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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6:41:24 作者: 南亓鹿
    「方棧……」

    「你就讓我去看看吧。」方棧說:「我也好死心,不然大學時期的纏纏綿綿可就又要上演了。」

    那時候方棧恨不能成為舒行的尾巴,時雲書每次看到都要調侃一句:「來了,纏纏綿綿他來了。」

    舒行被逗笑了,知道方棧是個什麼性子,韌性十足,擔心今天拒絕明天他自己去找鄭淮鷺,反而生出很多事端,倒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但是醜話在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希望你心裡有數。」

    方棧忙不迭點頭:「一定!」

    舒行拿起手機給鄭淮鷺發信息:【晚上有個大學同學要來,你介意嗎?】

    那邊幾乎秒回:【普通同學舒哥沒必要問我介意不介意,難道說……那同學對舒哥有意思?】

    舒行:「……」倒也不用這麼聰明。

    舒行沒及時回,鄭淮鷺的雷達就檢測到了:【好的舒哥,帶來吧,我一定好好招待。】

    錯覺嗎?舒行挑眉,明明連個感嘆號都沒有,他卻感知到了幾分殺氣。

    「說好了。」舒行開口。

    方棧這才滿意:「快吃快吃。」

    車子抵達別墅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幾乎是引擎聲一停大門就大開了,方棧長腿一跨,從車上下來時氣場驟變,吊兒郎當那是給旁人看的,他骨子裡那股銳利樣改不掉,按照方棧的預計,這勾|引舒行的兔崽子肯定盛裝打扮,沒準一會兒自己稍微大聲,就能淚珠不斷線。

    別問怎麼知道的,見多識廣。

    然而房門推開一條縫,橘調的暖光溫溫柔柔灑出來,這是夜晚歸家之人很難拒絕的一幕。

    「舒哥,我來。」

    方棧聽到了低沉動人的嗓音,把他這個不是聲控的都弄得耳朵一癢。

    如此方棧更好奇了,他快步跟上,房門徹底打開,鄭淮鷺就跟平常一樣,繫著圍裙,霧霾藍的頭髮被松松扎在腦後,五官美的雌雄難辨,可他的獨特之處在於一眼就能讓人認出是個男人,白皙好看的喉結,往下是鎖骨,身板瘦而不弱,肩膀位置有流暢的肌肉線條隨著動作閃現。

    方棧還不屑是哪個妖精,沒想到真尼瑪是個妖精啊!

    「您好。」鄭淮鷺客客氣氣。

    第三十章 搬弄是非的本事如出一轍

    含#哥#兒#整#理#  方棧讓鄭淮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從小到大,方棧在長相上還是有些自信的,至少拎出去不給舒行丟臉。

    結果人家找了個更不丟臉的。

    行,算你長得好看,方棧這麼想著,已經被鄭淮鷺迎進了客廳,青年輕車熟路地擺上茶具,且因為手好看,撥弄的時候就格外賞心悅目,一點兒多餘的動靜都沒有,哪怕頂著方棧的目光,鄭淮鷺也一點兒錯沒出,最後一杯澄澈的茶水端至跟前,方棧才如夢初醒。

    有功夫的啊……

    「舒哥跟您的這位老同學吃飽了沒?沒吃飽我再下碗面。」鄭淮鷺問。

    舒行正要拒絕,就聽方棧接了句:「我還沒飽。」

    「好的。」鄭淮鷺點頭。

    等青年進了廚房,舒行才低聲警告方棧:「他不是我家的保姆。」

    方棧很不理解!

    「就算是你男朋友,兄弟的媳婦兒也是兄弟,下碗面不過分吧?咱們大學時期你沒少讓我跑腿啊!」方棧嗓門有些大。

    咔噠——

    半塊番茄在大力下滾落到地上,鄭淮鷺臉上一層淺薄的笑,眼神卻十分冰寒,舒哥的大學同學?

    不,看到方棧的第一眼,鄭淮鷺就感知到了對方眼中的敵意,他喜歡舒行。

    鄭淮鷺放下刀具,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沒必要。

    可是舒哥,你怎麼帶到家裡來了?

    猙獰腥黑的占有欲從鄭淮鷺體內湧現,他恨不能放瓶砒霜弄死方棧,但不知何時,舒行成了加固他周身的防具,如果那樣做,舒哥一定會很生氣。

    短短十分鐘,鄭淮鷺從風雨欲來到自我平復,等他出去,仍舊春風和煦,手裡端著碗陽春麵。

    方棧吊兒郎當坐在餐桌前,不覺得這麼一個繡花枕頭有什麼能耐,然而一口下去……

    熱氣熏得方棧眼眶發酸。

    輸一次就算了,還輸兩次。

    輸了長相,還輸了廚藝。

    舒行看著好笑,扯了扯領帶,起身說:「我上樓換衣服,稍等。」

    方棧「嗯」了一聲,鄭淮鷺則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但是等舒行的身影一消失,氣氛頓時不一樣。

    方棧放下筷子,這麼會兒功夫他竟然將面刨完了,往後一靠,神色清冷:「你跟著舒行圖什麼?錢?」

    鄭淮鷺直言不諱:「圖他這個人。」

    方棧嗤笑:「那是舒行,不管多麼平易近人也有著雄厚的家世背景,你一個從G吧出來的,如何配得上?」

    鄭淮鷺:「我會努力。」

    方棧如同聽到了什麼笑話,眼底滑過戲謔,他往桌上一趴,造成一股壓迫感:「開個價。」

    鄭淮鷺搖搖頭。

    「三百萬?」

    鄭淮鷺不接話。

    「五百萬?」

    鄭淮鷺笑意不變。

    方棧咬牙:「八百萬!」

    這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方棧是舒行的老媽子,得叭得的。

    鄭淮鷺也單手撐在桌子上:「舒哥在我這裡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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