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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47:07 作者: 岱山鶴
沈昭(眼刀)。
江泊野:對不起我肥我肥我最肥!
【私下】
江泊野:薛小鳥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薛容鶴:你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第25章 花宴
◎「請九公主慎言。」◎
江家乃文臣世家, 這一輩共三個孩子,大少爺年紀輕輕就入仕做了詹事司直,與太子私交甚好。
二小姐才女之名冠絕長陽,經史子集、偏門旁通皆能說得頭頭是道, 有「女學士」之名。
至於江家的小少爺, 並不常露面, 據說一直在外遊學,許多人連他的面都未見過。
沒想到, 竟讓沈昭抓了個正著。
「你既身世顯赫, 為何還要加入風雨樓做賣命的生意?」沈昭指尖微松,語氣危險, 「莫不是騙我的。」
「我哪敢啊姑奶奶!」江泊野連忙叫屈,「我命都在您手裡握著呢,絕無半點虛言!」
沈昭忍住笑意,存心逗他, 「你如何看破我是女子?!看來留不得你了。」
「哎喲我的天, 你那身材我掃一眼便知,」江泊野急了,連珠炮彈似的辯解起來, 「我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啊!什麼易容術我沒見過。」
「再說了,我又沒看見你長什麼模樣,」他哭喪著臉,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也不至於為了這個就把我殺了吧, 那我也太冤了。」
月上柳稍, 時辰已有些晚了。
沈昭想問的已知曉答案, 也無心再與他糾纏,她並指一送,便要起身離開。
突然一隻手伸出,直衝她的遮面而去!
江泊野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長陽何時有這等高手,他今日便要看看,這女子究竟是何人。
沈昭身子向後倒去,直覺一腳踢出,正中江泊野面頰,以她的腳力,若不是反應過來收著些力,這人今晚恐怕真得死這兒。
江泊野當即悶哼一聲,暈死過去。
沈昭湊近,面頰上紅腫一片,隱約能看出半個腳掌。
她嘆了口氣,這小子有什麼想不開的,非得偷襲她,他師父難道沒教過不要偷襲比自己武功高的人?
沈昭本來只準備簡單敲暈他的,這下好,明早半邊臉得腫得像豬頭,至少半個月才能消下去。
她無奈搖頭,彎腰幫江泊野解開綁手的衣布,向定遠侯府去了,一炷香後翻牆而出,又拐進了金樽樓中。
賢王府。
「又出去喝酒了?」薛容鶴放下卷宗,揉揉眉心。
「回主子,今日酉時便出門了,」開陽垂眸答道,「恐怕又要喝到二更。」
見薛容鶴喝茶再未問話,程峰遞上一封燙金帖子,「王爺,大公主每年的賞花宴到時候了,今日公主府的小廝送來的,邀您前去參加。」
薛容鶴掃了眼便扔到一旁,「明日回了大公主,本王身體抱恙,無法前往。」
沒過幾日,定遠侯夫人被發現猝死於家中,百姓皆道惡有惡報,無人注意,城郊多了一座刻著「阿萌」字樣的新墳,偶爾會有焚香貢果,不知何人在此祭拜。
薛清月在宮中閉門不出,半月時間抄了百餘份佛經,又親自一路叩首貢至佛前,為失蹤案中死去的少女們祈福。
再見時,她沉默許多,沈昭知她心中還有彆扭,不願來賢王府,又怕她將自己悶出病來,便總拉著她出來遊玩,這才能與人說笑幾句,恢復了些往日的神采。
夏日炙熱,唯有湖中遊船能涼快些許,沈昭租下一艘精巧遊船,又備下許多糕點、好酒,帶著薛清月入湖心避暑。
「公主嘗嘗,金樽樓新釀的青梅酒,」沈昭斟滿酒杯,笑著遞給薛清月。
「這大白天的,你怎就要喝酒,」她無奈道,「我可沒你那千杯不醉的酒量,這幾杯下肚,恐怕你要背我回宮了。」
前日便是,說帶她去茶樓聽書,出來後腳步一拐便去了金樽樓,若不是她的貼身宮女在一旁勸著,恐怕真得夜宿宮外了。
沈昭笑著擺手,眨眼狡黠道,「嘗嘗無妨,公主莫要貪杯便是。」
兩人吃喝半晌,沈昭起身行至窗前,畫船煙柳、橋廊樓閣,頗有幾分南明的影子。
她眼神微暗,自薛容鶴撤了她身邊的暗衛起,再到那夜莫名告知往事,沈昭即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他這是在給予她「信任」。
表面上看,她助薛容鶴查明失蹤案,那人還一口一個「為他入賤籍」,算是大功一件,獲得他的信任似乎理所應當。
可實際上,薛容鶴隨便找個女子便能做誘餌,不過是她自告奮勇占了名額,就憑此獲得一個多疑之人的信任,當真是無稽之談。
若不是沈昭極為了解他,換做旁人恐怕真信了。
薛容鶴一直對她「沈離表妹」的身份有所懷疑,查得越細,愈會覺得「表妹」身份愈真,便更是懷疑。
而這些日子的信任有加、敞開心扉,不過是在誘她,向外傳遞消息罷了。
若她真是太子所派,將得知之事傳話於主,太子便會知曉薛容鶴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報仇,無論他是否牽涉其中,總比與他搶皇位好,恐怕日後也不會過多設防。
真是好計謀。
只可惜,正是薛容鶴的多疑束縛了他,才能讓沈昭成為牽繩者,一步步引他落入她精心編制的圈套。
待他發現自己所猜皆是錯,便會察覺沈昭的「真心」相待,那時,她才會獲得真正的信任,薛容鶴將如同她手中長槍,利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