騁溫柔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看吧,那些本來就屬於你。」

    池援將信將疑,懷揣著一腔嚮往忐忑地走上前,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那個他未曾看清的剪影終於清晰地呈現在了眼中。

    這是一張兩個人額頭相抵鼻尖相觸的側面照,儘管逆著光,但畫面中的人臉依然依稀可辨,其中的一個是遲騁,而另一個,正是自己。

    池援的心砰砰地亂跳了起來,他翻開相冊,一張一張的看過去,相冊各種造型各種姿勢的照片,竟然都是自己和遲騁,滿滿地四大冊,甚至還有一張是他們即將吻到一起的樣子,那麼親近,那麼自然。如果要說照片裡的兩個人沒有相愛過,池援自己都不相信。

    池援的臉有些發燙,他指著這張令他心跳不斷加速的照片問道:「我們是不是真的……親吻過?」

    遲騁點了點頭。

    「是啊,曾經有過很多次。」

    遲騁將池援手中的相冊抽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將自己的腰卡進了池援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雙臂之間,將池援的雙手在自己身後扣了起來。

    池援任由著遲騁擺弄,將自己擺成了擁抱著遲騁的樣子。兩人的腰腹沒有縫隙地貼合在了一起,遲騁這才抬手摟住池援的脖子,微揚起臉,用發燙的眼神注視著池援有些侷促又有些渴望的眼。

    「那你……要不要跟我試試?」

    作者有話說:

    有人想看番外嗎?想看就留言,我就留著地方寫……

    捂臉

    第218章 故地

    池援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他呼吸急促,喉嚨發緊,嘴唇發乾, 極度渴望得到春雨般的潤澤,卻又無法將這種渴求訴諸於口。

    遲騁垂眼看了看池援不自覺地微抖了幾下的嘴唇, 微微前傾了一下,貼上了那兩片焦躁不安而又不知所措的唇。

    在唇面相接的那一瞬間, 池援身體的記憶一下子全都被打開了。他情不自禁地摟緊了遲騁, 不受控制地迎合了上去, 仿佛根本不需要大腦發出指令,身體就已經本能地開始行動。

    用不著遲騁來引導他, 他就已經駕輕就熟地伸出舌尖, 輕而易舉地撬開了遲騁的牙關, 一路長驅直入, 糾纏住了另一條踟躕不前的柔舌。

    他們唇線的角度剛好完美契合, 呼吸的節奏和吮吸的力道也恰到好處。

    池援的記憶里並沒有同別人接吻的畫面, 可是, 他的身體卻很誠實地告訴他, 這絕不是他第一次同別人接吻。

    如果他們不是曾經在那些被他遺忘了的歲月里,不止一次這樣親密無間烈火焚身一般地纏綿過, 他們何以能在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就達到山鳴谷應的默契?

    濕潤的甜蜜在兩人之間撩起了勢不可擋的火。池援食髓知味而欲罷不能, 他沉浸其中,只想近一步, 再近一步, 將遲騁整個人都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再也不要分開。

    正在情濃之時, 遲騁卻突然抽身,讓這個吻戛然而止在了最濃烈的時刻。

    池援意猶未盡,脫口就撒著嬌喚了一聲:「騁哥哥!」像極了欲求不滿的哀怨和控訴。

    這一聲「騁哥哥」,不僅讓遲騁愣住了,連池援自己也愣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叫出了這個稱呼,仿佛自記憶深處而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援兒,你剛才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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