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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43 作者: 碎厭
    南瓷很冷漠地抬頭看她惺惺作態。

    楚傾聞言,依舊沒看徐嘉柔,但話是對她說的:「徐嘉柔,現在還沒開工,省點力氣演。」

    他的聲音有些涼薄,不輕不重的。

    徐嘉柔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傾,只覺得七月驕陽都沒臉上來得火辣辣,「師哥你在說什麼啊?」

    「字面意思。」

    南瓷也有些詫異地抬眸,和楚傾的眼神碰了一下。

    可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朝她低語:「唐導叫我們過去,走吧。」

    南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傾拉著離開。

    許樂的心情在旁邊如坐過山車般,最後跟著楚傾的話衝刺了一把。

    這發言,每個字都極度舒適啊。

    誰再說直男不會鑒婊的,她第一個不服!

    再去看徐嘉柔那副白蓮花吃癟的樣子,她強忍住笑意,拿著南瓷的劇本和徐嘉柔匆匆說了句「失陪」。

    南瓷被楚傾圈著手腕走了一段路,她叫住楚傾,猶豫一瞬問:「楚傾,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楚傾淡笑,「我該問什麼?」

    明明他也看到她對徐嘉柔動手了。

    南瓷咬著唇沉默。

    楚傾等了片刻後慢慢俯身,和南瓷平視,慢條斯理地開口:

    「南瓷,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會等你親口告訴我,但在此之前,我會選擇相信你。」

    南瓷心頭顫動,冷情的眼眸變潤,「為什麼?」

    楚傾聲音低沉,卻又帶著散漫的笑意。

    「因為我寵粉啊。」

    第59章

    下午要拍的是一場騎馬戲。

    為追求電視劇質感, 唐明遠選擇實景拍攝,所以提前把兩人叫過去,請了專業的馬術教練進行指導。

    對接南瓷的馬術教練William是個德籍華裔, 金色捲毛,左臂有片紋身,看著兇相, 教起來倒挺耐心。

    南瓷顛簸在馬背上,好幾次差點跌下去, 她懊惱地癟嘴,抬頭卻看見楚傾已經神態自若地騎坐在馬上,背脊挺得直,骨節分明的手扯著韁繩,側頭在和旁邊的教練低語, 下頜線冷峻利落。

    像是察覺到南瓷的視線,楚傾轉過頭, 稜角分明的臉上挽起一抹笑,在她面前停下, 「學會了嗎?」

    南瓷搖頭。

    楚傾見狀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和William用德語交流了幾句。

    「Kann ich sie hierher bringen?」(我可以把她抱過來嗎?)

    「Was tun?」(做什麼?)

    「Spielen.」(走戲。)

    「Ja, aber Sie sollten auf Sicherheit achten.」(可以,但你要注意安全。)

    南瓷不太懂德語, 剛剛和William交流全靠萬金油英語, 此時被夾在兩個男人中間,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眼神迷茫。

    可下一秒她倏地感覺腰被一雙手隔著淺薄的布料握住, 整個人被一股力往上帶, 重心騰空, 她驚呼出聲,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穩穩地按在了另一匹馬上。

    身後是男人溫熱結實的胸膛和強勁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逼得南瓷呼吸發緊,她根本不敢動,僵著身體,找回自己的聲音:「楚傾,你幹什麼……」

    楚傾怕她掉下去,從後面把南瓷環住,才慢條斯理地嘆笑:「你放鬆點,我們走一遍戲。」

    -

    唐明遠掐著時間準備來驗收成果時,就看見楚傾將南瓷攏在懷裡,熟練地策馬,午後陽光綿長,將兩人身上都鍍了層光。

    畫面挺美的。

    南瓷先注意到唐明遠,她微微掙了一下。

    楚傾隨著她的視線看了眼,然後勒緊韁繩,馬匹嘶鳴一聲緩緩在唐明遠面前停下。

    他先翻身下馬,又伸手想把南瓷抱下來,被南瓷拒絕。

    她撐著馬背,自己跳了下來。

    明明有風吹過,可她還是覺得後背殘留餘溫,燙的很,像要滲進骨髓。

    唐明遠問了下情況,得到肯定的回覆後就用對講機通知各機位準備,然後放兩個人去補一下造型。

    南瓷還是那副帶傷的扮相,透著極致的脆弱,讓化妝師下筆的動作都不自覺放輕,只是化妝師看到她手臂上那道多出的血痕時,疑惑地問了句:「這個……不是我上午畫的吧?」

    南瓷淡淡地撇了眼,「不是。」

    她沒貼創可貼,血珠凝固後留下暗紅的一點。

    等她回到拍攝現場時,群演已經就位,烏壓壓的一片,穿盔戴甲,儼然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他們身後繡著猛獸的明黃色旌旗錯落豎起,獵獵作響。

    唐明遠拿著劇本先給兩人講了一遍戲,然後又叮囑兩人拍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才退回機器後面。

    趁著工作人員在清場,楚傾走到南瓷身邊,低聲道:「別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南瓷一愣,抬頭望向楚傾,沒想到自己藏起來的緊張還是被他一眼識破,但很快釋然地笑了笑,「嗯。」

    確認一切準備就緒後,唐明遠朝兩人比了個手勢,喊了「Action」。

    場景換到城門前。

    大開的城門濺滿鮮血,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灰塵飛揚,迷濛人眼。

    有士兵跪在楚傾面前,拱手稟報:「將軍,城池已全部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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