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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6:51:24 作者: 檢知
    顧哲臉上波瀾不驚,接過佩斯特遞給他的茶,淺抿一口,隨即開口說明來意,「大皇子,關於我要在您那要寄出的礦石……」

    「不著急,」佩斯特勾唇輕笑了一下,然後散漫地靠在沙發上,「聽說顧哲閣下今晚要去參加亞格伯爵的宴會,不知道顧哲閣下有沒有同伴。」

    顧哲看著佩斯特,臉上是得體的微笑,內心卻咯噔了一下,「當然沒有。」

    佩斯特臉上假裝為難,「這怎麼行,普斯頓的超s雄蟲怎麼能沒有一個像樣的同伴。正巧,本皇子今晚也要去,不如我來當閣下的同伴吧。」

    顧哲放下那杯散發著清香的紅茶,輕笑開口,「榮幸至極。」

    只是出了門後,顧哲立刻就冷下了臉,托爾斯明白顧哲這是生氣了,顧哲這幾年雖然一直與貴族與皇族保持不錯的關係那也僅限於正常交往。

    但最近皇族那邊形勢撲朔迷離:三皇子最近被蟲帝任派代表普斯頓去勒格星球進行訪問,四皇子與各大貴族來往愈來密切,而相比這個受寵的大皇子蟲帝雖然寵愛,卻從未把實權交到他的手上……

    儲位之爭越發激烈,而佩斯特這一舉動無疑是想把顧哲拉到自己的陣營。畢竟他是普斯頓唯一一個超s雄蟲,而且還未娶雌君。無論佩斯特與顧哲的關係是否真實,經過今晚邀約了所有貴族的宴會,那麼他和佩斯特的流言必定會直接傳到蟲帝耳朵里。

    也許蟲帝本沒有立儲的想法,但流言空穴來風,為給民眾一個交代,蟲帝之後將不得不出面表明態度。顧哲嗤笑了一下,各位皇子為了試探蟲帝的口風真可謂無所不用。

    坐在星艦里的顧哲緊閉雙眼,他不可能放棄這次他的面向各大星球展示的機會。只是這樣的方式實在太過煩躁,他頓了頓打開了光腦給阿勒伽發了一條信息,「在幹什麼?」

    很快他就收到阿勒伽的回覆,「在處理一些文件,怎麼了嗎?」

    「我很想見你。」猝不及防的情話讓阿勒伽愣了愣,他有些擔心,剛想問顧哲發生了什麼事,就收到顧哲的回覆,「我這幾天都很忙,你最近先不要來找我了。你要記得想我。」

    阿勒伽愣了一下,發生什麼了嗎?門被敲響了,是圖安。他沮喪著臉進來,趴在桌面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怎麼了?」

    圖安忽熱猛地抱住了阿勒伽,「我失戀了,阿勒伽。」

    「到底怎麼了?」阿勒伽皺著眉,把圖安給拉開。

    「你看,」圖安拿出光腦,上面是顧哲正笑著,臉上很是溫柔,旁邊是一名紅髮雌蟲看不清臉,但顧哲的手是搭在那個紅髮雌蟲的腰上的,只能說看著關係很親密的樣子。

    圖安憤憤不平,「誰都知道顧哲閣下是屬於所有普斯頓的雌蟲的,這個紅毛是誰啊!」阿勒伽沒有回答,別的蟲認不出來但他卻是知道那是誰的,大皇子佩斯特,那個從小就備受寵愛的雌蟲。

    但他看完只是沉默,圖安還在一旁憤憤不平。忽然他的光腦亮了一下,阿勒伽看到上面的信息愣了一下,隨即就看向圖安,「圖安,我今晚要請個假,你能代替我去訓練新兵嗎?」

    「當然可以,」圖安恢復正經的樣子,阿勒伽已經好幾年沒有請過假了,作為他的好友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對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吧,那群小子也該收拾收拾了。」

    晚上宴會正式開始,佩斯特挽著顧哲進入會廳,如他所料一進去,所有蟲就以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著他們,交談、微笑……

    猩紅的酒傾注酒杯,華貴的衣裳留下一陣暗香,宴會開始了。

    顧哲不緊不慢地向貴族們打招呼,他只需要當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他得體地向貴族們交談家徽是斧頭代表力量的烏克蘭曼家族,家徽是吐金鳥代表金錢的羅蘭布森家族,家徽是木普花代表權力的安里德恩家族……

    佩斯特跟在其後,張揚的頭髮,桀驁的眼神,無一不在向貴族們展示他的信心。宴會上言笑晏晏,每一隻蟲都心思各異。

    而普斯頓的皇宮內,阿勒伽的宮殿裡眼前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正長吁短嘆,「阿勒伽,我知道你志不在此,我也希望你能在別的領域有所成就,但你成長的速度太慢了。你背後什麼都沒有,大皇子蠢蠢欲動,二皇子倒是不爭不搶,三皇子、四皇子太過年輕,但他的後背可是整個安里德恩家族。你與他們不同,你的雌父是一個平民。」

    阿勒伽低下了頭,眼前的人是他的叔父凱薩伯爵,對方已到了154歲高齡,過幾天他就要離開普斯頓去往他分配到的星球了。

    「阿勒伽,我累了,我要離開這裡了。你可以什麼都不管,但總有一天利刃會不請自來,你該拿什麼來捍衛自己的重要之物。」

    阿勒伽猛地抬起了頭,凱撒伯爵見他有所動容,緩下了臉色問:「阿勒伽,我最後問你,你要不要我留下來,我會幫你奪得一切,讓奧萊蒂恩家族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不,伯爵。我的宿命是戰場。」阿勒伽眼裡都是堅決,凱薩伯爵有些征愣,隨即就是憤怒,「那你就好好待在你的軍部等死吧,你看你那些大哥會放過你嗎?」說完就揮袖而去。

    阿勒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挽留,卻最終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凱薩伯爵消失在轉角。他自嘲笑笑,他那個不受寵的雌父,得不到他雄父的喜愛,鬱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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