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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43 作者: 碎厭
現實就是,娛樂圈太多明星都心浮氣躁,只想撈眼前的巨大利益,一點點消耗自己,很快被取而代之。
畢竟抽身沉澱自己的代價太大。
「另外,」南瓷的聲音微揚,細長的眼尾上挑,她對袁暢笑道:「除非我拱手讓位,不然沒人能拉我下來。」
她的語氣輕狂驕傲,讓袁暢一怔。
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有傲氣的資本在。
袁暢沒再多費口舌,接受了這個事實,又把她入學具體事宜的了解完,開始重新規劃南瓷以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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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慢條斯理地幫她挑了魚刺,放進她的碗裡,才問:「你的導師是誰?」
「席良翰。」南瓷好奇地看向楚傾,「你認識嗎?」
她報考的就是楚傾畢業的那所藝校。
楚傾想了想笑道:「認識,他對學術可能會有點嚴,但私下還挺風趣的。」
南瓷點點頭,低頭繼續吃飯,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眼睛晶亮地看向楚傾。
楚傾也抬起頭,「怎麼了?」
「我在想……」南瓷眉眼彎起,笑得嬌而媚,「我應該叫你師哥,還是學長呢?」
她的嗓音夾著,有幾分不經意的輕佻。
師哥,學長。
哪個稱呼都從楚傾心底撓過,很癢。
他的眸色深了點,只是啞著聲笑道:「隨你。」
吃完飯楚傾剛把最後一個碗洗完,就感覺身後有溫軟的身軀貼上來,他動作一頓,眼底浮上笑意,「怎麼了?」
南瓷抱著他勁瘦的腰,在他後背蹭了蹭,低低柔柔地叫他的名字。
楚傾一聽她的語調,就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用清水把手洗乾淨,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反手把人揉進懷裡,很有耐心地等她開口。
南瓷抬起頭,笑意盈盈的,「我想去樓下散散步,好不好?」
低燒後的酸軟泛著四骸,她現在只想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可楚傾不出所料地皺了眉,認真地和她講道理:「外面風大,你的病還沒好,萬一再受涼了怎麼辦?」
「我多穿一件衣服,行嗎?」南瓷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下,討好意味明顯,「睡了這麼久,很難受。」
楚傾沒讓步,「乖,聽話。等病好了,你想去哪都可以。」
南瓷見他油鹽不進,心情有點悶,直接鬆了手,臉上的笑說沒就沒,轉身要從楚傾懷裡退出去。
剛後退一步,又被楚傾拉回去。
他低頭睨著她耍小脾氣的樣子,笑著哄問:「生氣了?」
「沒有。」南瓷別開臉,在他懷裡輕輕掙了一下,卻被他按得更緊。
南瓷也被迫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下頜線繃得緊,頸間淡青色的血管清晰,隨著呼吸起伏。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撫上。
楚傾突然覺得頸間一涼,微微低頭,就看見兩根瑩白的手指纏上他的脖子,指尖做著深紅色的美甲。
看著莫名的色情又暴力。
廚房不算明亮的燈映在南瓷的側臉,她緩緩地彎起唇角,貼近楚傾的耳廓低語一句,感受到楚傾身體僵住,呼吸變沉,又恢復可憐純情的模樣笑問:
「帶我去散步,好不好?」
楚傾的目光緊緊攥住眼前巧笑嫣然的女人,腦子裡反覆迴蕩著她的那句話,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自矜在被一寸寸噬斷,有股暗火隱隱作燃。
他抓住南瓷作亂的手,把她推到流理台邊,身軀覆著她,聲音又低又啞,像是威脅:「你還病著,別找做。」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
南瓷的腰抵上冰涼的大理石,一瞬間冷熱交織,但她清楚那股熱不是因為生病。
她難得見楚傾這副模樣,壞心思地勾搭著楚傾的手臂晃了晃,「書上都說出了汗發熱才會好啊。」
那語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楚傾沉默片刻,掐著南瓷的腰,但到底沒捨得用力,薄唇微掀,一字一句從舌尖頂出:「走,散步去。」
南瓷輕笑,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楚傾沒理她,套上自己的羽絨服,然後轉過身去把南瓷的外套拿起來,朝她走過去。
南瓷心領神會地張開雙臂,由著楚傾把外套幫她穿好,再是圍巾,只剩下那張巴掌大的臉露在外面。
她的手被楚傾緊扣著,溫熱渡過來,她在楚傾掌心輕撓,似笑非笑地喟嘆道:「你的手好熱啊。」
不像她,一到冬天就會手腳冰涼。
楚傾撇了她一眼,聲音溫淡,彎下腰在她耳邊吹氣:「我身上還有更熱的,要試試麼?」
南瓷渾身顫了下,剛才的氣焰一下被澆滅,她彆扭地拒絕,然後快步往外走。
楚傾盯著她的背影,抿唇笑了笑。
兩人走到樓下,一陣寒涼的夜風迎面拂來,楚傾感覺到身體裡的燥熱終於被吹散,神情變回清明,他低頭看向南瓷,「冷不冷?」
南瓷搖頭,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特別亮。
楚傾不放心地叮囑:「冷的話我們就上去。」
小區高檔,做的綠化都講究,即使深冬,路邊還栽著常青樹,斑駁的樹影照在地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