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頁

2023-09-07 16:55:08 作者: 蕁秣泱泱
    在他身邊並沒有什麼『薛姑娘』存在,這個念頭從沈未白腦海里一閃而過,在她自己不曾察覺時,心情都好了幾分。

    但是,阿炎此刻的樣子,卻讓沈未白眉頭輕蹙起來。

    阿炎在發燒,皮膚都因為體內的高熱,而變得有些紅,嘴唇更是乾裂起皮,神志已經不清。

    以至於,連有人進入,他都毫無所覺。

    「阿姐……」突然,一聲虛弱卻充滿依賴的聲音,從男人乾裂的雙唇中飄出,讓正準備給他把脈的沈未白動作一頓。

    阿炎依然是昏迷著的,對於沈未白的到來一無所知。

    那一聲『阿姐』仿佛是在做夢,又好似感覺到了沈未白的氣息,而無意識的低吟。

    但無論如何,沈未白在聽到他這聲低吟後,沉靜而幽深的雙眸,染上了一層暖色。

    「別怕,阿姐來了。」沈未白明知道他此刻聽不到,卻依然回應了一句。

    風青暝緊皺的眉頭突然在她這句話後,漸漸鬆開。

    沈未白無聲而笑,專心為他把脈。

    用現代醫學來解釋,病毒的傳播,是導致疫情發生的主因。

    而病毒,有來自自然界的病毒,通過一層層媒介,最終進入人類宿主的身體裡,開始瘋狂繁殖,變異,破壞,傳染。

    也有人工合成的病毒,刻意的,人為的製造了疫情。

    有了這個理論基礎,沈未白首先要確定的不是是不是疫情,而是這是什麼病毒導致的感染。

    普通人也就算了,風青暝可是焚野宮的少宮主,擁有強悍內功,體質不俗。

    怎麼連他都感染了?

    沈未白把完脈,直接用針灸之法為風青暝降溫。

    效果很好,在沈未白施完針後,風青暝的高熱就迅速的降了下去,膚色也恢復正常。

    沈未白給他餵了些水,讓他舒服些後,才開始詳細的診治。

    ……

    江臨郡守『送來』的醫仙子被半道截胡,商陸臉色鐵青的回到村子裡。

    正在研究藥方的常山見他獨自回來,便問了句,「那個醫仙子呢?」

    常山在百草谷中,對『醫仙子』的態度,是屬於第二類。

    就是覺得對方欺世盜名,根本就沒有那麼出神入化的醫術。

    這一次,聽說江臨郡守把『醫仙子』也請來了,他是抱著『打假』的目的,在等待醫仙子的。

    卻不想,去接醫仙子的商陸,獨自回來了。

    「被焚野宮的人搶走了。」商陸神色鬱郁,那個『搶』字說得咬牙切齒。

    常山一愣,便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商陸不吐不快,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常山聽完之後,不屑冷笑一聲,「看來,這醫仙子也只是個浪得虛名之輩,焚野宮自以為請到了什麼醫毒雙修的神醫,恐怕最後的結果,只會讓他們少宮主命懸一線。」

    「既然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那我們也不便干涉。」商陸沒有反駁他的話。

    常山點點頭。「商師兄,我又研究出一個新藥方,這就拿去給患者試試。」

    「嗯。」商陸點了點頭。

    ……

    常山離開後,直接去了隔離病人的地方。

    這是村裡的祠堂,足夠關闊,房間也多,方便病患的隔離和集中管理。

    常山到的時候,薛姍姍也在。

    她在給病人把脈,卻有些魂不守舍。

    常山看到她這個樣子,眼底划過一道妒忌。

    只是,這道妒忌並不是針對薛姍姍,而是針對那個讓薛姍姍魂不守舍的人。

    「薛師妹。」常山小心收斂自己的心思,關切的道。

    薛姍姍抬頭看向他,似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叫了聲,「常山師兄。」

    她這個樣子,更是激起了常山心中的不忿。

    想到剛從商陸那裡得知的事,他對薛姍姍道:「薛師妹還在為那焚野宮少宮主傷神嗎?現在師妹可以放心了,我剛聽商師兄說,江臨郡守請來的醫仙子,已經被焚野宮請了過去。」

    「什麼?」薛姍姍大驚失色。

    她反應如此之大,讓常山心中更是不滿。「看來,焚野宮的人不太相信我們百草谷的醫術,反而相信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醫仙子。」

    薛姍姍臉色有些蒼白,然而還不等常山繼續說些什麼,那位剛剛被薛姍姍把過脈的病人,突然掙扎發狂,朝薛姍姍撲了過來,張嘴就朝她脖間血管咬去……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可憐又無辜

    「小心!」

    薛姍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用力撞開,她撲向前方,被柱子擋住,回頭時,就聽到常山慘叫了一聲。

    入眼的一幕,讓薛姍姍又驚又懼,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竟然變得極度兇殘,一口咬在常山的手臂上,鮮血直流。

    突然的驚變,也讓其他人反應過來。

    百草谷一起來的藥童,拼命的想要將兩人分開。

    可是,那病人的力氣卻變得極大,兩個藥童上前去拉,都無法讓他鬆口。

    反而是常山,在拉扯過程中,只覺得自己手臂上的肉要被人活生生的撕下來。

    砰!

    粗陶的水壺直接砸在那發狂病人的頭上,粗陶碎成幾片,壺中流淌出的水,從病人頭頂澆下,也讓他冷靜下來,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也終於鬆開了血淋淋的嘴。

    

     |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