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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6:44:34 作者: 不早夭
何意神色驟然變冷,他抿緊唇瓣有些不爽的看著婦人,片刻後突然嗤笑出聲:「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書院是傳授知識教做人,卻也管不了你們這些做父母的在旁教唆,還有為何旁的孩子不逃學偏你家的逃?逃哪不行往池塘里逃?你都教了你孩子什麼?」
那婦人像是突然被掐住脖頸的雞,瞬間就沒了動靜,但觀她表情依舊是憤恨不已,何意就明白,這件事怕是有人暗中搞鬼。
他給靳蛇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將這婦人捉拿,醫館內瞬間便嘈雜起來。
裡面的漢子見被扣住的是他娘子,趕緊上去呵斥:「你個瘋婆娘胡說八道什麼!孩子是回家幫你做事才去外面的!何大夫網開一面別和她計較,我即刻便把她帶回去!」
「污衊朝廷命官,且對我大不敬,尊卑不分,立刻關押,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主使這一切!」
隨著何意話音剛落,靳蛇立刻拽起婦人往外走,片刻便沒了身影。
何意微笑,笑意不達眼底:「我去換身衣裳。」
謝瀟瀾本就在縣衙,得知此事後便準備去醫館看看,卻被靳蛇攔下:「何大夫懷疑是有人暗中指使。」
「既如此,那便先關押,讓安保堂的何大夫來見本官。」謝瀟瀾大手一揮也不著急了,拿喬起來倒真是那麼回事。
靳蛇在心裡捏著嗓子學他說話,表情也比平時生動,突然他感覺到有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身上,他輕咳一聲,面朝謝瀟瀾步步後退,最後轉身跑了。
何意本也是要找他說此事,換好衣衫便過來了,也不知靳蛇莫名鬧什麼脾氣,死活不願跟著,便隨他去了。
「自從要回京的消息傳出,便總有事端風波,這些小事都不足以阻撓歸京,卻是實打實的噁心人,得想法子將人揪出來才行。」何意眉心緊蹙,想到自己被潑了一碗涼茶,心中就冷笑的厲害。
謝瀟瀾攏了攏他新換的衣衫,晨起出門時,給他備好的衣衫是淺碧色,這會子已經換成月白色的了。
他輕聲道:「一日不歸京就一日查不到,不急於一時,那婦人即便嚴刑拷打也問不出東西,她本就不想要那個女孩兒。」
所以教唆她逃學,還由著她去玩水。
何意眉頭一皺,厭惡更添幾分。
「當真令人噁心。」
謝瀟瀾神色溫柔的看著他,在沉默中應和了他說的話。
那些人自然都是噁心的,所以再次歸京勢必要查出當年之事,以及曹勉那個老匹夫對他做過的一切,都必定加倍奉還。
那婦人的男人本也想跟著過來,但是想到孩子還在醫館昏迷不醒,根本不敢走開,等他再來時就得知娘子已經被打過板子暫時關押起來。
他想進去求饒卻連謝瀟瀾的面都見不到。
謝瀟瀾安撫過何意後便讓他去自己書房咱時休憩片刻了,還讓李虎他們弄了好些冰塊給他用,省的他到時候亂跑。
而謝瀟瀾卻是來了地牢里。
何意所有的衣衫都是他按照對方的喜好做的,而每日穿什麼衣裳則像是兩人之間的專屬情趣一般,誰醒的早,便要為對方拿出今日要穿的衣裳,無論款式。
但今日何意的衣裳卻被弄髒了。
「大人,地牢陰濕骯髒您怎麼親自來了?」獄卒露出諂媚的笑,「您要看哪個犯人?小的給您搬張椅子!」
謝瀟瀾淡聲:「不用,你先下去。」
「是是!」
獄卒那叫一個高興,大人今日和他說話,明日說不定就要提拔他了!
片刻後,靳蛇姍姍來遲,還抱著一個木桶,他有些難以置信:「大人您還真是睚眥必報!」
竟然讓他弄了桶鹽水來,你夫郎被潑的只是涼茶,你個喪心病狂的卻要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謝瀟瀾淡淡瞥他一眼:「把桶給我。」
「得,這事還是我來做吧!」靳蛇獨慣了,而且這種事他的父母官可不好做,當即便找到關押那婦人的牢走了過去。
衙役都是打人的好手,既能讓你見血還能讓你傷不到筋骨,眼前的婦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走進牢里緩緩蹲下身子,先是把那婦人叫醒,而後便像淋火油似的把那一桶鹽水澆在她身上,聽著那痛苦的哀嚎和哀求,他神情有些享受。
瘋子。
謝瀟瀾見那婦人徹底清醒,這才踏足牢獄裡那片乾淨之地。
「饒命啊大人……」婦人低低哀求。
謝瀟瀾不為所動甚至挑起唇角,語氣悠然:「下次若是再做這些損人損己之事,就不是撒鹽水這般簡單了。」
他雖笑著,但笑不達眼底,甚至還能看出深藏其中的暴戾和虐殺之意。
靳蛇莫名打了個冷顫,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狀元郎,才是真正的瘋批!
作者有話要說:
搞個小抽獎,大家注意看下哦~
第88章
婦人口無遮攔的幾句話並不能對書院造成影響, 也正如何意問的那些問題一般,分明就是他們自己教子不善,何必要將錯誤推到書院頭上, 自然是無人會信這些。
南方總是炎熱多雨,陰涼時何意便去安保堂做事, 碰到太陽強烈的過分時便留在府上吹風輪。
日子竟也這般一天天過去, 謝瀟瀾最近忙的很, 日日都要去城中做事, 早出晚歸, 偶爾晚上也會住在城裡, 一來二去的兩人竟是鮮少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