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2023-09-07 17:09:49 作者: 柴郡貓先生
    自從池援知道了原來他和遲騁住得近在咫尺後,心裡便又悄悄地有了新的盤算,可又礙於那夜他醉酒之後,居然找不到自己家在哪的極度丟面子的事,至今他都不敢讓遲騁知道,其實他們之間只不過隔了兩幢建築物之間的安全距離而已。

    可現在,他卻被遲騁明目張胆地嫌棄了,嫌棄到連同桌都沒得做,從此天各一方了。

    這晚回到家中,池援狠狠地瞪著遲騁寫給他的那張僅有十個字的字條,恨不得要用目光將那張紙瞪穿。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明明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儘管他還是摸不透遲騁的心思,但彼此感覺都挺舒適和諧。那句話,難道直接對他說出來不可以嗎?甚至,罵他一頓打他一頓,他都會乖乖地接受。可遲騁卻偏偏選擇了那樣一種不留後路的方式,直接將他掘出了四人圈。

    池援心中萬般不甘,既然被你如此嫌棄,那我就努力永遠壓著你一頭,讓你討厭我卻又干不掉我!

    想到這裡,他將從學校帶回來還未掀開的信封同遲騁的字條一起放進抽屜,拿出學習資料,鬥志飽滿地繼續挑燈夜讀。他要讓不得翻身的那個人,變成遲騁。

    這一周只有半天的休息。

    周日早上放學前,毛江便通知了各位籃球隊隊員,下午四點開始訓練。

    中午放學,毛江跟著戴國超回家了。

    戴奶奶對於孫子帶同學回來家吃飯總是表現出極大的熱情,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說是人老了,總喜歡有孩子們陪伴在側,哪怕靜靜地看著他們熱鬧,也是幸福的。

    吃飯的時候,戴奶奶便又開始了她數年不變的嘮叨:

    「超超你看看你,你得再多吃點兒,像人家江江似的,長得又高又壯,你咋就不長個兒呢?不光不長個兒,還不長腦子,這麼大個人了,騁騁你可要多護著點他哦……唉,這孩子,就是被我們老兩口給慣壞了,這以後可咋辦呀?」

    「戴老夫人!您能不能換點新鮮點兒的說辭啊?每次翻天覆地的都還是這些話,我膩不膩另說,人遲騁和毛江都要煩死啦!」

    「不不不,我和騁哥誰都不煩。這可是奶奶變著相誇我倆呢,誇我長得好,誇人遲騁靠譜,就你,從內到外沒長勁,還不趕緊好好面壁思過去。哈哈!」

    「嘁,這是誇你嗎毛毛?這是奶奶不好意思明著說,暗裡罵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呢!」

    「我頭腦簡單?那也成績比你好!」

    戴國超被無比精準地毛江戳中了的痛處,無以應對,一通胡咧咧一下子將話題扯出了十萬八千里。

    遲騁和爺爺奶奶笑而不語,埋頭吃飯。這一刻,遲騁多麼希望,這樣溫馨的畫面,也能出現在自己家中。

    正吃飯間,遲騁的電話響了。他拿起手機去了陽台,不到一分鐘,他便回來了。

    「下午練球你們去就好,不用喊我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你又要去哪裡啊?為什麼每次被放鴿子的都是我們啊?」

    戴國超滿臉哀怨。雖然每次約出去一起打球,遲騁並不一定會上場,但是只要有他在,他們的後勤保障總是完美無暇,遲騁總能周到地備全他們的各類所需。

    「去趟敬老院。下學期高三,可能就不怎麼去了。」

    「哦……是啊,遲騁人家多才多藝,哪像咱倆,開口不能唱,伸手不能舞的,就倆只會吃喝的大俗人,啥都不會,連這種志願者行動,都沒人帶我們。唉,得得得,我們玩不來你們那些高大上。去吧去吧去吧,以後這種事也不用跟我們說了哈,省得……」

    戴國超一通怨懟,活脫脫地個怨婦。

    「省得你羨慕嫉妒恨是吧?」毛江毫不留情地將戴國超想說卻最終留了一嘴的話說了出來。「人遲騁也沒說過你就不能去啊!」

    「哪次車寬裕的時候帶你一起吧!」

    「真的嗎?真的嗎?」

    一聽遲騁這話,小孩子心性的戴國超一下子就又高興了起來,還怕遲騁哄他似的連問兩遍。

    「真的,到時你和池援說不定還能來一段現場脫口秀!」

    這話說完,遲騁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想起那張被徐老師當著他的面兒交給池援的那張字條,還有那些話,以及已經與他分隔兩端的池援,心中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如果有機會,池援還願意不願意同他一起出行。

    下午打球的時候,池援看了一圈到場的同學們,沒有見到遲騁,大家也沒有提起這個人的意思,池援心中泛起幾分失落。

    是啊,就像遲騁自己所說,他為什麼非要滿足同學們的期待呢?又為什麼非要滿足池援的期待呢?

    池援的球打得有點兒心不在焉。他時不時地朝著球場外張望,盼望著心裡惦記著的那個人會在某個時刻突然出現在場外。

    作者有話說:

    啊喵~~萌新求認養啊!

    歡迎討論哦~~

    第22章 值日(5.8倒v開始)

    新的一周開始了。早上, 遲騁來到教室,池援還沒來。他照例去洗了抹布替池援擦桌子。

    池援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一進門,就看見遲騁正遵守願賭服輸的約定, 細緻地為他擦桌子。

    池援非但沒有感動,反而莫名地有些來氣。既然那麼嫌棄自己, 又何必非要答應同自己打賭?還要勉強自己來為自己討厭的人擦桌子,這心裡得多委屈呢。要是如果沒有這場賭注作為約束, 是不是從此以後遲騁就再也不會理他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