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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56:12 作者: 我若為書
    同為武者,以武服人,既不服氣,那就沒有什麼是比打一架,分勝負來得更能解決問題,若是不能,那便再打一架,打到服氣好了。

    這招,宋興林接了,抬手一請,「那便請。」

    於保宗自然不會示弱,冷笑一聲,拍拍於蘇的小腦袋放開她,囑咐她安生待在屋子裡,自己則傲嬌的輕輕彈了彈衣袖,一揮手,「請!」

    二人齊齊抬腳就走。

    於蘇……

    「哎,不是,你們就這樣擅自決定要打架,都沒人來問問我的意見的嗎?」

    沒人回頭。

    於蘇:「哎,哎!回來,你們都給我回來!停下,停下呀!大哥,小哥哥,我們好好的一家人,打的哪門子的架呀!」

    依舊沒人回頭。

    不得已,於蘇邁動小短腿,拔足狂奔,「不是,大哥,小哥哥,你們等等我,聽我說,等等我呀……」

    只可惜,這兩位此刻都昏了頭,完全不聽她的,都把她當成了小孩子,意見不重要。

    好吧,即便宋興林覺得重要,也不想這樣,可被大舅兄裹挾著,為了爭取到自家的堂客,不被棒打鴛鴦,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可憐剛剛認親的於蘇,都來不及高興終於找到了大哥,緊接著就被二人的騷操作搞懵逼了。

    只得可憐巴巴的顛顛跟上這二位,要去阻止他們去打架,這悲催的境遇,想來也沒誰了。

    前頭的二人,都是不服就乾的主。

    郎舅二人出門就過上了招,直接從於保宗落腳的吊腳樓,一路打到後山梯田,再從梯田打到曬穀的場地旁,你來我往難捨難分,同時也吸引來了很多聽到動靜,看到情況後,紛紛丟下手裡活計跑來看熱鬧的族人們。

    於蘇邁著小短腿急吼吼的追,邊追邊喊,邊喊邊跑,聲音卻被族人蓋過,前頭越發遠離的郎舅二人也打的渾然忘我,各不相讓。

    一個專注進攻,只想把狼崽子打趴下,好叫他別再惦記自家妹妹;

    一個專注防守,一心想要贏回堂客,一邊還得顧及不要傷到這倒霉催的大舅兄,畢竟堂客的感受他很在意啊;

    你來我往,你劈我踹,刷刷刷的招式不停上下翻飛,誰都沒聽到身後於蘇遠遠傳來的喊聲,反倒是在圍觀族人起鬨的熱鬧叫好聲下,二人越打越激烈,越發快速出招,都想避開於蘇,好儘快的分出勝負,打敗對方,解決問題,讓對方再不敢對彼此提出過份的要求來。

    二人忽高忽低,你一拳我一腳的,兩人又從曬場打到了下頭的梯田邊上,倒是把一群吸引來的吃瓜群眾引得叫好連連。

    畢竟勇士過招,這是他們苗寨最最熱鬧的大場面,想看,想點評,不容錯過。

    等於蘇匆匆跑來的時候,站在田埂上,圍觀下頭再田中打的難捨難分的吃瓜群眾,早已經占據了絕佳的有利位置,根本不給自己這個小矮子一點機會。

    畢竟田埂多寬?就那麼屁顛大的地方呀!

    於蘇無奈,焦急的她團團轉,還是眼波一轉間,發現了曬場邊矗立著的高高木頭架,這是個好東西啊!這傢伙如單槓一樣的分了很多層的木頭架子,頂上還有木皮頂,這玩意是寨子裡專門晾曬糧食的。

    此刻的於蘇也顧不得許多,既然前面夠不上,正好不遠處有個空著沒曬糧食的架子,她麻溜的跑過去,手腳並用,山下五除二的往上爬。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一層不夠上二層,二層不夠上三層,四層,五層……

    所謂站得高看得遠,身為小矮子,要越過層層包圍看到下頭的情況,不知不覺間,於蘇就爬到了頂層,還是小腦袋瓜磕到了頭頂遮雨的木皮殼,她才停下了動作。

    已經是高的不能再高了,低頭看了下,自己竟然離著地面有五六米怕是都不止了,放眼望去……嗯,很好,視野開闊,下頭打鬥的兩人自己也看的很清楚,於蘇很滿意自己此刻的位置。

    戰圈內:

    「識相的你就認輸,我的妹妹年紀小,以前的那些根本不能作數,你若是有什麼損失,只管言說,我於保宗就是豁出性命去不要,也會通通賠給你,補償你的損失。」

    於保宗出手極快,招招襲擊要害,口中還不忘了警告。

    宋興林不甘示弱,左突右閃,招招避讓,嘴裡也不甘示弱。

    「大舅兄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與魚魚正兒八經的明媒正娶,拜了天地,稟了族中,弟怎可欺天?怎可欺祖宗?怎可欺妻?大舅兄放心,這輩子我認定了魚魚,大舅兄一日大舅兄,終生大舅兄。」

    「小子狂妄,看招!」

    「大舅兄莫要激動……」

    就在下頭的打架進入白熱化的時候,於蘇看到兩人攻勢越發猛烈,給她急壞了,乾脆腳踩一截架木頭架,一手扶著胸口這截木頭杆,抬手在空中努力扎舞著,放聲大喊。

    「大哥,大哥,小哥哥,你們別打啦,別打……啊……」

    就在二人斗的難捨難分之時,於蘇一個不慎,因著動作過大,腳下一打滑,單手又沒抓穩,嘴裡的話喊到一半,整個人就從高處跌落下來,口中的喊話戛然而止,於蘇下意識發出驚聲尖叫。

    下頭明明還在認真對戰的二人,可都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好手,哪能聽不到於蘇的動靜?

    特別是宋興林,心裡一直就把於蘇放在第一位,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讓著於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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