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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7:09:49 作者: 柴郡貓先生
    遲騁搖了搖頭。

    「算了吧。大半天都堅持過去了,還在乎這區區兩節課?還是堅持一下,不麻煩你了。」

    「我不麻煩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啊,我都跟老徐打過保證了,我撞的你,就要對你負責到底。我池援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逃避責任說話不算數?」

    果然,遲騁沒想錯,池援將這一切都算在了自己頭上。

    「不用,不過意外而已。」

    遲騁堅持繼續上課。小獅子即使在脆弱的時候,也如此執拗。池援拗不過馳騁,但也不打算讓遲騁為自己開脫。

    「可那也還是因為我啊!要不是當時我……」

    池援話還沒說完,嘴巴上多出了一根修長的手指,生生地將他還沒說話完話給摁了回去。

    「噓——」

    池援愣住了。半響,他突然像遭了電擊似的一個蹦兒蹦到了一米開外的地方,像吃了不明飛行物一般,極其嫌棄地大叫了一聲:

    「遲騁——你上完廁所還沒洗手呢!」

    遲騁瞬間石化。

    作者有話說:

    潛水的小夥伴們,快來冒個泡啦!

    第34章 傾訴

    終於放學了。

    一中極度仁慈地沒有剋扣高二的假期。雖然只有短短三天, 而且不僅發了不少各科試卷面,還臨著放完假回來就到到來的期中考試,但同學們依然對放假充滿了熱情。

    戴國超滿眼期待地看著遲騁問道:「小爺, 你這傷……啥時候能好啊?咱們的一日游到底哪天去啊?要不然最後一天?」

    毛江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還惦記著你的一日游呢!騁子這個假期都肯定要待在家休養啊,你呀, 趁早另作打算吧。」

    戴國超計劃良久期待滿滿的一日游確定無疑徹底破滅了,他一通哭天搶地的哀嚎之後, 終於蔫了下來, 哀怨地看著站在旁邊等著遲騁的池援, 將矛頭對準了他:

    「池援,你說你沒事往我騁哥身上撲個啥 ?你去撲個女生他不香嗎?多意外啊, 多驚喜啊, 是吧, 大眾男朋友?」

    提起這事, 池援就心生內疚。傷在遲騁身上, 可也疼在他的心上啊, 他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好不容易才以認真複習準備期中考試有理由說通了父親, 同意他留下來, 沒想到一語成讖,美好假期真的只能學習度日了。

    「國超, 別怨池援,都是意外!」

    遲騁面無表情地回應了一句。因為這場意外而被全盤打亂的計劃, 不止是戴國超心心念念的一日游,還有志願者們打算要去的福利院, 他們也同樣去不了了。

    見遲騁為池援說話了, 戴國超也消停了下來, 幽幽地說道:

    「算了, 騁哥休養那就我也休養吧!我也不能看著騁哥不能動,自己嗨上天,這樣也對騁哥太慘忍了。」

    「你以前做過的慘忍事情還少嗎?」毛江瞅了戴國超一眼,手底下還在收拾課桌。

    戴國超對毛江頓不頓就掀他老底已經習慣了,滿不在乎地看了毛江一眼,一臉認真地說道:

    「呀,以前是以前,人總是會長大的嘛!」

    毛江和遲騁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戴國超也會無比認真地說出這句話,不禁對戴國超另眼相看了。

    四個人在校門口兵分兩路,毛江乘著公交車走了,池援將遲騁的小電驢推到路邊,看著並肩而立的遲騁和戴國超,不知該如何開口。很顯然,這輛小小的女士電動車,決計無法一次性帶走三個人。

    戴國超將書包丟在電動車上,朝著遲騁一揮手笑嘻嘻地說道:「行了,你倆先走吧,我隨後就到。」

    池援帶著遲騁穩穩地先走了步了。戴國超看著漸漸遠去的電動車,悠哉悠哉地往家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進樓院的時候,他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緩緩地開進了本就空間狹小的老舊樓院。戴國超的腳步不由地頓了一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遲騁的電話。

    電話通了,戴國超有氣無力地著說道:「騁哥,我能先在你家待著嗎?」

    遲騁聽著戴國超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幾分鐘之前他分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遲騁有些擔心地回道:「嗯,你來吧!」

    戴國超再沒有多說一個字,就直接掛了電話。遲騁覺察到了戴國超的反常,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想。

    沒幾分鐘,戴國超就敲響了遲騁家的門。遲騁已經換了睡衣仰在了床上,照例是池援去開門。門一開,就見戴國超黑著一張臉,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煩燥與低落的樣子。

    池援沒敢多問,跟著他進了遲騁的房間。

    遲騁一看戴國超的表情,心中的猜想就有了定論。

    戴國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緊接著,就腦袋微側著將頭砸在了遲騁的肚子上,像個極盡委屈的小朋友一般難過地喚了一聲:「騁哥……」

    遲騁像毛江一樣揉了揉戴國超的腦袋輕聲問道:

    「你爸還是你媽?」

    「我媽。我爸應該也已經在路上了。」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戴國超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句話也不想說。

    池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低落的戴國超,也從來沒見過這樣溫情的遲騁。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場,而讓戴國超心有鬱結卻難以啟齒。他尷尬地呆立在一旁,感覺自己此刻相當的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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