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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47:37 作者: 山榆
齊嶼本不想答話,但還是決定開口問她:「你有什麼事,直說。」
「阿嶼,你歡迎我回蘭城嗎?」盛雅茜問他。
齊嶼覺得她這麼問,實在沒有道理。「我不歡迎你,你就不回來了?」
他的聲音是一貫的散漫和慵懶,也是一如即讓的性感和勾人。
盛雅茜想,這個男人太過於迷人攝魄,又是家境優渥,身家無數,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架得住這樣的一個他。
「應該是吧。」盛雅茜倒是說得真實又坦然。「畢竟蘭城也不是我的故鄉,當年畢業之後去蘭城,也是因為蘭城有你在。」
齊嶼眼眸微暗,「隨你,我無所謂。」
他移開耳邊的手機,便要掛電話。卻又聽見臥室那邊輕微的聲響,想是周茵泡完澡出來。
他遲疑了兩秒,然後重新拿起手機置於耳邊說:「Jessie?」
「阿嶼,我在。」盛雅茜聽見齊嶼喚她,立即回話說。
「可能你不知道,我已經結婚半年久了,與我太太現在感情很好。」齊嶼正色莊重地說,這樣鄭重的口吻是盛雅茜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如果你以後再要打電話,與我敘舊,不免有些不便。」
齊嶼抬頭看見周茵正從臥室那邊,往客廳這邊走過來,補充道。
臨睡前,周茵躺在齊嶼的臂彎裡面。她的眼皮已經在上下打架,但是他的興致還尚好,好像絲毫沒有困意一樣。
周茵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齊嶼的手正在捏著她右手的無名指,幾下柔按,然後一下捏重。循環反覆,樂此不疲。就好像兩個人在床事上面,他想要拉著她徹底沉淪,而她羞於發生聲音的時候,他就放慢節奏,故意來折磨她。
非要她鬆開緊咬的牙關,連聲音都交由他來掌控,他才會心滿意足。
周茵想要從齊嶼的手中收回自己的右手,卻被他先一步發現意圖,輕淺地笑著握住。
「你這樣,我怎麼睡得著?」周茵同她抗議說。
齊嶼眼眸含笑,望著周茵說:「可是我睡不著。」
「你那是不困。」周茵無奈地給睡不著的他出主意。「你要是不困,可以去客廳看電視,或者去書房工作也行。」
齊嶼捏著周茵的無名指,笑說:「我只想躺在你身邊,我看電視做什麼?」工作也沒有必要,公司又不是沒有員工。
周茵起先特別困,這麼和齊嶼說著話,困意消散了不少。時間其實並不晚,也才不到晚上九點半。因為她犯困,齊嶼也陪著她早早上床窩在被子裡。
「我懷疑下午我們在工作的時候,你在辦公室裡面睡覺。」周茵現在不怎麼睏倦,有興致和齊嶼開玩笑。
齊嶼聽了周茵的玩笑話,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然後也同她玩笑說道:「你就這麼詆毀我吧,傳到董事會那些叔伯的耳朵裡面,就等著他們鬧我。」
周茵見他一直,不斷地捏著自己右手無名指的那塊肌膚,凝眉問他:「你幹嘛一直捏我的手指?」
「我喜歡這裡。」齊嶼回答他,看著周茵的時候,狹長的桃花眼裡面蘊滿著深情。
周茵輕輕地柔聲笑了。又緊跟著聽齊嶼說:「明天起床吃了早餐,第一件事就是去W珠寶,挑婚戒。」
齊嶼心想,是一定要給她的無名指套上婚戒。
他今天下午在辦公室,看見她進來送文件,白皙瘦巧的小手,柔弱無骨。不禁好奇,為什麼婚戒一定戴在無名指上。
查了資料說是古埃及人認為,無名指長著最脆弱的一根神經。這根神經直接與心臟相連。即便是後來證明,此說法並不準確,但人們還是延續這一傳統說法,認為這是愛的所在地。
「不能去W珠寶。」周茵忽然別過頭來,神情嚴肅與齊嶼說。
「你忘了,咱們上次去W珠寶,同她家店員說,我們是表兄妹的事情?」
齊嶼經由周茵的提醒,也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那怕什麼?他們總不能不賣給我們吧。」齊嶼笑著說道。
「別了,人家會以為我們兩個亂.倫。」周茵咂舌。
齊嶼略想了想,說道:「那就換一家。」
這麼大的蘭城,又不是只有W珠寶才賣珠寶。
周茵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睡覺吧。」齊嶼轉過周茵的肩膀,環抱著她的纖細的腰身,雕刻般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輕聲在她身邊體貼說道。
周茵不由得脊背一僵。睡覺這個詞,有歧義。
齊嶼感知到她身體的輕微變化,被她惹笑,是又生氣又好笑。
「至於嗎,你?」
周茵理虧地沖他微笑。
齊嶼無奈地溫柔笑說:「是真睡覺。」
然後又有些氣不過,問她:「難道每一次,你都不快樂嗎?」
周茵拿他沒有辦法,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不好哄。她稍微抬頭,用頭去撞他的胸口。
他的胸膛堅硬如鐵,周茵去撞他,反而自己撞得頭疼,眼睛泛淚。
齊嶼伸手幫周茵,揉了揉腦袋,給她賠不是。
月色暈著清冷的光輝,幽幽地滲透著微微涼意。但是有愛自己的人在身邊,再如何荒涼的月夜,心裡也都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