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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12:03 作者: 豈川
    章雨椒的包,東西散落一地。

    他彎腰去拾,手率先伸向信封一樣的東西。

    即將觸碰那剎,被章雨椒勾著腰腹,推坐在沙發。

    緊接,章雨椒跨坐在他大腿,姿勢曖昧。

    他整個人仿佛跌落柔軟湖底,被水草纏繞手腳。

    「椒椒……」嗓音低啞暈著氣息,視線流連她殷紅的唇瓣。

    章雨椒捧他脖頸,俯頭親了下去,舌尖抵進牙齒,游魚似的纏繞、呷咬。

    空氣迅速升溫,靜謐里,接吻的滋響吹紅了他耳廓,連金屬耳釘也沾染溫度。

    大約親了十分鐘。

    辜惻靠她身側喘息的間隙,餘光瞥見地板從包里散落的東西。

    「包。」

    他提醒,聲線嘶啞。

    「別管它。」章雨椒似乎不在意。

    「抱我去房間。」命令般的口吻,氣息暈繞。

    辜惻受用,托她大腿根,豎抱她。

    房子面積偌大,客廳至臥房這一路,章雨椒並不老實,低頭再度覆上他嘴唇。

    他暫停靠在臥房門框,仰頭配合。

    今晚的章雨椒似乎異常,親吻摻著噬咬的勁兒,牽動下唇的唇釘,他嚷疼。

    「幫我摘掉。」他啞聲。

    章雨椒食指摸到唇內的圓珠,濕滑並不好捏,拇指配合,試了好幾下,總算取下,再將銀色唇釘摘下。

    辜惻抱她進臥房,房門踢上,他躺床,眸色濕潤,忽而問:

    「椒椒是薩塔內拉麼?」

    畢業典禮那曲威尼斯狂歡節,裡面雙人舞起源是芭蕾舞劇薩塔內拉。

    故事裡,男主人公召喚魔鬼為伴,薩塔內拉是魔鬼的化身,是個外表極其漂亮的女人,男主人公與之陷入熱戀。然而,婚禮前夕,薩塔內拉摘下面具,露出真面目。

    忽然想起這個故事,他隱隱不安。

    章雨椒似乎沒聽清,「什麼?」

    辜惻又搖頭。

    張手,望向她,音啞而軟,

    「要我。」

    作者有話說:

    這個局面分開是必然的了,小狗要瘋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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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第55章

    ◎快感淪溺的愛意。◎

    夜深寂靜, 臥室旖旎糜爛氣味消散了點。

    章雨椒掀被起身,腳踩地板,視野里漆黑一團。

    被軟綿的布料拌了一下, 細鑽隱約折射碎光, 是昨晚脫下的那件禮服, 她拾起,放單人沙發上。

    黑暗裡窸窸窣窣, 主臥門「咔噠」輕闔。

    章雨椒置身門外, 穿了件辜惻的黑短袖,寬大且長, 足以遮至大腿根以下。

    她撳亮客廳頂燈, 眯了眯眼適應光亮。

    隨即準確無誤朝沙發旁走去, 彎腰,將散落的東西拾回包里, 尤其是介紹信,再拉緊拉鏈。

    回臥室躺在原先那半張床時,黑暗裡, 辜惻嗓音惺忪, 有些含糊,「你去哪兒了……」

    「有點渴, 倒了杯水喝,睡吧。」她溫聲。

    「哦。」他自然而然滑下身子, 擠她懷裡,腦袋貼她胸口,橫手攬腰。

    翌日, 天邊泛魚肚白, 街道被青灰色籠罩, 亮得朦朧。

    章雨椒已經乘計程車回了京大。

    京大學生一個塞一個勤奮,這個點路燈未熄,學生公寓便陸陸續續湧出人,往圖書館或自習室去。

    下月將要期末考,盧斐最近也在早起行列。人群里,響起她的聲音,

    「章雨椒?」

    「早呀,你回來這麼早。」

    「嗯。」她想早點整齊材料遞交給UNIL。

    這所大學坐落於瑞士日內瓦湖畔,遠處是阿爾卑斯山脈。她光想,便感受到迎面而來的風,挾雪山的涼爽,自由沁人肺腑。

    「對了,京大官網公布了面試通過的候選人名單,我看裡面有你誒,恭喜啊。」盧斐說。

    既然名單已出,章雨椒只得點頭說是,「謝謝。」

    「那我先去食堂了,拜拜。」盧斐招手。

    章雨椒也就回寢。

    她把原先備好的成績單、外語證書複印件等等資料,連同介紹信裝封,去教務部蓋好京大的密封章,再按學校給的詳細地址,郵寄給瑞士的UNIL。

    快的話,下月將有結果。

    -

    北城的夏來得遲,六月初的空氣依然料峭。

    辜惻站在教學樓下,薄外套衣袂翻飛,不知是風寒還是面色敷冷,遠遠覺得他臉色不大對勁。

    照說不應該,這段時間兩人比任何時候都要黏膩,每每入夜,他的住處就成了貪歡地。

    「怎麼了?」剛下課的章雨椒走前問。

    「遇見你室友了。」他說,語氣沉懨。

    章雨椒仿佛猛地踩空,心底咯噔一聲。

    資料已寄出,但她還沒收到UNIL的邀請函,有邀請函,才能去瑞士報導。

    她試探,「遇見她怎麼了?」

    「她說,我最近來得很勤。」

    辜惻回想盧斐急匆匆離去時的話,深深擰眉。

    「又說,最後一個月,也難怪。」他語氣越冷。

    「然後呢?」章雨椒問。

    「沒了。」每回她室友都熱情到過分,非來打個招呼,今天,光這兩句話就足以膈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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