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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43 作者: 碎厭
他握著滑鼠, 划過楚傾那張臉, 才又緩緩問道:「你要救南氏?」
他用的問句, 語氣卻很篤定。
南瓷輕飄飄的笑聲傳來:「不算救,我只是在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祁琛默了一瞬,換了種問法:「你想要南氏?」
南瓷回答得也坦蕩:「是。」
南瓷最近的動作並不低調,她強勢收購南氏集團散股的消息在金融圈早就傳開。
祁琛也遠遠看過一眼她在談判桌上的模樣,一條艷紅的長裙,卻不再是鏡頭裡那個嬌艷風情的女明星,眉眼凌厲,每一寸進攻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勢。
這樣的女人他很難不心動。
可那又如何。
她永遠不可能愛他。
祁琛又自虐地劃回楚傾的舞台定妝照,眼神幽深,對著電話那頭的南瓷沉聲說:「你若想要,不必費那麼多心思的。」
從一開始就是他在做手腳。
她若真的想要,他還她便是。
南瓷轉瞬明白祁琛的意思,連聲音都冷下來,「祁總,我只想公平競爭。你有本事拿走,我無話可說,但我也能想辦法留下來。還有,我不想欠任何人。」
話說到這份上,南瓷相信祁琛是聰明人。
果然祁琛沉默幾秒,低聲回道:「好,我知道了。」
南瓷滿意地掛了電話。
車很快在場館外停下。
表演開始前場館是封閉的,不對外開放,只有一條藝人彩排進出的通道,要憑主辦方發的工作證放行。
結果保安認死理地不讓南瓷進去,還有理有據地懷疑她是狂熱粉絲。
南瓷輕抬帽檐,露出一張精緻的臉,她無奈又好氣地說道:「我說了我不是粉絲。」
保安是個五十出頭的大叔,對她們這些流量明星臉盲,大手一揮,「我哪曉得你是誰?」
南瓷只是想進去看看楚傾彩排,並不想打擾他。她嘆了口氣,剛要放棄,一道溫涼淡漠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是我家屬,來探班的。」
南瓷一愣,眼底染上不敢置信的驚喜,她回頭,就看見楚傾朝她走過來。
他把自己的工作證遞到保安面前,「我可以帶她進去了嗎?」
保安眯著眼看了眼證件,又在兩人身上掃視,擺了擺手,「進去吧。」
楚傾自然地拉起南瓷的手走進場館。
南瓷晃了晃手,抬頭問他:「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楚傾垂眸,「我助理看到你了。」
「哦。」南瓷拖著尾音,小聲抱怨:「那大叔估計諜戰劇看多了,總覺得我要潛伏進來幹壞事。」
楚傾聞言沒忍住笑,嗓音愉悅。
此時的場館還沉在一片黑色里,觀眾席空空蕩蕩,只有最中央的舞台亮著燈光。
楚傾帶著南瓷在半暗的前排觀眾席坐下。
正在彩排的人是何蔓。
她在唱《畫中人》。
南瓷的思緒一下飄回了以夢那段時光。
她沒留後路地去奔赴了那場未知的旅途,卻跌跌撞撞地走上一條綺麗的花路。
也一點點靠近了曾經遙不可及的楚傾。
指尖還有他牽過的餘溫。
南瓷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磕絆地扭頭問楚傾:「你剛剛和保安說的是……家屬?」
家屬這個詞,太旖旎。
他們沒有血緣,能成為家屬的可能只有一種。
愛人。
楚傾偏頭看她,即使周遭燈光昏暗,但他還是看清她緋紅的耳垂。他低聲笑道:「不是你們天天嚷著崽崽勇敢飛,媽媽永相隨嗎?」
南瓷狠狠怔了一下,漂亮的眼眸里寫滿震驚,不太敢相信這話是從楚傾嘴裡說出來的。
楚傾好笑地摸了下她的頭,「在這等我。」
說完他起身,往舞台走去。
原來何蔓下一個就是他。
南瓷微微仰頭,凝著楚傾走上舞台。
他穿了件黑色薄衛衣,松垮地套在身上,動作收斂了力道,渾身透著股慵懶的勁,黑色棒球帽壓低,半露的五官冷峻淡漠。他指揮著運鏡,以掌控一切的姿態在舞台上遊刃有餘。
跳到一半,他因為不滿意打光,直接喊停,伸手摘了耳麥,單手撐著舞台跳下,走到現場導演旁邊交涉。
他對自己的舞台永遠有種執拗的認真。
所以三年前才能憑藉絕美舞台逆風翻盤,在舞台稀缺的內娛殺出一條血路。
等楚傾彩排完,時間也快要走到傍晚。
後台藝人都在忙著做造型,南瓷也不想再打擾楚傾,就先一步從場館裡退出去。
外面的天已經一片橙黃,夕陽搖搖欲墜,廣場上的粉絲越聚越多,抱著五顏六色的燈牌,準備赴今晚的約會。
南瓷也回到車上把自己定製的大燈牌拿下來,還摸了個口罩戴上。
許樂在旁邊揶揄:「南瓷姐,你都掉馬了,大大方方地進去唄?」
「我可不想被媒體堵。」南瓷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結束了我自己走。」
「哦。」
晚上七點,南瓷隨著人流進場,找到內場的位置,卻發現自己身邊坐著的全是別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