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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59 作者: 九香里醉
    他還在嘀咕,「奧斯汀怎麼都沒跟我說會加個人......」

    江梓衿抱著膝蓋,縮到了床的最角落,簌簌的顫抖著。

    「別、別過來......」

    男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微微眯了下眼,敏銳道:「你剛剛見過誰?」

    江梓衿唇畔顫動,鼻腔里都是嗆人的血腥味,以至於她完全沒察覺到面前男人聲音的熟悉。

    希特切爾抹了一把臉,被鮮血覆蓋住的俊臉顯露了出來,「是我。」

    江梓衿顫著嗓子,「希特切爾......」

    「嗯,」希特切爾嘴裡快速的念了個咒語,把自己身上的髒污都清理了個乾淨。

    他語氣不陰不陽,「看來你還沒忘了我啊。」

    江梓衿被嚇得都快應激了,哪還有心神聽他陰陽怪氣。

    「我還以為......」

    希特切爾冰雪一般冷漠的臉上寒意未褪,眉頭微蹙,「你以為是誰?」

    江梓衿喘了口氣,懸在半空中的心臟可算是安穩落了地。

    「你、你身上怎麼都是血。」

    她聲音還是顫顫巍巍的沒有完全緩過來。

    希特切爾啞然片刻,他每周都會去血池泡泡,松松筋骨,已經養成了習慣。

    再加上這一層樓里,只有他住著,其他人也早就習慣了他渾身是血的樣子,他就更加懶得收拾自己。

    說白了就是太懶。

    希特切爾不好跟江梓衿這麼說,就故意冷著臉,聲音硬邦邦的,「你別管。」

    江梓衿還是縮著,穠艷的眉眼上還帶著一點驚惶,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揮動。

    希特切爾寡淡的唇畔微抿,「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江梓衿抓著被子,唇色被她咬得發白,「剛剛有人進來了,他、他......」

    希特切爾矢口否認,「不可能。」

    「這棟樓設置過專屬結界,沒有通行手咒,誰都進不來。」

    江梓衿說:「真的,他、他剛剛就在我的房間裡......」

    希特切爾問:「你看清他的樣子了嗎?」

    江梓衿猶豫著搖了搖頭,她沒那麼怕了,稍微放鬆了一下心神。

    「有黑色的東西從外面飄了進來,像霧一樣,然後我沒控制住吸了幾口,腦子就不太清晰了,我沒看清他的臉,我、我什麼都看不清......」

    當時的狀態就好像是被一層無形的紗布蒙住了雙眼,她能體會到身上的人,卻不能看清那個人的臉。

    希特切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吟片刻問道:「除此之外你還看到什麼了?」

    江梓衿仔細的回想,眼神在掃到落地窗的時候,猛地想起了什麼,「蝙蝠......」

    希特切爾微微挑了挑眉,「什麼?」

    江梓衿說:「當時我聽到有蝙蝠敲擊玻璃的聲音了,就在那扇落地窗上。」

    希特切爾走過去查看,透明乾淨的玻璃外果然有一道細小的血漬。

    他打開最上層的窗戶往下看,憑藉他極好的夜視能力,一眼就看到樓外的草坪上死了一隻蝙蝠。

    江梓衿坐在床上,她不安極了,「為什麼會有蝙蝠?」

    希特切爾關上窗戶,鋒利冷銳的臉上冷感凌然,他低著頭,鼻樑很高。

    「替身咒。」

    江梓衿對這些咒語並不了解,就連原身那點貧瘠的記憶也並沒有關於這些的記載。

    希特切爾轉過身來看她,「血族的咒語,將自己一半的靈魂附著在自己本命動物身上,以此做到靈魂出竅化為實體。」

    江梓衿說:「那我剛剛看見的『人』,也屬於靈魂出竅化成的靈體?」

    希特切爾說:「很大機率是,但我沒有親眼見過,不能完全確定。」

    他走到江梓衿面前,問她:「你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江梓衿眼神恍惚了一瞬,然後遲疑的搖了搖頭。

    「不是。」

    希特切爾說:「之前一次是什麼時候?」

    江梓衿說:「昨天......但我也不確定,我身上並沒有傷口......」

    她無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我還以為是一場夢。」

    希特切爾立馬察覺到了她話中未盡的意思,「他對你做了什麼?」

    江梓衿一下噎住。

    希特切爾眼神犀利,「他吸了你的血?」

    江梓衿:「......」

    他忍耐著脾氣,說:「不止做了這些吧。」

    江梓衿張了張口。

    「就、就這些......」

    希特切爾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清楚,「那這次呢?他對你做了什麼,也是吸血?」

    江梓衿僵住了。

    希特切爾說話又開始陰陽怪氣的,「不是吸血,那就是他親你了?」

    江梓衿:「......」

    希特切爾在某些時候,直覺是意外的准。

    男人湊近她,淡聲說:「他是怎麼親你的?」

    江梓衿:「????」

    希特切爾惡劣道:「他讓你張嘴了?還是摸了你?」

    「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他冰冷的指尖覆上江梓衿紅腫的唇肉,自顧自道:「你應該是被迫的,這裡都腫成這樣了,他應該吻了你很長時間吧?」

    「還吻的很深。」

    江梓衿唇畔顫動,好似還殘留著被吸吮時的麻漲。

    「希特切爾。」

    她有點生氣了,「這對你抓到他有什麼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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