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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7:09:49 作者: 柴郡貓先生
    高考報志願的時候,池援尚在養病。父母聽取了池援對專業選擇的想法之後,給池援填報了全國專業水平排名第一的F大法律系。

    他就這樣來到了B市,開始了平靜的新生活。l

    他變得跟從前很不一樣了,話少了許多,也變得成熟穩重了,仿佛那一場車禍,直接敦促著他發生了質變一般的成長。

    直到這個叫做遲騁的男生突然出現。

    看著他,池援莫名地就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同細雨潤物般往他的腦海里滲透,仿佛毒素入侵一般,滲進那一團灰暗的迷霧之中。

    這讓他頭疼,讓他不舒適,卻又讓他有點兒欲罷不能。

    遲騁多管齊下,統籌並行,很快就做好了土豆煎餅,還炒了兩個菜,調了三鮮湯,都是池援喜歡的味道。

    池援吸了吸鼻子,故作高冷地坐到飯桌前,一點兒也不願被被遲騁發現,他其實已經垂涎三尺了。

    飯菜擺上桌,遲騁在池援對面坐了下來,假裝著自己不過是與池援萍水相逢,其實卻一直都在偷偷的觀察著對面的人。

    池援不說話,遲騁便也不說話,卻將池援眉眼線條漸漸柔和起來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

    或許真的事氣氛太過於緊繃而冷淡,池援吃到一半,終於開口很誠懇的稱讚了一句:

    「遲騁,你做的飯真的很好吃,謝謝了。」

    池援的一句道謝,拉開了兩人之間淺淺的交談。

    他們重逢後的第一晚,遲騁並沒有在池援家裡待多久就出來了。但對他來說,這已經是上天賜予他最好的禮物了。

    雖然遲騁還沒有了解到池援究竟遭遇了什麼,但他已經對池援這幾年來的狀況,大致有了一個概括性的了解。

    他不急於求成,他找到池援了,只要他在,遲騁就踏實了,哪怕一切都要從頭再來也沒關係。

    第二天中午,遲騁又來了,打著同前一次一樣的理由。

    池援有些頭疼,又有些無奈,但還是將遲騁放了進來。

    一連幾天,池援都能在飯點前見到來跟他借廚房的遲騁,順便蹭一頓他做出的可口的飯菜。

    池援說不出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留戀這樣的感覺,儘管他依然沒有鬆口,答應把房子租給遲騁。

    這天,又來了一位來看房子的同學。遲騁正好在廚房做飯,聽到動靜就從裡面走了出來,煞有介事的旁觀了一會兒之後,直接開口拒絕了這位來客,說他不適合跟池援做室友。

    來人有些惱怒,房東都還沒有說什麼,這人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蔥,來租個房子仿佛搞得跟相親似的,還一反常態的不是租客挑房子,倒成了房東挑租客了。

    租客和房東鬧了個不歡而散,遲騁倒是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池援有些生氣,質問遲騁道:

    「你什麼意思啊?這幾天但凡有人來租房子,你都要從中作梗,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把房子租給你嗎?就算租不出去,我也不會租給你!你走吧,以後也別來蹭我的廚房了!」

    遲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池援卻莫名地有些心痛。

    下午,池援看書一時忘了時間。夜幕降臨,肚子餓得咕咕叫了他才發現,這幾天習慣了有人做好飯同他一起吃,他竟然都忘記了給自己做飯了。

    他突然有些懷念遲騁每天都來的日子。可中午的時候,他才剛剛很不客氣地對他下了逐客令,他也是要面子的,怎麼能出爾反爾再讓他進來呢?

    池援決定自己做飯吃。可當他打開冰箱時,卻發現裡面沒有菜了,連掛麵都一根不剩,簡直是彈盡糧絕了。

    巧夫難為無米之炊,可他也不能畫餅充飢,還是出去買點吃的東西備著吧。

    於是他換了鞋準備出去。

    一開門,卻發現門口竟然堆著不少東西,還立著著一道人影。

    作者有話說:

    最近天天在野外蹦躂……啊……

    第216章 耍賴

    池援看著靠著牆立著的黑色長匣子和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還有靠在行李箱旁邊的板凳樣的木架子,又看了看因為聽見了門響聲而轉過身來的男生,不禁啞然。

    他的腦海里立馬就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副畫面:修長而清瘦的男生, 背著比他更寬更長的琴匣子,一手拉著有他兩人寬的行李箱, 一手拎著一對琴架子,自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來, 單薄得讓他有些……心疼。

    心疼?池援有些訝異,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潛意識當中, 會對這個難纏得讓他煩惱的男生產生這樣的感覺。他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用理智喚醒了自己的沉迷。

    在他遇見遲騁的第一天晚上, 他就聯繫了曾經的主治醫生, 將他遇見這個人之後的一系列反常的反應告訴了醫生。醫生告訴他, 這個人也許從前是他認識的人, 並且還可能與他丟掉的那一段記憶有關。

    可後來的幾天裡, 遲騁的表現卻根本不像是從前認識他的樣子, 他像個剛剛認識的朋友一樣跟他淺淺的聊天, 也沒有跟他提過一丁點兒有關他過去的事情。

    這不禁讓池援對醫生的話產生了懷疑。

    可現在他卻又覺得, 醫生說得也許沒錯,這個人只是配合著自己, 不想讓自己再像之前那樣頭疼難受。

    一時間想了這麼多,他竟然忘記了自己出門去是要幹什麼。他對著轉過身來的遲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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