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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43 作者: 碎厭
    她又吃痛地悶哼一聲,想到每次都是她被欺負得腿軟,報復性地在剛才咬過的地方覆上一口。

    偏偏這點力度對楚傾來說,就像被小貓撓過。

    不痛,卻難耐的癢。

    他把南瓷軟下去的身體重新提回來,反過來仰頭看她,碎發下那雙眼眸深邃又深情,嗓音卻暗啞:

    「晚上回家換個地方咬,好不好?」

    南瓷聞言怔愣兩秒後,破罐子破摔地勾緊楚傾的脖子,頭一回垂著眸和他對視,眼底清澈,「不好,你別想了。」

    從前藏起來的脾氣被他慣了回來,骨子裡的驕矜讓她不甘心這種像小白兔一樣被吃定的感覺。

    楚傾聽到她的話,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笑得愉悅低啞,好整以暇地換單手托住她的臀,嚇得南瓷又沒出息地抱緊他。

    他騰出一隻手,撩起她披散的長髮,撫上她的後頸,慢條斯理地哄問:「你以為,我想什麼了?」

    最後尾音被他故意上挑,有種難以形容的性感,語氣聽起來卻無辜。

    倒像南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瓷瞧了他半天,這會也不羞,她指尖滑過楚傾輕滾的喉結,目光直白大膽,笑得也媚,「我以為哥哥想要……」

    頓了頓,她學著楚傾的模樣,俯下身輕吮他的耳垂,慢慢吐出極為露骨的兩個字。

    不出意料的,南瓷感受到托住她的手臂肌肉突然繃緊,和她相擁的男人一僵。

    玩火自焚。

    楚傾腦子裡只剩下這個詞。

    他掐著南瓷的腰,「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有27章的一個小彩蛋。

    第100章

    夜色瀰漫時, 窗外又是一場無人問津的大雪。

    南瓷失神地仰頭,視線里的燈光已經晃成碎影,髮絲全被薄汗打濕, 她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想逃,卻又被楚傾帶著陷入極致的熱潮中。

    她後悔了。

    下午不該那般作死地去撩撥楚傾。

    偏偏楚傾還惡劣地不給她痛快, 寧可自己忍到青筋凸起。他吻上南瓷急促喘息的唇,動作又慢了下來, 也不知道在折磨誰。

    他壓抑著自己粗重的呼吸,啞聲質問:「不專心?」

    「我沒……」南瓷快要哭出來,眼尾紅得可憐。

    今晚的楚傾又凶又壞。

    到最後南瓷再也受不了地小聲求饒。

    「求你。」停頓一秒,她淚眼朦朧地看向楚傾,「哥哥。」

    她知道哪些話最能讓楚傾丟盔卸甲。

    -

    幸好第二天是周六, 她不用上課。

    不然滿身斑駁的痕跡根本藏不住,還有軟得無可救藥的雙腿。

    楚傾推門進來的時候, 南瓷剛洗好臉,水珠還在順著她修長的脖頸往下滴, 她猶豫一秒,轉身背對著他。

    他無聲地笑了笑,自顧自走到南瓷身後,察覺到她想躲, 先一步從後面抱住她的腰, 壓低了聲嘆道:「怎麼?睡完不認人?」

    南瓷一愣,神情複雜地抬頭,和鏡子裡的男人對視一眼, 又淡定地移開, 並不想理他。

    誰讓他昨天晚上那麼壞, 拉著她做到外面雪停,到最後她都哭紅了眼。

    但她整個人還被圈在楚傾懷裡,動彈不得,只能淡淡開口:「你先放開我。」

    可楚傾非但沒放,還收緊了力道,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溫熱的身軀就這麼嚴絲合縫地貼著她,沒有說話。

    一室安寧,南瓷僵了片刻,脾氣卻沒出息地消失不見,她艱難地在楚傾懷裡轉了個身,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輕聲問:「你怎麼了?」

    楚傾垂眸盯著她半天,倏地又笑,「沒事,就想抱抱你。」

    南瓷卻置若罔聞,按住他的後頸,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遍。

    她的手還沾著微涼的水,一點點滲進楚傾的皮膚,片刻後他低聲說:「南瓷,搬過來和我住吧。」

    這回換南瓷一怔。

    其實從兩人第一晚之後,她大多時間都住在楚傾這兒,也不算故意留宿,單純是每次做完都累得直接睡了過去。久而久之,就算有時候清醒著,南瓷也不會刻意回家。

    她潛意識裡不想回去一個人面對冷清的房間。

    只不過他出差這大半個月,南瓷又住回了自己的公寓,連帶著她那些日用品從楚傾家裡消失,屬於她的痕跡算是沒了。

    一切就像回到最開始的模樣。

    南瓷沒動,也沒再問,只是靜靜地看著楚傾半晌,然後小幅度點頭,很輕地應下:「嗯。」

    楚傾聽到她直截了當的回應,有兩秒的錯愕,薄唇翕張,但話到嘴邊卻又被他止住,沉默地把她抱得更緊了點。

    一米八六的個子,此刻腰彎得很下,不算單薄的衛衣能輕易地勾出他的脊骨弧度。

    碎發拂過南瓷頸間,有點癢,她抓著楚傾背後衣服的指尖蜷起,依舊安靜地回抱著他。

    一時間兩個人各懷鬼胎。

    直到楚傾慢慢鬆開手,失去支撐,南瓷的腿莫名軟了一下,差點往下滑。

    楚傾下意識地扶住她的腰,等反應過來後才悶笑一聲。

    南瓷手撐著與洗台,讓自己不那麼狼狽後才回頭,不痛不癢地瞪了眼楚傾,「你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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