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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6:47:57 作者: 瘋卷
    但在看到時妤時,表情收斂了一點。

    時妤沖她勾了下唇,擦肩而過,勾著傅洮洮的肩膀走了。

    「原來那個比爾娜也怕你啊,時妤你的名聲都傳到國外去了!」傅洮洮興奮地說。

    「好好比你的賽,少關心別人。」

    「你是不知道,那個比爾娜剛才有多目中無人,見了你還不是得低頭,等會比賽你一定要壓死她!」

    比爾娜一看就是從小開始學習馬術的人,國外的馬場都是一輩輩傳下來的,爺爺奶奶輩就有了,而且還有著最專業的系統訓練。

    之前比賽,他們被碾壓得很慘,也被比爾娜嘲諷得很憋屈。

    比爾娜什麼都好,就是老針對他們。

    「噗……」

    「時妤時妤,等比完了我們和馬協還有隊友們去聚餐怎麼樣!」

    時妤沒什麼興致,「還沒比就想著聚餐了?」

    「提前為你慶祝冠軍啊。」傅洮洮眺望馬場的盡頭,「你付出的都會有回報的,其實我還挺好奇你為什麼要來學習馬術,從繁華的娛樂圈到馬場,這個過程一定很難吧!」

    「你又知道了。」時妤抱著手臂靠在圍欄邊,「我沒覺得難和累,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不會有這些情緒。」

    「時妤,不得不說你的心態真的太好了。」

    時妤笑:「心態?我已經失去過最要的夢想和人,現在我可不想杞人憂天。」

    傅洮洮聊起來就止不住,時妤直接堵了她的嘴,「別站我面前擋著,該幹嘛幹嘛去。」

    傅洮洮癟著嘴走了。

    時妤獨自站在候場區看著場上的情況。

    一站就是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終於輪到了她出場。

    在她之前的是比爾娜。

    比爾娜不出意外,表現很不錯,成績也不錯。

    時妤大概知道情況後,再也沒關注。

    只是第一天的盛裝舞步,不到最後,成績領先也沒用。

    z國馬術技術上的差距,傳統上的差距,其實也是造成馬術冷門的原因。

    紅色盛裝出場的時妤,白色手套和長靴,完美向觀眾和裁判展示了最尊敬優雅的儀式感。

    不馴的皮毛也被洗刷得柔軟閃亮,白毛和時妤身上的盛裝呼應。

    立定在X點上,她向裁判致敬。

    隨後,兩腿給以力度,兩手通過控制韁繩控制不馴的頭和身體開始運動起來。

    步調、動作活力、服從性。

    盛裝舞步的規定動作一一在裁判和觀眾面前展示,紅衣騎手姿態優美,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在舞步中淋漓盡致體現。

    遠遠看過去,「白馬公主」一詞出現在眾人腦海里。

    時妤出身本來就是書香門第,她雖然性格張揚,但骨子裡的氣質不減當年。

    哪怕在娛樂圈裡呆了幾年,只要在馬背上,依舊是當年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在時妤分數出來的瞬間,場上爆最先發歡呼的是右邊的位置。

    她朝那邊看了一眼。

    在人海里找到了靳冬萱的身影。

    還有不少來舉著她海報來看比賽的粉絲。

    時妤調轉馬頭,再次向他們致敬——用的是馬術中最高的禮儀。

    ——

    盛裝舞步是儀式感和優雅的代名詞,真正的馬術競技還在後面的障礙賽和越野賽。

    場地陡峭,距離也遠比場館內的比賽長,縱使是比賽前來熟悉過這段越野路的選手們,在真正比賽時,也會出現很多意外。

    越野的路程複雜,不確定因素太多,可穿著便裝的時妤全程狂奔。

    不馴作為人為的精心篩選+優良品種的基因融合的馬匹,速度、耐力、力量、形體的完美搭配,再加上騎手的優越,毫無疑問拿下全場第一。

    時妤輕拍不馴的頸側部,誇讚它做的好:「也只有在這種極限又驚險的越野賽,才能展示你不馴桀驁的一面了。」

    沈越澤和教練,也在觀眾席觀看。

    他身邊還坐了兩位,年紀和他相妨。

    「沈老弟,你說這馬叫什麼來著?」時宏碩問。

    沈越澤笑:「這馬叫不馴,是不是馬如其名。不馴英俊矯健,瀟灑不羈,很配時妤這丫頭,也不知道這馬是她怎麼馴服的,還有這馬的名字,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時宏碩輕哼了一聲,「不馴?我看這丫頭還在念念不忘,當初……」

    時母打斷他,「行了,都過去了,還要提,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你沒點數嗎?」

    「行行行,我不說了。」時宏碩擺手,「現在她想怎麼樣我都管不了她,這馬她愛叫什麼名字就叫什麼名字。」

    可他嘴上雖然嫌棄,看向場上策馬奔騰的時妤,眼底的欣慰和淚水卻藏不住。

    經歷了這麼多,時妤總算傳承了她爺爺的一切。

    時妤父母來到現場的事,時妤是不知道的,直到她參加完最後一場比賽,才看到了觀眾席的父母。

    沒有那些感人肺腑的重逢話語。

    時妤在馬背上靜靜看了他們一眼。

    時宏碩輕點頭。

    父女間的默契十足。

    時妤最後個人賽拿了冠軍,比爾娜位居第二。

    在後面待場休息的她只是準備簡單領個獎就走,但最後怎麼也攔不住傅洮洮和拳頭選手的起鬨,被攔住怎麼都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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