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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07:49 作者: 棲喵
    因為可能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只會怪自己棋差一著,被抓住了罪證罷了!

    黃少瑜搖了搖頭,笑了笑道:「不說這些了,累了一晚上,我請你喝碗羊肉湯吧?」

    徐瀟點了點頭道:「也好,跟著陸大人不能吃肉,跟著黃大人想必不用那麼清苦了!」

    黃少瑜大笑道:「我大舅兄那麼扣的嗎?」

    徐瀟嘆道:「那倒不是,主要他有空也不會跟我們一起喝湯,他要回家去喝。」

    黃少瑜樂呵道:「畢竟那對夫妻自患難以共後,一向都是,夫唱婦隨,宜室宜家的。哪裡是我們這些平平穩穩,順利娶親的人可以體會的?」

    兩人說笑一番,便都走了。

    地牢里,嗅著血腥氣,感覺生不如死的高鮮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望著地牢地微微的燈火,那燈火跳動著,仿佛有無數的人影向他走來。

    一個,兩個,三個……

    那麼多,想來都是位高權重的。

    可怎麼……都沒有把握會來救他呢?

    他喘著粗氣,眼睛一直突兀地瞪著,瞪著……可直到最後昏迷,他都沒有想到誰會來救他?

    誰又來願意救他?

    而他也在無盡酸澀和痛苦中,開始回想他這荒唐而可笑的一生。

    到底比陸雲鴻,他差在了哪裡?

    比裴善呢?

    甚至於是……曾經那個,他覺得可憐的世家外室子徐瀟!

    他又比他強在哪裡呢?

    想不通,琢磨不明白的,這一生,仿佛也就在這樣的黑暗中,逐漸走向終結了。

    第888章 和離書

    陸雲鴻回府的時候,剛剛卯時,但天色已經微微亮起。

    王秀聽見他摸索上床的動靜,睜開眼看了看天色,奇怪道:「你今天不用去上朝嗎?」

    陸雲鴻鑽進被窩,一把摟住熱乎乎的媳婦,笑著道:「不用,我在辦差呢,皇上知道。」

    王秀嘴角抽搐,無語道:「你不會大半夜去審高鮮了吧?」

    陸雲鴻道:「大半夜去審他,別人就會覺得我認真在突破案件進展,找尋高鮮的罪證,也就不敢多話了。」

    王秀對於他精於算計的行事作風無話可說,轉過頭繼續睡。

    而窗戶外,漸漸天色大亮。

    忙碌一整夜的黃少瑜和徐瀟把高鮮的供詞呈上去,皇上看了以後,臉色很不好。

    但具體的判決還沒有,估計是要跟誠王商量一下。

    奇怪的是,皇上壓根沒有問起陸雲鴻,連他是不是告了假都不在乎。

    黃少瑜覺得有點奇怪,下朝的時候主動找裴善說起這件事。

    裴善道:「估摸著皇上又有別的差事要讓我師父去辦吧,我瞧著我師父接手高鮮這個案子,挺不情願的。」

    黃少瑜嘴角抽搐,無語道:「他還等皇上求他辦事不成,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裴善道:「膽子越大,說不定苦楚越多,黃大人就別抱怨了。」

    黃少瑜被說得臉色漲紅,好像他針對陸雲鴻一樣,他就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子啊,雲珠能撕了他。

    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他觸怒了皇上,到時候合你我之力,皇上未必會肯鬆口。」

    裴善道:「有我師娘在的一天,黃大人擔心的那些事情都不會出現,放心吧。」

    黃少瑜聞言,雖然不知道裴善為何如此篤定,但看到裴善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倒是徐瀟提起了昨晚陸雲鴻夜審高鮮的事,把高鮮發作的由頭說了出來。

    畢竟,那是和裴善有關的,裴善也應該知道。

    可裴善聽後,只是淡淡道:「他心性不穩,這次不栽,下次也一樣會栽下來。」

    「他眼睛裡欲望太深了,但凡握在手裡的,都覺得是自己理所當然的,忘記之前的努力,也忽略之前得到的滿足,而是一味地想要追求更多。當有一天,德不配位,他也索求過大的時候,巨大的落差和無能為力的憤懣就會摧毀他,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他走不遠了。」

    「但就算我看出來,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更不會反思。有些人逐漸走向滅亡,其實和別人並不相干,只是他自己的認知就在那裡,以為一切都會按照他設想的來,這樣的人,淪落到什麼樣的下場都不奇怪。」

    徐瀟道:「他但凡會把別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哪怕只有一兩句,都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只能等皇上下旨宣判。」

    裴善微微頷首,看起來渾不在意。

    就好像,高鮮不過是他身邊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眼中連一絲絲漣漪都沒有驚起。

    裴善走了以後,徐瀟對黃少瑜道:「我之前還想,以裴善的心性會不會替高鮮求情呢,畢竟他們也算共事幾年了。」

    「誰知道,我竟然小看他了,裴善心裡什麼都知道,跟明鏡一樣,也沒有那些多餘的憐憫,看了就讓人厭惡的。」

    黃少瑜笑著道:「你看看,你也有糊塗的時候。你忘記了,他是誰帶出來的了?」

    「他若敢去給高鮮求情,陸雲鴻就敢打斷他的腿你信不信?」

    「那對夫妻最是厭惡那種是非不分,一味只知道哭泣軟弱之人,也最討厭,明明軟弱無能,還裝作是天下第一大善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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