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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07:49 作者: 棲喵
太子狐疑道:「確定查不出來嗎?」
余得水小聲道:「要不要奴才請孫院使再過去瞧瞧?」
太子搖頭了,淡淡道:「不用了,先這樣拖著吧,等她什麼時候熬不住了再說。」
余得水頷首,點了點頭。
這時太子又道:「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余得水有些為難……
太子見狀,看向花子墨:「你知道?」
花子墨訕笑,瞪了余得水一眼,隨即說道:「是最近戲園裡常演的一齣戲,有位大官的小妾和書生私奔了,大官打暈了小妾,抗走了書生。」
太子:「……他這是要報復?」
花子墨苦笑:「後續戲文沒有寫,那誰知道呢?」
太子:「……」
當天晚上,太子躺下以後,聽見花子墨對余得水道:「你別走了,今夜也在這裡睡吧。」
余得水道:「這裡的小床太擠,我還是去外面睡吧。」
花子墨疑惑道:「這麼冷的天,擠著不是會更暖和嗎?」
余得水小心翼翼地回:「可我們……我們都是……」
花子墨突然黑臉:「滾!」
隨後,床板都被他給踢出了聲,並惱道:「看戲文看多了吧?」
太子:「……」
這年頭,分桃斷袖也不是那麼隱晦,只是到底上不得台面,眾人心照不宣。
第二天太子查了原委,突然明白,那戲文為什麼要戛然而止了。
因為不給答案,遠比給了答案還要誘人遐想。
可知道這是王秀寫出來以後,他又忍俊不禁,陸雲鴻不在京城,王秀就放飛自我了。
未免她鬧出更大的動靜,太子找來了長公主。
「去年的雪景,王秀不是沒有看夠嗎?剛巧今年陸雲鴻不在,你帶著她去梨山行宮過年吧,等初春了看完梨花再回來,一舉兩得。」
長公主當然樂意,不過她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太子道:「宮裡的惠妃身體不適,現在並未對外宣布,未免她病重後找王秀醫治,到時候又藉機生事,你先帶著王秀去行宮,父皇就不好再召她回來了。」
「順便,你把景煥也帶去吧!」
長公主輕嗤:「後面這句才是真心的吧!」
太子悶笑,點了點頭。
長公主又問道:「惠妃是怎麼回事?又有了?」
太子聞言,直接冷嗤道:「她會有那樣的福氣?放心吧,就是氣虛體弱而已,聽聞下肢時不時水腫,具體情況還要等太醫診斷。」
長公主聽了,當即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道:「那我一會去跟父皇請旨,明天就帶著阿秀起程去行宮。」
太子道:「你不問問她?」
長公主道:「誰?」
太子瞪了姐姐一眼,說道:「王秀。」
長公主戲謔道:「陸雲鴻在京城,你私底下還敢叫一聲阿秀呢?陸雲鴻走了,你到生疏起來了?」
「放心吧,我和阿秀的感情,我說一聲叫她去陪我,她就會立馬收拾東西,絕無二話。」
長公主說完,得意揚揚地走了。
太子看著她瀟灑的背影,抿了抿唇,看起來有點呆。
順元帝聽說女兒要去梨山行宮過年,心裡便想同行,又聽聞她要叫王秀一起,心裡便不滿道:「這還是你第一次過去小住,怎麼不叫你表妹陪著,叫王秀?」
長公主道:「表妹那病懨懨的身子,是想凍死在半路嗎?父皇忍心,我才不忍心呢?」
「我帶阿秀去,安年和景煥有個頭疼腦熱的,我起碼能安心睡覺啊。」
順元帝:「……」
被女兒這樣一說,好像不帶王秀都不行了,誰讓王秀有醫術高超呢?
順元帝無奈點點頭道:「那行吧,不過帶王秀就可以了,別的人就不要帶了。」
「比如……」
順元帝還沒有說,長公主就道:「那不行,陸家兩姐妹,裴善,都是要帶的。阿秀才不會丟下他們,到時候牽腸掛肚的,還怎麼陪我?」
順元帝:「……」
「陸家姐妹就算了,裴善……」
長公主一本正經:「那安年和景煥不需要一個老師啟蒙??陸雲鴻不在,還有誰比裴善更合適啊?他可算是景煥的大師兄呢!」
順元帝:「……」
「走,你走,你們都走!!」
「滾!!」
就這樣,長公主把王秀連同陸府能打包都打包了,直接帶走。
他們這一走不要緊,計雲蔚風中凌亂,戲文的後續呢?後續呢?
多少人還等著後續呢,叫他去編嗎?
那書生不死也殘了啊?或者大官想不開自宮了??反正他們那兩個男人,無論如何要死一個的啊!
就這樣,計雲蔚一邊找宋沐廷哭,一邊給陸雲鴻飛鴿傳書。
順便還不忘問一下行宮邊上有什麼別苑沒有?他也好跟過去住幾天。
結果陸雲鴻的回信還沒有到,曹伯倒真給他打聽到了一處,就在行宮的前面,有一處望月小築。不過望月小築的主人說了,要拿戲文的原稿去換。
計雲蔚在房間裡,一手捏著王秀給他的原稿,握得死死的。一邊問宋沐廷,咬牙切齒地道:「你說,我要是把雲鴻媳婦的手稿賣了,他回來不會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