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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56:12 作者: 我若為書
這是自己的妻,自己與之好,有何害羞的?
等夜裡家人歸家,根本不知這一茬的大宋家人,看著自家最出息的大郎洗漱過後,竟是徑直的回了那童養媳的屋,他們也只是挑挑眉,並沒覺得有甚異常的。
畢竟這些年下來,大郎偶爾也是會去何氏那屋歇下的,不過大郎定力足,二人一直也沒發生過什麼。
以前大郎沒考中秀才的時候,他們還期盼他們之間能有點什麼,也好叫大郎早早有個後,如今嘛,大郎出息了,他們反倒是覺得這童養媳不配自家大郎了。
整個年下都不見大郎去何氏那裡,今日卻一改往常,大宋家上下見狀挑眉,不過一想到今個是元宵,指不定明日大郎就要回城裡進學去了,大郎今晚去何氏那裡安撫安撫這個小賤人也是正常。
畢竟他們大郎心善呀!
這麼一想,大宋家的人全都不以為意,根本沒當一回事。
結果就是他們這一個疏忽的不重視,倒是叫那慣愛裝可憐的小賤人,吹了大郎的枕頭風,竟然要把她帶縣城去,叫她逃脫開了家,自己快活去了。
當然,這是後話,卻說眼下。
宋興祖來了何玉梨房間,見她蜷縮在床上,拿個後腦勺對著自己,宋興祖好笑,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搭上何玉梨的肩頭,聲音溫柔。
「怎麼?可是還難受?」,聽同窗舍友說起過這一回事,第一次當男人,宋興祖自認還是體貼的。
何玉梨被這麼一問,她先是一僵,下意識要往被窩裡躲,卻被宋興祖的大手一把抓住帶出被窩。
整個人都被丈夫抱在了懷裡,何玉梨避無可避,有些羞惱,「相公!」
這嬌嗔的模樣,自己是極少得見的,如此美人恩,宋興祖只覺心裡一陣舒爽,難得有了哄人的心思。
「好了,好了,玉梨莫要害羞,是為夫的不是,為夫給你賠禮了,玉梨莫惱。」
「相公,你還說!」
心裡甜的何玉梨聽宋興祖這般說,她面上故作著羞惱,宋興祖見狀,心裡莫名就跟被貓爪撓了一樣又癢又麻,極是配合何玉梨的嬌嗔,伸手把人摟進懷裡,笑的開懷。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為夫不說了還不行麼,不過玉梨啊,莪們是夫妻,夫妻倫敦乃是人之常情,何故害羞?」
說著話,宋興祖卻又笑了,就仿佛是在證明他剛才所言一般。
也是,少年人嘛,血氣方剛的。
何玉梨身子還疼,倒是想躲來著,可想到自己的籌謀……
她顫抖著身子,忍住了退後的衝動,睫毛劇烈顫抖著,努力以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面對自己的丈夫,聲音柔弱無骨,「相,相公,還請相公憐惜,你輕,輕點,啊……」
這一次,宋興祖的狀態滿血復活,事後宋興祖滿意的抱著何玉梨在懷躺在床上,手還不住的摩挲著何玉梨光滑的後背。
「我家玉梨很好,為夫很歡喜,只可惜……唉,學業為重,玉梨,明日為夫便要回縣學去了,你……」
懷裡的人聞言一驚,猛地抬頭,「相公竟是明日就走?不多留兩日嗎?我,我,我今日才……」
感受著懷中人的顫抖,宋興祖堅毅的心難得有了一絲柔軟。
他撫著何玉梨後背的手頓了頓,三息過後,宋興祖才淡淡開口道:「嗯,這樣,我再多留兩日陪你,算是給你的補償如何?」
其實他自己也有些不舍,不過學業重要,科舉大業更重要,他可以給自己兩日的時間輕鬆輕鬆,卻不可沉迷,於是便這麼安慰身邊的人。
何玉梨要的卻不是這個結果,既然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她覺得是機會了,便忙接話,聲音帶著無限的柔弱與期待,還有乞求垂憐。
「相公,照道理,我這話不該說,可是相公,我如今跟相公圓了房,家裡怕是要惱我耽擱了相公,定然是要罰我的,相公,我怕!」
這種時候,是個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吧?
反正別人怎麼樣宋興祖不知道,眼下的自己,在這樣的場合情景下,看到自己的女人瑟瑟發抖的抱著自己說怕,宋興祖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憐惜保護之心來。
他摟緊了懷裡的人,柔聲安慰,「玉梨別怕,沒事的,明日一早,我親自去跟娘說,保管讓你……」
要去跟阿婆娘說?那不是開玩笑嗎!
何玉梨渾身一顫,抱住宋興祖腰身的手驀地一緊,眼角閃著淚光,淒淒哀哀的制止求饒。
「相公別!算我求你了相公,別跟娘說,你跟娘說了,你在家還好,若是不在……」
何玉梨柔弱的身軀忍不住再次顫抖了一下,這一次的幅度明顯比上回更甚,讓宋興祖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妻子是有多怕自己的親娘。
母親跟妻子之間,自己選擇誰?
宋興祖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何玉梨的肩膀,「玉梨,母親她很好,還是講道理的,我跟……」
「不,相公,相公!你聽我說!」,何玉梨越發的急了,再顧不上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直接跟宋興祖開門見山,不過她說的還是很有技巧的,她急急道。
「相公,我愛重相公,放不下相公,說句不瞞相公的話,我在家也是日日擔心相公,總是想著相公孤身一人在城裡,吃不好怎麼辦?睡不好怎麼辦?日日煩憂,對相公牽腸掛肚的,連家裡的活計都做不好,這才總惹得婆母不喜,我知道這是我的不對,可是相公,我根本沒法不擔心你呀相公,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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