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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6:44:34 作者: 不早夭
    「那我便睜眼瞧著,等著那一日。」王錦然笑著,話鋒一轉,「你夫郎比我想像的智慧,手段也夠狠辣,這般人物便是進宮,都能隻身殺出一條不染淤泥的血路。」

    謝瀟瀾有些無奈:「知道你在誇他,可他是我夫郎,誰要進那宮裡殺血路?」

    這便是真的上心了。

    王錦然但笑不語,見他依舊盯著自己,只能好聲好氣的說些賠罪的話,有了夫郎竟這般小氣了!

    「下次,我再好好去同伯母說話。」

    「到時說些好話,你挑明身份去,總歸是要惹她哭的。」

    如今入秋,剛喝了酒的兩人竟是在站風口裡聊好一會,謝瀟瀾帶著涼意匆匆回了府上,見門口無人才放心,如今天冷,他自是不舍的何意站在風口裡等他。

    他快步走進屋,屋裡燭影搖晃,何意正坐在榻上泡腳,見他回來忙笑著招呼他:「一起來泡,用鹽水煮的生薑和艾葉,溫里最好了。」

    謝瀟瀾略緩了緩,便搬了椅子坐到他面前,褪去鞋襪,一腳踩了進去,比何意大兩圈的腳輕輕踩著對方,給他暖和著。

    「聊的如何?」他聲音很輕,像是隨口一問。

    謝瀟瀾牽過他的手放在掌心,果然是涼的。

    「他前幾年苦,釋懷不釋懷的,總要有個說法。」謝瀟瀾揉捻著他手心,頗有些心疼,「已經入秋,莫要在外面等我了。」

    手是涼的,泡腳水卻燙人,分明就是在他回府前不久剛踩進去。

    何意點點頭:「那他又是如何死裡逃生的?火勢燒到臉上,可見當時情況緊急。」

    「是夜辛救的他。」

    誰?

    怎麼了?

    「那時他約莫是剛處死王家人,王錦然那時不在家中才慢了幾步,可他那時分明就是奔著趕盡殺絕去的,又怎會救他?」何意一個頭三個大,這操作實在讓人奇怪。

    謝瀟瀾又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似乎也是從那日起,夜辛便變得荒唐無道了,可近幾年又發現他似乎全然不是外表那般。

    而且,要緊的是,謝瀟瀾江南一行亦是他極力促成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準確來說, 江南一行謝瀟瀾完全可以避免,若是夜辛略不信任他一分,就斷不會讓他來處理這般嚴峻的問題。

    夜辛是如何想的, 他們自是不知曉,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安分守己, 做好分內之事, 畢竟他此行並非是來受罰, 而是領了差事的。

    如今差事已經完成, 只等來日京城召回便是。

    何意輕輕踩在他腳背上撲騰水, 若有所思:「那就不想那麼多了, 順其自然便是。」

    瘙癢的感覺從腳部傳遍全身, 謝瀟瀾垂眸看了眼被對方蹭來蹭去的腳,又看向何意那張明艷的臉, 在他看去時,還適時露出疑惑純真的模樣。

    謝瀟瀾挑眉,意味深長的舔了舔犬牙,他故作不覺的默默收回腳,拿起旁邊的布擦乾, 復問何意:「再泡水便涼了,擦乾去榻上。」

    見他對自己無動於衷,何意有些詫異的將腳遞給他, 由著他擦拭,而後將自己抱上床榻,從頭到尾沒有一絲情動。

    這不正常?

    何意盯著他端盆出去的背影愣了愣, 眼睛輕眯, 扭頭褪去衣裳鑽進被子裡, 如今天冷, 他可不想凍著。

    只是躺著等了許久都不見謝瀟瀾回來,他往被子裡鑽了鑽,合上眼睛準備先眯瞪一會,剛閉眼,人就推門進來了。

    「困了?」謝瀟瀾將床頭罩著的紅燭吹滅,只留外室廳里的映著橙黃色燭光。

    何意輕輕眨了眨眼睛,略有些嬌氣道:「有些冷。」

    謝瀟瀾下意識摸上他額頭,沒感覺額頭過燙,便以為他只是冷,也沒了其他心思,忙跟著鑽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剛躺下一隻胳膊便搭在他腰際,他抬手欲將人抱在懷中取暖便發現了異樣。

    竟是在這等著他呢?

    謝瀟瀾揉捻著他耳朵輕笑:「原來夫郎是想我了。」

    「我若想別人豈非說不去過?」何意笑著對他喉結輕咬一口。

    這便是明示了。

    前段時間彼此都繁忙,很少做些親密的事,如今溫軟如玉在懷,謝瀟瀾自是不必做那柳下惠,提槍上陣了。

    原以為暫代兩江總督會忙的連軸轉,不曾想,廉勝將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他竟是沒什麼要做的。

    官員是能帶著親信離開的,因此總督府的人都跟著離開了,只留下了些雜役,謝瀟瀾並未苛待他們,讓他們繼續做事,他有自己的宅子,不會住總督府。

    謝瀟瀾將剩餘的官員找來,先前見了一些,如今則是要和他們一同共事了,自然是要更深入了解一番。

    「謝大人。」

    來的官員都是同他打過招呼便立在一邊等著他差遣,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確實是廉勝會帶出來的下屬,寡言少語卻心思活絡機敏。

    謝瀟瀾點點頭:「本官如今只是暫代兩江總督一職,且依舊是臨洋縣縣令,若是城中有事及時告知我,最近忙碌,城中莫要生出事端才好,諸位大人可要醒著神兒。」

    先是端著官威壓了幾句,見他們各個諱莫如深,只知道面目表情的點頭,倒是真誠的很。

    他便又說了些軟話,恩威並施,是慣用伎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深諳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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