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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59 作者: 九香里醉
    如同毫無理智的野獸。

    【大小姐。】

    季宴禮瘋了。

    「走!」

    岩清反應迅速的拉著江梓衿往出口跑。

    「砰——」

    長刀揮出,岩清的力量還沒有恢復,反應的不夠及時。刀砍在雙腿上,血流如注,讓他沒站住,倒在了地上。

    「往前跑,別回頭!」

    岩清沒管自己身上的疼痛,朝著江梓衿大喊。

    「他已經瘋了!」

    江梓衿奪門而出,屋外幾乎都被燒的七七八八,地上一片焦黑,濃煙嗆人。

    到處都是被火焰炙烤後留下來的碎石,殘缺的擺件。

    陸今安和岩清他們都在大廳里拖延時間,只要江梓衿能從酒店裡跑出去,活下去的概率就會增大。

    【傳送倒計時1:30:59。】

    江梓衿朝著走廊盡頭跑,身上披著的衣服隨著跑動掉在了地上,好不容易跑到樓梯口,她看向旁邊,心涼了半截。

    只見,原本開放的樓梯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道漆黑的鐵門,出口被堵死了。

    【躲進房間裡!】

    腦海中傳來系統焦急的聲音,【他正在向你靠近,傳送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拖住時間!】

    江梓衿後背被汗水打濕,小臉蒼白漂亮,她捏緊了手,指甲都陷進了肉里,聽話的往房間跑。

    走廊上的燈光極其不穩定的亮著,發出『滋滋』的聲音,江梓衿心提到了嗓子眼,汗水凝在雪白的額間。

    她跑幾步就喘的不行,雙腿的力量已經到了極致,一陣陣發軟。

    【季宴禮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江梓衿唇畔微張,挺翹的唇珠下,紅艷舌尖若隱若現,脆弱美好的模樣輕易激起人的凌.虐欲。

    剛剛對視的那一眼江梓衿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系統說:【鬼怪都是自私的。】

    【化為本相,只不過是將自己內心的欲望放大了數倍。】

    系統沒說的是,季宴禮早就想殺了其他人了。

    他們都想獨占她。

    不願讓出分毫。

    江梓衿隨便跑進了一個房間,白嫩的臉上沾了不知道從哪裡弄的灰,眉眼間是驚心動魄的漂亮,她沒穿鞋子,跑過走廊上的百米距離,腳心早就被碎石刮破了。

    眼前是熟悉的床,靠近牆壁的地方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書桌。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跑到了......

    季宴禮的房間。

    江梓衿心頭一緊,就要從這裡出去,還沒等她轉身,屋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噠噠噠』

    一聲接著一聲,透著隨性與輕慢。

    就像胸有成竹的獵手在玩.弄著他的獵物,愜意的欣賞著它臨死前的掙扎。

    江梓衿額頭蒙了一層細汗,漂亮的眉眼宛若盛放到極致的玫瑰,卷翹的睫毛輕顫。

    沒有地方能躲了。

    系統提醒道:【書桌下面!】

    屋外的腳步聲逼近——

    江梓衿跑到書桌下面蹲起來,然後又用凳子把自己擋住。

    腳上的疼痛讓她紅了眼眶,江梓衿想哭都不敢哭出聲,生理性的淚水沿著眼角滴落在地上,可憐極了。

    她抱著膝蓋,爭取把自己蜷縮到最小。

    屋外的腳步聲放慢,由遠及近,又慢慢離遠。

    季宴禮沒進來!

    江梓衿剛鬆了一口,因為空間狹小,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腿早就麻了,她剛挪動了一下,膝蓋就碰到了前面的凳子。

    凳子腿在地上刮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江梓衿猛地捂住嘴,聲音不算大,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出來。

    就在這時,原本離遠了的腳步聲迅速折返!

    『吱呀』

    下一秒,緊閉的大門被人一把拉開——

    江梓衿渾身血液都往上沖襲,又在一瞬間凝固。

    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不敢抬眼去看,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上面還有未乾的淚痕。

    從尾椎上一直蔓延到全身的悚然讓她連呼吸都不敢太大。

    門開了,卻遲遲沒有任何聲音。

    未知的恐懼才是最令人絕望的,就像懸在頭頂上的阿比莫斯劍,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

    江梓衿緊閉的雙眼悄悄睜開一條縫。

    她睫毛一直在顫,在白皙的臉頰上透出一小片黑影,短裙下的長腿白的晃眼,細白軟肉嬌嫩的仿佛一掐一個紅印。

    純潔和美艷相結合的矛盾感,有著更吸睛的視覺衝擊。

    「咚咚」

    指節敲擊在木頭上的聲音近乎是貼著江梓衿耳邊響起的!

    她眼睛一睜,只見本來擋在面前的凳子早已不翼而飛,初入視線的是一雙猩紅嗜血的眼睛!

    季宴禮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俊美的臉熟悉又陌生,叫人不寒而慄。

    男人喉嚨里發出一陣低沉幽怖的笑聲,他早就不知道蹲在這裡看江梓衿多久了。

    「大小姐......」

    「您跑什麼?」

    江梓衿就像被逼上絕路的幼獸,長發貼在她蒼白的臉側,不住的往後縮,嚇得聲音都不發不出來。

    季宴禮渾身是血,就跟掉進血池裡剛撈上來的一樣,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

    「季——」

    江梓衿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人拽著腳踝從書桌下面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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