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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56:12 作者: 我若為書
    於蘇他們夫妻倆謹慎小心著,爽朗的苗王卻的不幹了,聽著他們的道謝,得知他們竟然是求了藥就要走,一副生怕多打攪他們的模樣,苗王老不爽的。

    大手一揮,對著於蘇他們發話。

    「誒~既然是為我苗疆獻方的恩人親來,我王寨怎可怠慢,不許走,都不許走!統統都留下,正好王寨的那些豬也養的膘肥體壯的,小恩人你們不來,我們殺豬也必是要去請伱跟你乾娘來品嘗的,既是如此,既然今日你們趕巧的來了,那撿日子不如撞日子,咱們今日就殺豬迎貴客。」

    邊上聖女一聽,也不住點頭,「對,我王說的極是,小恩人授我苗疆珍貴秘法,我王,我全體族人,合該擺上長街壩壩宴歡迎小恩人啊。」

    身後眾長老、族老也不禁點頭。

    這情況,這般重視,倒是叫於蘇羞愧了。

    其實她也沒做什麼,不過是點頭同意讓乾娘教他們如何劁豬罷了,怎麼搞的如此濃重?

    這麼熱情,她有點接受不來呀。

    於蘇急的連連搖頭擺手,「不不不,大王,還有聖女娘娘,我們是厚著臉皮來求藥的,得了大王跟聖女娘娘的寶藥,我們已經很感激了,萬萬不敢再勞煩……」

    「誒~怎麼是勞煩呢?不勞煩,不勞煩!豬是現成的,長街壩壩宴,苗寨所有人家都會自辦食物,萬民同慶,長街擺宴,並不勞煩,小恩人,你別急著推辭……」

    「可是那樣也很破費啊,大家過日子都不容易,今年年景還不好……」

    「哈哈哈哈,小恩人,你小小年紀還有此憐憫之心,實在難能可貴,不過小恩人啊,這些就不該是小小年紀的你該操心的事情了,便是今年年景再不好,我王寨族人卻是豐衣足食的,不說歡迎你個小妹陀陀,就是再來十個八個的我們也不怕。實不相瞞,我王寨的勇士們今日可是上山了的,他們都是我族中以一抵十的好手,有他們狩獵,是從不空手而歸的,哈哈哈,小妹陀陀,你就放寬心,別操心,敞開了小肚皮等著吃宴吧……」

    這小娃可真逗,苗王莞爾一笑,不禁想著。

    額……

    於蘇:好吧,人家都決定好了,身邊的乾娘都只會一個勁的在笑,啥都不說,盛情難卻,那她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接受了王的熱情了呀。

    於蘇認命的小模樣,瞧的邊上的聖女心下好笑。

    她一步上前來,彎腰抬手,溫潤的手落在於蘇的頭頂揉了揉,聖女面上含笑,表情溫柔,「孩子,蠱神賜福予你,願你身體康健,富貴長康。」

    誒?蠱神是什麼東東?

    好奇的於蘇抬頭看著對自己笑的一臉溫柔和藹的聖女,才想問來著,忽的,王的身後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呦呵,勇士狩獵歸來咯,我寨勇士狩獵歸來咯……」

    在場的眾人齊齊循著聲音望去,連於蘇也下意識的忘記了問話,隨著眾人一道,抬眼朝著人群注目的方向看去……

    這是苗王剛才嘴裡還提到的狩獵隊?

    只是,為首那打頭的少年人,自己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於蘇努力站定,晃了晃暈乎乎的小腦袋,抬手使勁揉了揉眼睛,望向那越來越近的隊伍前方那個為首的少年,眼睛眨巴了眨巴,再眨巴了眨巴……

    人近了,近了,再近了……

    那是?

    那是!

    「哇!」

    看清楚來人,於蘇猛地一嗓子爆哭出聲。

    隨著哭聲響起,於蘇甩開身後眾人,奮不顧身的就往來人奪路飛奔迎去,小小的身影一邊搖搖晃晃的飛奔著,一邊聲嘶力竭的哭泣大喊著。

    「哥,哥,大哥,大哥,嗚嗚嗚嗚,大哥大哥!我是蘇蘇,我是蘇蘇啊,大哥……」

    這頭的於保宗,腰間墜著兩隻皮毛完好的白狐狸,背上的背簍里還有一隻獐子,身後的族人兄弟還抬著兩隻大山羊,可以說,此次進山狩獵,他們收穫頗豐。

    於保宗心裡歡喜著,心說這回自己親手打到的兩隻狐狸還不錯,皮毛都沒有破損,品相完好,回去送給聖姑阿月,想必她會喜歡的。

    阿月今年十四,比自己大一歲,是王跟聖女的女兒,當初自己墜崖能僥倖活命,還是他運氣好,多虧了偷摸跑出苗頂王寨玩的阿月救了自己。

    ()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兄妹終見淚兩行

    阿月姑娘當初不僅救了自己的命,為了治好他的傷,不惜放棄了難得的出山機會,半道折回,歷經艱難萬險的把自己帶回了王寨。

    頂著被父母的震怒、訓斥,阿月請了王寨的大巫醫救治自己,後來還不辭辛苦的親手照料了他大半年,陪他養傷,陪他熬過那段艱難的歲月,後來還幫他悄悄打探家中的消息,親人的下落……

    可惜,當初的自己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好藥好醫的救治大半年都沒好起來,阿月關心他,為了救他性命,甚至還不惜違背族規闖入禁地,偷來王蠱幫他種上,為此,她小小一姑娘,獨擔了罪責,被親爹娘責罰。

    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勢,看到了無生趣的自己,她不惜再次頂撞父母,耍潑打滾的讓她的父母同意,允許自己跟著苗王寨中好手學本事,還日日寬慰他這個拖累養精蓄銳,積累資本再去圖謀報仇。

    這樣的好姑娘,這樣深情的對他,他於保宗何德何能,如何還能一心求死?如何還能頹廢度日?又如何能辜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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