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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07:49 作者: 棲喵
    王秀握住陸雲鴻的手,低聲道:「別說了,你跟她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陸雲鴻冷嗤道:「什么小姑娘,她跟你一般大的,可一點規矩都沒有,真不知道鄭家是怎麼教的?」

    王秀安撫道:「行了,太孫還在這裡了,別說了。」

    陸雲鴻低斥道:「要不是看在太孫的面上,我會理她?」

    鄭思菡心中憤懣極了,不知不覺用力,被她拉住的趙景煥突然呼痛。

    第223章 不許淘氣

    花子墨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把鄭思菡的手掰開。

    趙景煥畢竟還小,看見自己的手都紅了,一時間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花子墨也慌了,連忙道:「王娘子,您快來給小殿下看看。」

    王秀道:「別著急,我看看。」

    檢查了一下太孫的手指沒事,只是皮肉有點紅,王秀便道:「一會就好了,花公公快帶小殿下回宮吧。」

    說著,她摸了摸趙景煥的額頭道:「以後不可以任性了,要讓花公公跟著,不然又要鬧出誤會來了。」

    趙景煥回頭看了一眼靠在窗邊的余得水,他虛弱地笑著,臉色越發不好了。

    他轉過頭,難過道:「我回宮會告訴父王,是我要來看余得水的。」

    王秀道:「敢做敢當,很好啊,男子漢就應該這樣。別傷心了,余公公的傷已經快養好了,等他回宮你就能見到了。」

    趙景煥點了點頭,也不想在這兒待了。

    花子墨抱起了他,對鄭思菡道:「鄭三姑娘,跟咱家回宮復命去吧!」

    鄭思菡面容僵硬著,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了剛剛囂張的氣焰。

    她走出去時,看了一眼陸雲鴻和王秀。

    王秀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好像她的到來並沒有影響什麼?

    陸雲鴻則冷眼直視,目光犀利如刀,眼神中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厭惡。

    鄭思涵自嘲一笑,眼底的悲涼突現,大步走了出去。

    王滿見他們走了,站起身來,詫異道:「這位鄭三姑娘好沒規矩,真當只有她在乎太孫?竟然跑到我們王家的地界上興師問罪?」

    王秀看了一眼陸雲鴻,隨即才道:「她哪裡是來興師問罪的,她是替鄭家叫屈呢。一來就看見我們都在外面,可不藉機發作嗎?」

    「不過也就是腦袋一熱,經過這件事,太子只會越發厭惡鄭家。」

    王秀伸出了手,五個手指頭動了動。

    王滿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看向陸雲鴻。

    陸雲鴻笑著握住,低聲道:「不許淘氣了。」

    王滿道:「什麼意思?」

    王秀嘆道:「王炸啊!」

    「鄭家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爛,不知道怎麼想的?」

    她說著,搖了搖頭,表示真惋惜。

    陸雲鴻則道:「她下次再說你,你不可以再輕輕揭過了,也就是太孫在這兒,不好罵得難聽些。依我說,得找個潑婦專門對付她。」

    王秀笑道:「我是給她留了面子,可你呢,你把人家的遮羞布都扯開了。」

    陸雲鴻道:「那是她活該,在東宮大總管面前叫囂,什麼閹人?她可知伺候太子和太孫的,都是閹人?」

    王秀道:「有些人很蠢,你看一眼就知道了,沒必要說出來。」

    「我覺得,她不配讓你說那麼多的話,降低了你的身份。」

    陸雲鴻聽了,很快就笑了起來。

    輕蔑和不屑於,對於鄭思菡那樣的人來說,的確不能傷筋動骨。可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卻已經是極為不耐煩了。

    ……

    傍晚,王家一家人都在用膳。

    錢總管來傳話,說東宮送來了好些補品,另有幾句話。

    說是鄭三姑娘已經被送回鄭家禁足了,日後不可再管太孫之事。

    王文柏出面,給了打賞太監的紅包,笑說著都是小事。

    等東宮的人走了,楊夫人道:「這鄭三姑娘往常看著是個好的,今天也太衝動了。」

    王滿道:「她姐姐就是那樣的性情,她估計也是表面看著好罷了。」

    楊夫人道:「經過今天這一樁,這鄭三姑娘日後的婚事怕是難了。她同秀兒一般大呢,當年咱們家秀兒滿月在前,後面鄭家三姑娘滿月在後,非要比著咱們家的滿月宴請,鬧得許多人都以為他們家是生了一位小公子。」

    王秀愣了,問道:「那別人怎麼沒有誤會,我是個小公子呢?」

    王泰道:「那是因為爹成天出去轉悠,逢人就說他家小六出生了,是個閨女,大閨女。」

    「噗。」王秀想到那個畫面,笑了。

    王文柏坐在正堂上,捋著鬍鬚笑道:「小六最乖了,我跟你娘帶著在正房,養到六歲才給她準備的閨房。她第一晚還睡不習慣,掉下床哭著回了正房。你娘捨不得,又叫回來在正房多養了一年,七歲才給她挪到後面的秀安閣去。」

    楊夫人道:「她肯定不記得了,那個時候她最會撒嬌了。本來我和你爹都是鐵了心要將她挪出去住的,不過她一哭,我們倆就沒招了,又給接回來。」

    王秀垂首,眼中的淚光一閃而逝。

    她幼時在家中,兩歲就自己睡了。

    但她記得很清楚,父母看她的眼神,複雜中又摻雜著一絲冷漠,好像她是一個多餘的人。

    原身在父母和哥哥們的疼愛中長大,等到家破人亡的時候,或許是最痛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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