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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47:07 作者: 岱山鶴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暗香樓賓客:松雪姑娘在哪裡!我要為她瘋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

    沈昭:王爺,我最近進展不錯,媽媽很看重我,應該很快就能拿到「神丹」。

    薛容鶴(黑臉),轉身叮囑黑金衛:把那些男的都給我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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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救美

    ◎各懷鬼胎,誰入了誰的局?◎

    定遠侯不顧阻攔,罵嚷著衝到雅間前,一把掀起帘子,待見到裡面坐著的人時,滿臉橫肉獰起,冷笑道,「原來是賢王啊。」

    薛容鶴放下茶杯,身形未動,輕輕咳嗽兩聲,「侯爺,許久未見了。」

    「確實,」定遠侯撇撇嘴,大腹便便地坐在他對面,「王爺剛接了大理寺那燙手山芋,怎麼今日還有閒情雅致來此處?」

    「侯爺說我,您今日怎麼也來了?」薛容鶴笑了笑,不動聲色道,「看來是侯夫人回娘家了。」

    「王爺慎言!」定遠侯拍案而起,盯著他怒道,「失蹤案遲遲未破,您卻有時間來暗香樓消遣,就不怕我在陛下面前參上一本嗎?!」

    定遠侯夫人乃鎮北公嫡女,雖說國公府沒落了,可定遠侯府也同樣在走下坡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定遠侯夫人在侯府自然說一不二。

    可定遠侯是個貪酒好色的,少不得被自家夫人整治,在長陽那可是出了名兒的懼內。

    薛容鶴此番提到侯夫人,擺明了給定遠侯上眼藥,讓他注意著點兒,若把事情鬧大了,回了家還得挨收拾。

    「侯爺息怒,」他又咳嗽幾下,「父皇既然把大理寺交給我,那便是信任我,這案子大理寺與刑部聯手查了三個月都無甚線索,我一剛接手之人,又豈能立即破案。」

    他這話說得巧妙,先暗示定遠侯不要忘了,他才是皇帝的親兒子,如今獲得寵信,已不可同日而語。

    其次,失蹤案久久未破,如今以他一人之力,拖上一個月也情有可原,自然輪不到定遠侯這等空有爵位、而無實權之人置喙。

    「你、你好樣的!」定遠侯心中恨極,一個母族敗落、母親瘋癲,宮中無任何依仗之人,竟敢對他出言不遜!

    他眼神像是淬了毒,眯縫眼裡滿是算計,惡狠狠地瞪了薛容鶴一眼,「你給我等著!」

    說罷便轉頭向外走去,卻正好撞上沈昭進來,抬手便要去摸她的臉。

    沈昭偏頭避開,眉尖微蹩,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差點拳頭便揮出去了,冷冷道,「侯爺,請您自重。」

    定遠侯沒法將氣撒在薛容鶴身上,便將沈昭當出氣筒,頓時破口大罵,「你個出來賣的小賤皮子裝什麼清高!他出三千兩,爺爺我便出六千兩,今晚你就得從了本侯!」

    沈昭見他伸手便要來扯,薛容鶴卻坐在原地未動,只好瞅準時機側身避開,步履踉蹌向薛容鶴奔去。

    「客官,救救小女子!」

    薛容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像是看戲一般,待沈昭躲在他身後,才抬眸看向氣急敗壞的定遠侯。

    「侯爺,慢走不送。」

    定遠侯氣得滿面通紅,那身肥肉跟著他一起顫抖,狠狠盯了二人一眼,甩袖離開。

    今日受此大辱,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桌上的香燃了半截,門外看熱鬧的也都散了,暗香樓逐漸平息下來,再度恢復往日的醉生夢死。

    「人都走了還裝什麼?」薛容鶴一改人前病弱,黑眸幽深,「松雪姑娘真是耍得好手段。」

    沈昭微微一笑,瞥見立在一旁沉默的程峰,他果然看出來了。

    方才競價時,程峰一出口她便聽出來了。

    薛容鶴不知犯什麼病,前幾日發了那麼大脾氣,親自下令將她「賣」進暗香樓,還以為這人真要將她扔進樓中不管了。

    進樓前,程峰給她詳細講解了大雍世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好在她記憶力不錯,這才能在聽到薛容鶴與定遠侯競價時,瞬間知曉他打得什麼算盤。

    想必今日她提前登台也有薛容鶴的手筆,掐准了定遠侯夫人回娘家,定遠侯才能出來放肆。

    薛容鶴手中的大理寺就是燙手山芋,誰接誰倒霉。

    失蹤案發生三個月之久,前前後後失蹤十幾人,想必早些時候失蹤的少女大多都已死亡,即便破了案,救不出人質也落不下什麼好,說不定還要被責怪為什麼不早些破案。

    他這是借著定遠侯,給背後的容妃乃至三皇子一個機會,參他一本、讓他丟了大理寺職權的機會。

    沈昭倒不怪他冷血,皇家吃人不吐骨頭,三年前他外祖父以七十高齡戰死錦西城,是她都極為欽佩的英雄。

    他母妃突聞噩耗暈厥過去,再醒來便瘋瘋癲癲的。

    少年一朝喪親,任誰聽了都難免心生憐惜。沈昭難免憶起父母去世那年,也是差不多情形。

    再者,沈昭如今入了暗香樓,待拿到線索一路順藤摸瓜,破案倒也用不著薛容鶴與大理寺,為了取得信任,自然願意幫他一把。

    便有了方才望向定遠侯那一眼。

    他眼神倒是不錯,沈昭確實在嘲笑他,人一激動才會失去理智,接下來便是順理成章,果然成功激怒了他。

    接下來,只待他回去找靠山訴苦了。

    「王爺,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沈昭神情無辜,提起茶壺給薛容鶴添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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