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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43 作者: 碎厭
    他說著,南瓷也靜默了。

    那時候,她在人海,他只知道她為他而來,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楚傾頓了兩秒,任由風嘯雨聲,他繼續說道:「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你永遠要先愛自己,再分一點愛給我就好。也不要為了我,委屈自己,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可以對我發脾氣,我是你的男朋友。」

    南瓷眼底情緒輕晃,她紅唇張了張,輕聲問:「如果改不過來,怎麼辦?」

    愛他成了本能,連自己都快弄丟。

    楚傾將她擁入懷裡,在她耳邊低聲說:「那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改過來。」

    第84章

    《謊言情人》首映禮那天, A市驟降了好幾度,落葉都變黃。

    南瓷先被楚傾助理帶去了後台休息室。

    大頭看見南瓷進來,連忙把話說完, 都不用楚傾給眼色,就自覺地退出去,還貼心關實了門。

    楚傾無聲地勾起唇角, 沒顧忌地把南瓷抱進懷裡,在寬敞的沙發上坐下, 他伸手攏順南瓷被風吹亂的頭髮,低聲問:「想我了嗎?」

    南瓷這段時間忙著錄製《天籟之音》,兩人已經五天沒見面了。

    南瓷向來對楚傾沒抵抗力。

    從踏進這個門,她的視線就粘在楚傾身上。

    今天楚傾作為主演出席,搭配的是最簡單的黑色西裝, 偏偏腰間一側墜著條銀色鏈子。

    看著清雋又放蕩。

    楚傾身上的氣質很複雜,從來不是單一人設能夠定義的。

    他站上舞台是那種野性難馴的絕對掌控, 足以讓人對他俯首稱臣,燈光暗下又切換成與生俱來的冷淡驕矜, 在名利場裡遊刃有餘,保留著最深的溫柔和教養。

    很難不讓人心動。

    南瓷低頭玩弄那條鏈子,不亦樂乎,輕聲應著:「嗯, 好想你。」

    楚傾見她這副懶散的模樣, 目光順著看下去,眸色深了點。

    女人的手瑩白纖細,骨節分明, 有淺淡的青色血管浮起蜿蜒, 指尖正勾著那根銀色鏈子, 透出一種脆弱又驚心動魄的美。

    腦子裡有根弦在隱隱崩裂。

    他緩緩湊到南瓷耳畔,低笑:「別玩那個了,玩我。」

    南瓷聞言整個人愣住,漂亮的眼眸瞬間染上驚慌和不可置信,連呼吸都重了一分,磕絆地問道:「楚傾,你……你什麼意思?」

    楚傾沒回答,手撫著南瓷的後頸,在她身體繃緊的那一瞬吻了上去。

    明明袁暢警告的話還在耳邊。

    南瓷沉浮在楚傾的溫柔繾綣里,像個溺水的人,手無力地抓住他的西服袖口,卻又怕弄皺,被磨得難耐。

    直到被放開,南瓷眼尾通紅,倒在楚傾臂彎里平復了好久,說不出來話。

    楚傾隔著毛呢大衣摸她的背,啞著聲笑道:「怎麼還不會換氣啊?」

    南瓷的小脾氣莫名被勾了起來,她往旁邊挪了點,微喘著氣控訴:「因為你壞。」

    楚傾被她嬌氣的樣子再次勾得心癢,剛要俯身,被南瓷抵住胸膛。

    他好整以暇地挑眉。

    南瓷認真地看著他:「不給親了。」

    楚傾笑出聲,從胸腔發出一陣磁性的悶笑,他伸手用指腹擦過她的唇角,揩去被他吻花的口紅,「想什麼呢?」

    南瓷垂眸看著他修長指尖的一點紅,臉上划過羞惱,但在對上楚傾幽深的眼眸時,她骨子裡的那點劣根性突然就破了土。

    她凝視著楚傾,學著他的模樣彎下腰,附在他耳邊輕笑:「想把你吃掉。」

    收起了所有的小心翼翼,大膽又熱烈。

    這回換楚傾一怔,下腹席捲的躁動碾磨著他的理智,他艱澀地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南瓷愣了下,「相信什麼?」

    楚傾無奈垂眼,裡面是欲望,「信我把持的住?」

    南瓷的臉皮還是薄。

    楚傾淡笑著看她偃旗息鼓的樣子,半晌後才平靜地把她抱進懷裡,聲線克制:「南瓷,你這樣很好。」

    她在一點點改變,變得鮮活。

    對他,有了最真實的悲喜怒罵,不再壓抑任何情緒,不再因為喜歡而把自己丟失。

    直到入場,南瓷脖頸間氤氳的緋紅才褪乾淨,口紅也重新補了一層,清冷著一張臉。

    南瓷在觀眾區落座。

    她本來沒想來參加首映禮,因為這種活動主要請的是專業影評人和媒體,觀眾占少數。

    但前幾天楚傾問她想不想去的時候,她還是心癢了。

    於是楚傾又以公謀私給她拿了張入場票。

    南瓷坐在角落裡玩手機,等到首映禮正式開始,所有主演上台,她才不緊不慢地抬頭,一眼就看見人群中出挑的楚傾。

    他也剛好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碰,他淡淡地笑了笑。

    《謊言情人》從開拍之初的定位就是懸疑愛情片,講的是海邊小鎮裡的愛與恨。王經桓又擅長處理光影和明暗,整場電影色調灰濛,偶有亮色突現,迷霧迭起,看得人有點壓抑。

    楚傾飾演的陸痕更是顛覆他以往的形象,他始終遊走在黑與白之間,人前是溫文爾雅的青年新貴,人後他卻把曾經欺負過自己的小混混逼到暗仄的小巷裡,打到見血才肯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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