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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6:44:34 作者: 不早夭
    謝瀟瀟都要開心壞了,自從家道中落,他就再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了,但他也知道這些銀票的重要性,還是十分「不懂事」的要求何意下次給他多買一包點心。

    「意哥兒可在家?」

    謝瀟瀟眼睛一瞪:「是里正!」

    「我出去看看,八成是來道歉的。」何意早就聽南靈微說了這些事,因此看見陶正上門一點都不奇怪,但他身後還跟著好些大姓家的。

    何意微微點頭:「里正找我有事?」

    「先前是我一時糊塗委屈了你,這次特意來道歉,這些東西你收著,以後有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陶正這前後態度可驚呆了眾人,瞬間就知道這謝家如今得罪不起,這意哥兒更是。

    何意看著帶來的東西就知道是下了血本,他勾了勾唇,還沒接話,陶正就又拿腔作勢起來了。

    他道:「意哥兒你也是杏桃村的,會挖藥草也該帶著村里人一同賺銀子,日後你就帶著鄰里鄉親一起挖,鄉親們也都會顧念著你的好。」

    笑意僵在臉上。

    下一秒,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你在教他做事?」

    作者有話要說:

    歐吼,可以猜猜誰來了~

    答對沒有紅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9章

    南憫穿著深藍色衣裳,到底是做縣令多年,即便褪去那身縣令衣裳周身的氣勢也難消減。

    他自認飽讀詩書,即便當初中舉後被分到這小鎮上任,也不曾有過絲毫懈怠或是徇私枉法,他在鎮上創辦好幾所書院,就是希望所有南峪鎮的百姓都能有所學識。

    不曾想底下還有這樣不明是非的里正,那如何能管束好村莊?

    旁人沒有見過縣令,只見南憫身穿華貴布料,身後還跟著除謝瀟瀾之外的書生模樣的人,就想著這人怕是不同尋常,各個都噤了聲看著陶正。

    陶正打死也沒想到縣令會來,戰戰兢兢的轉身跪在:「參見縣令大人。」

    跟著來的大姓家的趕緊跟著跪下,各個都在心裡埋怨陶正心急,全然忘記了此事也是他們提出來的。

    南憫嗤笑:「先前我便提醒過你,看樣子,里正的職,是你自己不想要了!對上陰奉陽違,對下威逼利誘,明日本官便會著人收回你的里正文書。」

    「大人恕罪啊!大人!」陶正膝行至南憫身前,緊緊揪著他的衣擺哀求,他就是因為里正一職才備受尊崇,要是沒了,他還如何在村里立足!

    「起開!滾回你家裡!」南憫沉聲呵斥將他甩開,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也沒客氣,「都回自家去!」

    那些攛掇里正的大姓家的,此話一出,像是聽到了什麼赦令一般,連身上的土都沒來得及拍就匆匆跑開了。

    謝家從未來過這麼多的客人,從前也只有圍在外面看熱鬧的百姓,謝母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不卑不亢的將縣令迎進去並上了些茶水。

    雖然不知他們的來意,但何意潛意識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能聽的,再者他也不想聽多煩惱多,便帶著謝瀟瀟去外面處理干藥草,這營生教給謝瀟瀟也好讓他有銀子傍身,也能補貼家裡。

    屋內的人交談了很久才出來,縣令也沒有要在這裡用午食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正教謝瀟瀟講解藥草的何意,扭頭對謝瀟瀾笑了:「南峪鎮很久沒有這麼年輕的大夫了。」

    說罷便匆匆離開了。

    南靈微等自家老爹一走立刻對著謝瀟瀾的肩膀輕拍:「這事妥了!」

    「也有李兄家的功勞。」謝瀟瀾微微一笑。

    午食過後他們便都離開了,時間不恰當,便都沒有飲酒。

    「聊什麼了?」

    「那會我們——」

    兩人異口同聲。

    何意有很明確的相處規則,也總是直白又坦率,想知道的就會直接問,想表達的也會直接說。

    不會藏著掖著鬧脾氣,對謝瀟瀾這樣重生過一次的人來說,真的很對胃口。

    正好他也是想說這事的。

    「剛準備告訴你,縣令和我們探討了今年科舉之事,估計會圍繞著南方災情出題,他只是來家中看看,再者華庭書院是支持學生在家讀書的,我準備在家陪你。」謝瀟瀾也沒同他見外,悉數告知。

    何意眨眨眼睛:「我知道了。」

    「那你可還記得,先前在客棧應我的?」謝瀟瀾湊上前,換了種說法。

    何意微微瞪大眼睛,瞬間想起自己說過的話,他再次直愣愣點頭:「我記得,我不會騙你的。」

    謝瀟瀾眼底浮現笑意,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便好。」

    之後,兩人便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謝瀟瀾開著窗寫文章,偶爾透過窗子看看外面翻弄藥草的何意,但當他收回目光,何意的眼神便會落在他身上。

    晚食在謝瀟瀾的示意下弄的快而簡單,只不過一兩句話的暗示,謝母便都懂了,將早就給他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還好一番叮囑,之後她便帶著些點心領著謝瀟瀟去李家嘮嗑去了。

    原本說起這些事時,何意總是坦然坦蕩,可當他得知晚食之所以吃的簡便,是在為了給他倆留時間,謝母甚至還出了門,全家人都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事。

    莫名的,他開始緊張。

    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事。

    謝瀟瀾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嫁衣放到床榻上,輕撫著他臉蛋:「總該讓你穿一回嫁衣,否則總覺得有些不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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