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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07:49 作者: 棲喵
    時通會意,很快就點了點頭道:「奴才明白。」

    不一會,下人們抬著宮裡賞賜的寶物來回話。

    問道:「時總管,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奴才們不知道放在哪兒?」

    時通走出去看,見一個玉石盆景還不錯,便道:「這個抬進來,擺在多寶閣上,其餘的鎖進庫房就是了。」

    下人們很快就動了起來。

    突然,房間裡傳來下人們的驚呼聲。

    時通連忙跑進去看,卻見安王跌下床來,半個身體都撐在地上,正驚恐地朝多寶閣看去。

    時通當即順著安王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他剛剛叫人擺上的玉石盆景,連忙道:「王爺,那是皇上剛賜下來的,是有什麼不妥嗎?如果不妥,奴才這就叫人抬出去砸了。」

    時通起身的一瞬間,安王死死地扣住他,不許他動。

    時通也不敢動了,連忙將他扶到床上去,並遣散了忙碌的其餘下人。

    安王死死地捏住時通的手,捏得時通面色發青,正強忍著疼痛,不敢言語。

    安王滿頭大汗,夢中的場景再次重現,他幾乎感覺自己是再世為人了。

    怎麼會這麼巧,這個玉石盆景和他在夢裡看見的一模一樣。

    翠綠的葉子,紫玉雕刻的葡萄,還有那深色的玉石樹根,就連盆栽里的碎石也都是一顆顆打磨過的各色寶石,還有金子鍛造的盆……就是這個盆栽不會錯的。

    也是在這個多寶閣上,王秀就坐在臨窗的羅漢床上,和他正說著話。

    他們打情罵俏的,早就有了糾葛。

    甚至於,他突然想到了這個玉石盆景的名字,它叫「金玉滿堂」。

    安王只覺得眼前的畫面不停地閃,腦袋裡嗡嗡嗡地響個不停,他再也忍受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昏死過去。

    這一次,他是真昏了,連時通都叫不醒。

    第281章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安王昏迷後,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境裡,他帶著時通去郊外遊玩,誰料遇見一場傾盆大雨。就在他和時通狼狽地躲在山崖下,這時林間裡走來一位姑娘,遞給了他們一把雨傘。

    那位姑娘就是王秀,她站在雨中,將撐著的雨傘遞了過去。他也因此看清楚了她的樣貌,很美麗的女子,丰姿妍麗,明艷動人。

    就在他愣神時,時通已經將雨傘接了過去。

    他看著站在雨中的王秀,連忙問道:「那你呢?」

    王秀指了指不遠處道:「我就住在那邊,很快就到家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可看到她就這樣走了,他私心裡很不甘心,總覺得不應該就這樣結束了。於是他叫住了她,說道:「等等。」

    王秀回頭,淡淡道:「怎麼?」

    他一把奪過雨傘,衝進雨中,遞了出去。

    那或許是他一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哪怕是在夢裡,那激動顫抖的心情,他依舊記憶如新。

    「你這樣走回去也會淋濕的,還是把雨傘帶上吧。」

    王秀接過傘的一瞬間,莞爾一笑。

    那一笑,在雨中仿若曼陀花開,他就那樣被迷住了,並且一發不可自拔。

    隨後王秀邀請他們去了山莊避雨,並叫下人給他們煮了薑茶。

    他謊稱自己姓陳,叫陳安。

    王秀則說自己姓楊,叫楊思。

    他還清楚地記得,雨後天晴,陽光灑落在院子裡。

    她穿著素色的青衣,隨意地挽著發,連珠釵都沒有戴。只是墜子蓮米大小的珍珠耳環,手腕上也帶有珍珠手串。

    下人給她鋪了案桌,她在庭院裡作畫,目光平靜如水,神情恬淡如月。仿佛揮毫間,不過是一場可有可無的消遣而已。

    而他遠遠看著,屋檐下的紅燈籠,從盆景中垂掛的綠蘿,還有她身後那些纏繞的葡萄架,仿佛都成了陪襯。她在他的眼中美得那樣漫不經心,卻又鮮活得那樣明艷動人。

    於是在離開那個山莊後,他遲遲沒有回京,反而是在附近買了個小院住了下來。

    時通見他魂不守舍地,還偷偷給他帶回了兩位女子,但他十分厭惡,還為此打罵了時通。

    直到三日後,時通把她帶來了。

    用迷藥迷暈了,拿毯子裹來的,就放在他的床上。

    他發現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找時通算帳,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他還是按捺下來。

    可才剛解開她身上的繩子,便見她翻身坐起來,目光凌厲地望著他。

    那樣的眼神,犀利如刀,緊抿的唇瓣昭示著她的憤怒,他嘗試著解釋,誰料她道:「縱然不是你想綁的,可你的下屬如此行事還不先回稟你,那就證明他做了多次,並且你都接受了。」

    她說完,嫌惡地推開他。

    他先是受到震動,可隨即又羞愧難當。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不堪的那一面,甚至於恨不得全部抹去。

    於是他連忙道:「沒有的事,我真的從來沒有強迫任何姑娘,我發誓!」

    她卻冷笑道:「是嗎?那你現在就讓我走,如何?」

    他看見了她眼睛裡的怒火,裡面摻雜著深深的厭惡。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她走,如果放了,他這輩子都說不清了。

    於是他坦誠了自己的身份,並道:「只要我想,她們都會投懷送抱,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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