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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35:59 作者: 九香里醉
    江梓衿熱得不行,驟然接觸到冰涼的東西,抬臉下意識的蹭了蹭他的手。

    「熱......」

    那人仿佛很滿意,粗糙的手指拂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如同在把玩著上好的玉器,流連忘返。

    【乖。】

    他的嗓音飄渺虛無,帶著似有若無的愉悅。

    「別忘了我請你來的目的。」

    房間內,另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打破了房間內寧靜。

    【我當然沒有忘。】

    男人轉過身,他的手指尖銳,周身籠罩著黑氣,不似凡人。

    【你等著瞧好了。】

    他輕聲笑,鬼氣陰寒刺骨,「讓我想想看......」

    【今晚,不是個平安夜。】

    *

    江梓衿隱隱約約聽見了什麼聲音,她想睜開眼睛,眼皮卻猶如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心跳聲越來越快,體內的血液灼熱,幾乎要將她點燃。

    「好熱......」

    她出了汗,碎發濕噠噠的貼在蒼白的臉側,難受得低哼出聲,軟綿綿的帶著濃重的鼻音,纖長濃密的睫毛顫動。

    「大小姐。」

    有人在喊她。

    江梓衿的眼尾因為高燒不退氤氳著綺紅,濕漉漉的像個從海中游上來的海妖,艷麗貌美。

    寒氣入體,傷了江梓衿本就虛弱的身體,她這一昏迷就躺了整整兩天才清醒過來。

    「小姐,水。」

    陸今安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勾勒出精瘦的腰身,他眉眼冷冽,不親近也不疏離,微微躬著身在江梓衿床邊站著。

    江梓衿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身上的衣服被女傭換了一身舒適的睡裙,喉嚨干癢難忍。

    「沒力氣.....」

    說出口的聲音都很艱澀。

    陸今安將托盤放到床頭柜上,臉上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那我餵您。」

    他拿起托盤上的小勺子和水杯,舀了水湊到江梓衿嘴邊。

    原身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久病成疾,再想完全恢復到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很難。

    她張開嘴,隱約能看到口腔內艷紅的一節舌頭,唇畔沾了水,紅潤濡濕。

    陸今安的視線掃過她的唇。

    連喝水都像是在故意勾.引人。

    他以前明明不會對這樣輕浮又膚淺的江梓衿有任何一點想法,偏偏這兩天,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視線總圍著她打轉。

    思及此,他低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緒。

    「大小姐,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

    江梓衿喉嚨可算是潤回來了,她小口小口的喝著水,「沒事,我好很多了。」

    「今天有您的舞蹈課,」陸今安看她喝夠了,放下水杯,「如果身體不適我就幫您推後兩天。」

    「明天吧。」江梓衿臉色還是蒼白著,她兩天沒有進食,沒力氣跳舞。

    原身擅長舞蹈,江梓衿本人藝術特長也不錯,什麼都會一點,不會露餡。

    「嗯。」陸今安應了聲。

    江梓衿對自己昏迷時聽到的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很在意,問他:「這兩天.....有沒有人進來過我的房間?」

    陸今安彎下身子,一雙黑眸看著她姣好的面容,「先生來過一次。」

    她發燒時聽到的聲音明顯不是江明的。

    江梓衿說:「除了父親呢,還有誰來過?」

    陸今安搖了搖頭,「沒有人。」

    怎麼會.....

    江梓衿不記得當時站在她床邊的人說了什麼,但不詳的預感始終盤旋在她心頭,不上不下。

    陸今安端起床頭柜上的托盤,江梓衿拉住他的衣擺,單薄的睡裙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在陸今安的角度上看過去,能將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一覽無餘。

    蝴蝶骨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欲飛,很欲很漂亮。

    「那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大小姐養尊處優慣了,連手都很嬌嫩,拽著他衣擺的指尖透出一層薄粉。

    「有,」陸今安握著她的手腕,嗓音有些低啞,「就在拍賣會結束的第二天.....」

    江梓衿仰著頭看她,精緻的鎖骨纖細漂亮。

    「聶家大少爺出車禍死了。」

    第10章 糙漢保鏢和他的矜貴大小姐(10)

    車禍?

    江梓衿半邊身子都涼了,怎麼會突然出車禍?

    陸今安看到她臉上的錯愕,低聲說道:「聶宇的車在大橋高速上和一輛大卡車相撞,直接掉進了珠海,到現在人都沒找到,估計凶多吉少。」

    「聶家的人都急瘋了,連夜買了機票來這邊,」陸今安的嗓音很輕,落在耳朵里卻莫名的滲人,「可奇怪的是,當地警方封鎖了那段路,卻始終沒見到那輛撞了車的大卡車。」

    「它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江梓衿羽睫顫動,毛骨悚然。

    按照聶家的勢力,動用該市全部警力去找一輛大卡車都找不到,這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那麼大一輛卡車,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陸今安看她臉色慘白,「你害怕?」

    他垂眸,江梓衿一縷長發飄到他垂在身下的手,很軟,蹭在手背上也很癢。

    江梓衿一愣,「我.....」

    陸今安伸出右手給她別過耳邊的長髮,動作自然利落,仿佛做過無數遍。

    「聶家那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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