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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6:36:23 作者: 隔岸觀火
    夏珺言跨年那天也要工作,不過除了工作之外也沒有別的事了,所以才有空和滕煦一起去聽演唱會。

    這段時間裡,他和滕煦之間聊天的頻率漸漸高了起來,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滕煦來主動找他聊,有的時候是分享他可能會喜歡的歌,有的時候是講關於妹妹的一些趣事。

    夏珺言感覺到滕煦和滕韻然的關係好起來了,內心非常欣慰。之前他還擔心自己會不會有點多管閒事,自己從小生活在不睦的家庭里,就總希望別人過得和睦。不過至少從現在看來,結果還是好的。

    到家之後,夏珺言給寧深發消息,問這周六能不能他家裡見一面。

    寧深回:是有什麼事情嗎?

    自從他們成為戀人以來,夏珺言去寧深家的次數就減少了,基本都是寧深主動過來找他。

    夏珺言:有點事想跟你說。

    寧深:好。

    於是周六下午,夏珺言就一個人跑到了寧深家裡去。

    他們雖然認識了快二十年,幾乎日日相見,但開始談戀愛的時間還很短,正處在熱戀期,兩人獨處的時候總是很難把控住。

    夏珺言剛一進門,他們就站在玄關開始接吻。寧深伸手扯掉他脖子上的圍巾,用微涼的手掌去輕輕摩挲著夏珺言溫熱的皮膚,感受著頸側血管的跳動。

    夏珺言下意識地向寧深貼近,抬起手來圈住他的腰,指尖緊緊地抓在寧深的羊毛衫上。

    寧深的吻和他表現出來的溫柔假象是不同的,顯得有些強硬和魯莽,相較起唐映軒和殷律瀟,他顯得有些缺乏技巧,但吻得很深、也很真摯。

    夏珺言配合地為他齒關,任寧深將舌尖探入,與他緊緊糾纏。

    他們離得極近,呼吸交織著,胸口緊貼著,共享彼此的心跳和體溫。

    「寧深……」夏珺言稍稍抬起臉來,與面前的男人鼻尖相抵,兩隻手緊攥著寧深胸前的衣料,透白的面頰上泛著淺淺的潮紅,眼角微濕。

    寧深知道,這是「想要」的信號。

    「……去床上,別凍著了。」寧深側過臉,輕輕吻他發燙的耳朵,「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夏珺言露出一個略帶羞赧的笑容,小聲說:「那我想要你『餵飽』我。」

    他是個貪吃鬼,很難餵飽。

    寧深*間一緊,直接將夏珺言打橫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開始交往的這些天裡,他才明白懷中的這具身體嘗起來有多麼美妙。他和夏珺言之間太過熟悉了,也知悉夏珺言的一切,所以儘管喜歡著夏珺言,但卻很少會產生那种放肆的幻想。他對夏珺言的欲望,幾乎僅限於親吻。

    寧淺還因此嘲笑過他陽痿。

    但寧深自然不是真的陽痿,他只是習慣了克制,以至於都快忘了自己也是有欲求的、也是需要發泄的,直到那晚他真正地占有了夏珺言,嘗過了這具身體的滋味。

    夏珺言在床上的反應令寧深覺得著迷。他既像溫順乖巧的小狗,又像容易害羞受驚的兔子,舔*寧深手指的時候,又像一隻誘人的貓咪。

    他還會咬人。真的快要受不住的時候,就會一口咬在寧深的肩膀或者手臂上,從鼻腔里擠出可憐巴巴的哀求聲,實在是很可愛。

    晚安!

    第61章   冬(七)

    但夏珺言今天來,並不是單單只為了跟寧深做親密的事情,即便再意亂情迷,他也記得得知寧深的確是在欺騙自己時內心的酸楚和疼痛。寧深對他而言很不一樣,不僅是他從年少時就一直愛慕著的人,更是他全心信任依賴的親人。

    夏珺言的確可以接受寧深對他做任何事情,就像他過去總是默默地承受著母親施以的暴力一樣,雖然心裡會難過,但總有辦法說服自己接受。

    可是現在他想親口問一問,想知道寧深到底是怎麼想的,儘管無論寧深給出怎樣的答案他也絕不願意跟寧深分開,但是他很想聽一聽。

    雨歇雲散時,欲望燃盡,兩人都有些疲累,就只是靜靜地依偎著,寧深從身後擁住夏珺言汗津津的身體,將額頭抵在他柔軟的後頸上,低聲地說:「……很想你。」

    夏珺言笑了一下,說:「好誇張哦,才一天沒見誒。之前你還說寧淺戀愛腦,我看你才戀愛腦。」

    寧深很輕地嘆息一聲,用鼻尖蹭了夏珺言一下:「……這樣說其實也沒有錯。」

    寧深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跟夏珺言講話,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很穩重的,夏珺言因此覺得很新奇,翻回身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問:「你在撒嬌嗎?」

    寧深抬起眼來反問:「不可以嗎?」

    夏珺言很開心:「當然可以。」然後又鑽進寧深的懷裡蹭他。

    即便相識了這麼多年,夏珺言卻依然覺得他們之間變成戀愛關係之後和寧深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新鮮,做任何親密的事都令他雀躍,因為這樣的事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

    又窩在被窩裡膩乎了好一會兒之後,夏珺言終於覺得餓了,嚷嚷著要吃東西。

    「那我去做飯,你自己去浴室做清理,可以嗎?」

    寧深掀開被子坐起來,裸露的後背映入夏珺言的眸中,他看到寧深背後有幾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紅痕,不由地紅了耳根。

    「……可以啊。」夏珺言往被子裡縮了縮,把下半張臉埋起來,悶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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