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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56:12 作者: 我若為書
    「你放下吧,我嘗嘗。」

    「誒好嘞。」,何玉梨喜不自勝,脆生生的應了,忙放下手中的托盤,轉而抓起筷架上的筷子,雙手捧著遞給宋興祖:「相公請用。」

    宋興祖低低的嗯了一聲,表示滿意,伸手接過筷子,直接夾起一塊血糕細細品嘗了起來。

    不得不說,何玉梨的手藝還是很好的,明明該是帶著血腥氣的糕,在她的巧手侍弄下,腥氣全無,滋味還甚好。

    加之這是鹹味的糕點,與往日甜膩膩的糕點不同,倒是意外的合了宋興祖的胃口,算是吃新鮮吧。

    一碟子不過十來塊的糕,轉眼就被宋興祖極快的送入口中,中途何玉梨見自家相公喜歡,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直就沒有下去過不說,何玉梨還看準時機,趕緊捧起自己加了高度米酒的甜酒遞給宋興祖。

    「相公慢點吃,來,喝口甜酒解解膩,我都晾涼過了,眼下正好入口。」

    宋興祖滿意何玉梨的周到伺候,又矜持的嗯了一聲,放下筷子,抬手就接過了何玉梨端上來的碗。

    確信溫度不高,宋興祖仍下意識的吹了吹,而後抓起碗邊的瓷勺子,一勺一勺的舀著喝,動作斯文,可一喝卻皺了眉。

    「這甜酒?」

    何玉梨聞言,心裡先是一驚,隨後又立馬鎮定下來,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子,盯著宋興祖碗裡的甜酒,她還故作驚訝疑惑。

    「這甜酒怎麼啦?可是味不對?唉,前個公爹還說,今年娘釀的這甜酒有些老了,酒味重不說,味道還有點反酸。相公,可是這甜酒相公喝的不對味?要不就不喝了吧,我給拿走。」

    說著話,何玉梨伸手就上來奪碗,只想趕緊安撫好自家這相公後自己好行事。

    結果因為動作太急迫,宋興祖一個不察,倒是叫何玉梨撞個正著,碗裡剩下大半碗的甜酒,直勾勾的就往宋興祖身下傾倒了下來……

    就是那麼該死的不湊巧,打濕染髒的位置還特別尷尬。

    這倒是出乎何玉梨意料之外,見自己失手把相公喜愛的青竹袍子給弄髒了,何玉梨急呀,手忙腳亂的趕忙去拍,還扯著袖子急急去擦。

    可憐宋興祖,才吃了壯血氣的鹿血糕,又喝了半碗參了酒的甜酒,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中了秀才後,他也沒少同窗去過那等場合。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況且,他可沒少聽自己同屋住的那位富家子弟,有事沒事就吹噓這些風花雪月。

    宋興祖頭重腳輕的,面前的人影仿佛都在晃一般,只覺自己渾身燥熱,血氣直衝腦頂。

    這時候的何玉梨卻還全然未覺。

    只會一個勁的低著頭,急的都快要哭了,很是嫌棄自己的笨手笨腳,一味的只顧著低著頭,急切的想彌補,卻不知,自己雪白的脖頸,優美的弧線,就那麼的暴露在了宋興祖的眼前,更是使得某人鼻血都快噴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相公對不起,嗚嗚嗚,相公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不是有意打濕相公的衣衫的,我錯了,相公我錯了,相公,我……」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自己籌謀了這麼久,結果竟然被自己給搞砸了,她到底該怎麼辦?

    何玉梨暗暗咬住下唇,差點咬出血來,一面暗恨自己手欠,一邊懊悔不已,眼淚都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好好的機會自己都把握不住,投入謀劃了這麼久,竟然叫自己手欠的功虧於潰,她……

    吸了吸鼻子,何玉梨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眼前雙眼漲紅的人,何玉梨連連告饒,「相公對不起,你別生氣,我,我……我這就去給相公你拿乾淨的衣衫來替換,相公等我,我去去就來,很快的,啊……」

    下意識就想跑回宋興祖房間,去拿乾淨衣裳過來給自己男人換的何玉梨,才轉身,步子才一邁開,何玉梨的手就被宋興祖死死拽住了。

    胳膊被重重被拽住了不說,已經血氣沖腦失去了理智的宋興祖,一個用力,輕巧的就把試圖跑開的人給拽了回來,何玉梨腳下一軟,一把跌進了宋興祖的懷中。

    宋興祖吃痛,不由悶哼一聲,只覺懷裡沖入一股冰涼,自己身上冒起的濃濃熱氣這一刻也得到了安撫,宋興祖再沒給何玉梨開口說話的機會,低下頭,直接就擒住了那張還要再說什麼的小嘴。

    「相……嗚……」

    懷裡的人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也再不是昔日的毛頭小子了,雖然眼下學業要緊,時機不對,但是若真忍不住圓了房,那又有何妨?

    這麼一想,宋興祖腦子裡緊繃的那根神經驀地一松,接下來的事發生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而剛才還被某人妥帖放置在書案桌角的那本書,也跟著吧嗒一聲,兀自跌落在了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漸漸安靜了下來。

    何玉梨心裡也有些詫異,陰差陽錯的竟叫自己如了願,身體雖痛,心裡卻美,只是在面對身邊這如天神一般的相公時,何玉梨難得的不自在了。

    她輕輕推了推抱住自己的人,何玉梨忍著身上的不適,紅著一張俏臉,甚至都顧不上收拾現場的狼藉,人就羞的躲進了自己的屋子再不敢冒頭。

    實在是太羞恥了!

    達成目的卻又害羞了的何玉梨是躲起來了,宋興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驀地笑了,舌尖抵著後牙槽,眼中滑過一抹亮光,眼尾竟是無盡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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