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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07:49 作者: 棲喵
    但陸守常以精力不濟為由拒了,高志安也知道陸守常因為治水的事情受了打擊,不想收徒弟是正常的,也沒有勉強。

    不過陸守常還是給高詠懷出了兩道題,高詠懷答得還可以,就是字跡潦草些,陸守常叮囑他回去勤加練字。

    高詠懷面上答應,心裡有些不以為意。直到他看見陸家花廳里掛的字,大氣磅礴,蒼勁有力,以為是陸守常寫的,便道:「怪不得陸伯伯說我的字寫得不好,他老人家的字真是游雲驚龍,令人震撼。」

    王秀抬頭一看,當即笑道:「你說那幅「天道酬勤」?」

    高詠懷連忙點頭:「正是。」

    王秀道:「那是你陸大哥寫的,不過你陸伯伯的字也是鐵畫銀鉤,不常得見的。」

    高詠懷只感覺腦袋裡「轟」的一聲,一股熱氣就往他臉上撞,他連忙彎腰道歉。

    王秀道:「這沒什麼,我剛開始見他的字,也是很震驚的。」

    陸雲鴻的字,理應配得上最好的稱讚。

    她正想著,陸雲鴻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她道:「又在誇我呢?」

    王秀嗔了一句道:「誇你又怎麼樣,你是要上天嗎?」

    陸雲鴻道:「豈敢,我只是一時間找不到回夸夫人的地方,很是頭疼呢!」

    眼下人多,王秀不想給他沒臉。

    便道:「這有何難?你就說多謝夫人誇讚,不過還得謝謝夫人勤儉持家,否則這幅畫早就流落他鄉了。」

    一席話說得眾人忍俊不禁,就連高太太都不得不高看王秀一眼。

    高詠懷則尷尬地站著,面色赧然。

    他聽說陸雲鴻的字千金難求,之前不信,現在卻感覺是自己少年得志,狂妄了些。

    想到這裡,高詠懷突然不想走了,他想留在陸家好好學習。

    不過他知道現在說出來會很突然,只能先憋著,等回去以後再想辦法。

    高家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離開了陸家,不過他們今晚會先在城裡住一晚,回常州還要等天亮。

    陸雲鴻和王秀也回去了,剛出正房沒多遠,就在廊道里遇見陳勝芳。

    她披著個披風,臉頰凍得通紅,腳有些不自在地動著,怯怯道:「大表哥,大表嫂,我今天把衣服都洗乾淨了,我沒有找人幫忙,都是我自己洗的。」

    說著,怕陸雲鴻和王秀不相信,又抬起頭來道:「那小河邊還有村子裡的人去打水,我沒有撒謊。」

    陸雲鴻往後退了退,站到王秀的身後去。

    王秀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聽見他道:「我怕她又撲過來抱我。」

    王秀:「……」

    陳勝芳:「……」

    第48章 京城來人了

    「嗚嗚……我再也不敢了。」

    「大表哥,大表嫂,我真的不敢了。」

    陳勝芳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的聲音都是破音的。

    王秀瞪了一眼陸雲鴻,伸手去拉陳勝芳,卻發現她的手跟冰鉤一樣。

    而陳勝芳碰到她時,猛然把手縮回去,嘴裡連聲道:「大表嫂,我不是故意裝可憐的,是我出來好一會了,所以手才涼的。」

    王秀蹙眉,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然後她讓陳勝芳看著陸雲鴻,問道:「你還喜歡他嗎?」

    陳勝芳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我不喜歡,我從來都不喜歡。」

    陸雲鴻抬頭看了看天,心想沒錯,這樣才對。

    王秀則道:「「克己復禮」知道嗎?我不是非要扭轉你的喜好,而是就算你真的心生仰慕,也要懂得克制,不要想著覬覦。當你覬覦一個有婦之夫,並且還想給他做妾的時候,你本身就已經卑賤了。」

    「我把你當奴婢只是希望你記住,這是你自找的。否則你現在還是陸家的表小姐,我見面都要客客氣氣叫你一聲勝芳表妹呢。」

    「這件事到底為止,我和你表哥誰都不會提起,你自己好自為之。」

    王秀說完,徑直走了。

    夜幕掩蓋下,她聽見陳勝芳的啜泣聲,斷斷續續的,顯得很壓抑。

    陳勝芳的哭聲和昨天不太一樣,王秀想著,她應該是悟了一些的。

    陸雲鴻追上前去,想去拉她的手,不過王秀不給他機會。

    鬱悶的陸雲鴻以為王秀是在生氣,卻在下一瞬聽見王秀的心聲道:拉什麼拉?你不是很厭惡陳勝芳的觸碰?我這隻手剛剛才碰過她呢。

    陸雲鴻腳步微頓,恍惚間心臟突然緊縮了兩下,不是疼痛,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原來昨天晚上,她不動聲色的就記住了他厭惡陳勝芳的觸碰。

    陸雲鴻抿了抿唇,想笑,眼睛卻莫名染上點點濕意。

    他的阿秀,她怎麼那麼好啊!

    房間裡,沐浴後陸雲鴻躺在床上,讓出床邊大片寬敞的位置。

    王秀還在卸珠釵呢,他就在床上喊著:「阿秀,快來!」

    王秀:「……」

    頂著一頭長長的秀髮,王秀撥了好些擋住面孔,就想去嚇死他算了。

    一天幹什麼事情都不積極,叫她睡覺很積極。

    問題是她睡覺就是睡覺啊,他以為能幹什麼?

    陸雲鴻表示,他什麼也不想干。

    或者想乾的可以徐徐圖之,但眼前他就想抱著她睡覺。他已經習慣了,有個人往他懷裡鑽,伸手搭在他的腰上,頭枕在他的臂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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