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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8:14 作者: 程與京
    溫知予有點無奈,推門進去,把手裡拎的水果擱桌上:「給你買的,水果。」

    「我要你買什麼。」陸芹女士很勤快,進門閒不住手,一邊埋怨:「給你安排好了的相親見面你不去,臨場一小時前告訴我不想去了。成,就為你這句不想去,我以後都要被人說媒的親戚給拉黑了,你真是會給你老媽長臉。」

    溫知予有點無奈,說:「就是感覺不是很喜歡……」

    「不喜歡,你見都沒見過怎麼知道不喜歡?」

    溫知予硬著頭皮回:「確實是不太想啊,一定要著急相親,把自己嫁出去嗎。我還年輕,想著重事業,再說了,也想多陪您和爸兩年。」

    陸芹說:「陪,平時也沒見你勤回家,嘴上話說得漂亮。年輕,你25了,再拼事業,過兩年30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保證。」溫知予伸出三根手指。

    陸芹女士睨了眼,這才算鬆了口,小聲怨道:「我們這不是想找個人照顧你……」

    「媽,現在年輕人都有照顧自己能力,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呀。」

    「是,你總說忙工作,那現在工作忙得怎麼樣了?」

    溫知予心虛。

    「天天沉迷你那設計,在你那電腦上搞,也沒賺著什麼錢吧?」

    「還沒開始和發行商對接呢,等上平台有流量了,就能賺錢了。」

    「反正再怎麼樣也有退路,實在不行回來找個人嫁了。」

    得,說來說去又轉回去了。

    溫知予想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起碼搪塞應付。

    可忽而想到對方,心裡抽抽了下。

    這麼大的城市,有緣分見到一次,難道還會第二次嗎?

    或許,以後也沒機會了吧。

    顧談雋呢,他,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

    華笙,一流會所。

    有錢人包場,包間內,就坐了那麼幾位知名公子哥。

    有穿旗袍的女人拿著搖扇走入,放了些果盤到茶几上。

    顧談雋交疊著腿,人單是去那兒沒一會兒就吸引全部注意力。

    有人過去遞煙,他擺手,示意不用。

    阮輝說:「你們盛津很強啊,聽說去年光純利潤就直接提了兩個點,單創收多了好些億。談雋哥哥,那麼會做生意,帶帶我唄,我們搞金融不行,又不能像你一樣那麼懂電子控制。盛津現在算行業一流了吧。」

    顧談雋聽著,盤著手邊的核桃玩:「別貧我。」

    顧談雋是科技行業的領先好手,當年在斯坦福攻讀電氣工程、數學及計算機科學雙學位,本身又是富二代,回來有家裡支持,直接接手了家裡的盛津開始做。

    迄今為止,以能源電子控制系統為主的盛津是國內數一數二,除此以外,他還涉獵過很多其他行業,數字視頻產品、計算機、通信網絡產品等等,實力之強、領域之廣他人難以比擬。

    偏偏顧談雋還不知足,時常會涉足著嘗試其他領域。

    「聽說前段時間去新躍的新產品發布會了?他們是做遊戲的,你去做什麼,難道準備試試新行業了麼。」

    顧談雋盯著茶几上裊裊燃起的薰香。

    「沒,就是跟新躍他們老總前段時間吃了個飯,邀我去,沒事就去了。」

    「我還以為你想做遊戲呢。別說,這行要做起來很費時間的,怕你看不上。」

    顧談雋瞥過眸,盯著朝他們走來的大堂經理,兩人止了語。

    西裝革履的人,後頭還跟了幾個俏生生的小姑娘。

    對方示意:「顧先生,咱們這邊到了些新的酒,要上嗎?」

    表面說酒,實則明里暗示。

    別人來說事一般是有小姑娘陪的,吃吃飯,聊聊天,不會顯得那麼孤單,他是難得過來的名人,東道主當然要盡好地主之誼。

    阮輝很快指了一個,說:「你,去隔壁棋牌間找庾哥去。」

    很快要顧談雋挑。

    顧談雋卻說:「不了。」

    阮輝訝異:「你身邊好像也好久沒人了。」

    顧談雋眼皮懶散斂下:「非得要個人?」

    阮輝只笑。

    大家都知道,顧談雋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人那麼牛逼,長得也好,高中時候就開始不少人追了。

    他也不會擺架子,平時和和氣氣讓你覺得好相處,實際上,性子刁得緊。

    阮輝說:「前兩個月那超模,還是挺漂亮的哈。」

    那女孩才剛二十歲,年輕漂亮,跟了顧談雋一星期,以為自己算是他身邊的幾號人,就開始在外邊作威作福。

    顧談雋煩了,眉頭一皺,就那麼分了。

    他這人,其實該有原則的時候還是有的。

    也或者說,難有人入他的眼。

    能力到了一種程度,情場什麼的在他那兒也就毫不起眼,最次末的東西罷了。

    包間內聲更靜了,沒被指的那旗袍妹子到桌邊有樣學樣地研墨。

    明明是聲色場所,卻非要沾上文人弄墨的那點書香味。

    顧談雋眼眸微動,又記起剛剛聊的:「不過。你那邊有沒有什麼人是做這個的?」

    「什麼?」

    阮輝記起他剛剛說的。

    「遊戲?不會吧,你又有什麼新想法。」

    「沒有。」

    顧談雋視線盯著門邊。

    有人走過,從那會兒就侷促地站外頭了,來的時候在走廊看見,現在還在。

    是個臉生的陌生小伙子,手裡拿著文件夾等在別的包間外,等候一場未知前路的合作。

    不知怎的,一說起遊戲,他想到那天晚上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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