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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茵抓起兩邊的裙擺，左右看了一下，抬頭詢問齊嶼：「這裙擺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穿著參加晚宴，會不會不太方便。她有點沒有辦法想像，穿著這樣隆重的裙擺，和孫佳一起到處吃年會晚宴甜點的不和諧場面。

    「那再去換另一件?」齊嶼含笑問她。

    周茵說嗯，「那我再去換第二件。」

    齊嶼對一旁服務的女侍應生交代：「請先幫我太太換那件酒紅色的禮服。」

    女侍應生說是。

    齊嶼說的這件酒紅色絲絨晚禮服裙，上身是酒紅色絲絨肩帶，抹胸處是半橢圓形狀，自腰身而下至腳踝處是淡芋紫色的紗質裙擺，裙身上是一朵朵暗紅色的玫瑰花葉。裙擺隨著主人的款款蓮步而在半空中生姿飄動。裙擺下的黑色絨面尖頭細高跟鞋，在飄動的裙擺中若隱若現。伴著搖曳生姿的裙擺，模糊朦朧之間可見纖柔窈窕的身姿。

    齊嶼深邃漆黑的瞳仁中強烈地閃爍了下。他放下交疊的長腿，繞過沙發前的置物玻璃幾，主動走到周茵面前，霸道地將手繞過周茵纖細的腰側，這個動作帶著濃濃的占有意味。

    陪伴她，站在長身鏡前，仔細地看著身上的晚禮服裙。

    齊嶼目光於穿衣鏡中鎖住周茵那張柔美動人的小鵝蛋臉上。

    「這件感覺怎麼樣?」

    「我喜歡這件。」周茵說。

    齊嶼：「那就選這件?」

    周茵：「好。」

    「老婆，還有一件黑色的法蘭絨裙，也去換給我看。」齊嶼稍挑眉說。

    「嗯?好。」周茵點頭。

    進了試衣間，脫下身上的晚禮服裙，換上女侍應生取過來的那件黑色法蘭絨的裙子。

    黑色法蘭絨的裙子，裙擺剛過膝蓋，緊緊依附著身段。最有特點的是袖子，仿製著鳥兒的純淨純白的羽毛疊制而成，足以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手臂微動間，仿製的羽毛兩袖也隨之微微蓬動，好像是真的一對小翅膀一樣。簡約又不失靈動，玲瓏身段展現無餘。

    身後的長拉鏈，周茵伸手觸碰不到，等著讓女侍應生幫忙拉好。然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齊嶼進來了試衣間裡。

    「你怎麼進來了?」周茵透過穿衣間裡面的穿衣鏡，看見進來穿衣間的齊嶼，稍怔道。

    齊嶼看見裸露在外的光潔美背，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

    已經和他共赴多次魚水之歡的她，太明白他當下眼神中的用意。

    周茵不由得心生緊張，聲音都略有顫抖，小聲提醒他：「這是試衣間，你別亂來。」

    齊嶼低低地笑出了聲，笑聲很好聽。

    「老婆，你想多了。我進來就是單純幫你拉拉鏈。」

    說著上前，幫周茵從下到上，緩緩拉上裙背的拉鏈。如珍珠瑩白，吹彈可破的肌膚，也被純黑色的衣裙慢慢收攏，掩藏住內里的無盡春光。

    齊嶼強忍住，將面前的嬌柔佳人，狠狠壓在冰涼的鏡面上的衝動。

    「謝謝。」周茵感覺到齊嶼幫自己拉好了裙子的拉鏈，說道。

    「不客氣。」齊嶼湊上前，在露在外面的雪頸上落下一吻。「老婆，今晚咱們約會吧。」

    「約會?」周茵凝眉，怎麼約會。

    「嗯，穿著這身和我約會。」齊嶼說。

    「去哪兒?」

    「半山酒店，一起吃晚餐。」

    「……」

    黑色法蘭絨過膝裙，穿在周茵的身上。外面披著一件長款的雪白羊毛呢大衣，跟著他去約會了。

    「今天晚上吃法餐?」齊嶼徵求她的意見。

    「好。」

    吃法餐，半山酒店最合適。

    齊嶼親自打電話預約，周茵想起那次她預約餐廳，被他放鴿子的事情。大概齊嶼掛了電話之後，也想起之前沒有赴約的事，心虛地多看了好幾眼，周茵的臉色。

    齊嶼：「以後，我們約會，餐廳都由我來預定。」

    周茵：「哦。」

    齊嶼：「老婆，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周茵：「等我好好想想，隨時提。」

    齊嶼笑應：「好的。」

    禮服店距離半島酒店，路途稍遠，驅車到半島酒店，正是吃晚餐的時間。

    侍應生端著醒酒器，輕輕擱放在餐桌上。

    「先生，您點的紅酒。」

    周茵詫異道：「回去我開車嗎?」

    「不用，你也喝一點。」齊嶼拿過她的高腳杯，倒了三分滿。「特地給你點的口感和諧的黑皮諾，果香余悠，不會喝醉。」

    周茵疑惑：「我也喝酒，誰來開車?」

    「我們今天住在半島，不回家。」齊嶼含笑解惑，還不忘補充說。「我在半島有一間總統套房。」

    周茵抿了一口紅酒，說道：「半島酒店不是江城邵氏集團的產業嗎?」

    「我和邵牧寒認識的比韓淮都早，我爸和他爸是髮小。」齊嶼耐心解釋道。

    「哦，這樣啊。」

    齊嶼笑望著對面的周茵說：「老婆，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儘管問。」

    周茵思索了下：「總統套房一直專門給你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