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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5:07:49 作者: 棲喵
王秀道:「公公同夫君商議,回去辦個學堂。」
長公主道:「也好,做學問還能博個好名聲,只是可惜你這一身好醫術了。」
王秀連忙道:「不可惜的,民婦會在學堂里開辦醫務室,專門為學子們提供義診,會好好鑽研醫術。」
長公主覺得王秀很有自己的想法,還讓人給她抬了兩箱醫書來。
隨後才奉上她這次準備的謝禮。
看著呈上來的東西,王秀都懵了。
長公主道:「金銀你不方便攜帶,我便讓人給你備了兩萬兩銀票。另外有一瓶解毒丸,是宮裡煉製的,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再者便是我給你備了我的名帖和信物,若是在無錫有人為難你,你儘管欺壓回去,到時候我和太子會為你做主的。」
王秀惶恐,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很感動啊。
錢不錢的,現在也不重要了。
主要是長公主考慮周全,連信物都給她準備好了。
穿越而來,她本就想著先保命要緊,救長公主也是出於對王家和自己的考量。
但是現在……
王秀連忙道:「殿下,之前皇上已經賞過了,還有我的嫁妝……」
長公主打斷她的話:「我知道,那些原本也都是你的。收下吧,陸家如今被抄,就指望你的嫁妝度日了,這些你存起來,就當你自己的私房錢。」
王秀感動得直接哭了。長公主拿了手帕給她,輕笑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當初吼張夫人的底氣哪裡去了?」
長公主嘴裡的張夫人就是她的婆婆,永安侯夫人。
王秀擦著眼淚,小聲道:「那怎麼能一樣,當時事關長公主性命,民婦不想和她說廢話。」
長公主高興地笑了起來,暢快道:「我就是喜歡你這份忠心和真摯,行了,你也別說廢話了。」
王秀破涕為笑,只是當她擦乾眼淚以後,卻沒有急著離開。
她看著初為人母,神色溫柔的長公主,認真道:「殿下當我是自己人,那我就斗膽再跟殿下說些不中聽的話。」
長公主見她神色凝重,當即正色道:「你說。」
王秀道:「殿下身為長公主,上有皇上撐腰,下有太子出頭,憑什麼要在曹家受他們的鳥氣?」
「永安侯和世子能征善戰,那是他們的功勞,與駙馬爺和張夫人何干?殿下何不趁此機會和離,一來殿下已經有了孩子,二來留下曹駙馬對殿下並不是真心。那藥無論是何人之手,總是曹家的過失,若真要追究下去,少不得要死幾個人。」
「可小公子年幼,這些殺生之事到底不太好。這一次他們害不成長公主,誰知道下一次會出什麼么蛾子?」
「民婦是真心覺得,長公主殿下可以一個人帶好孩子,至於那曹駙馬……不要也罷!」
長公主聽後,滿目愕然。
王秀也知道自己說的太離譜,便道:「這些都是民婦的愚見,殿下聽過便罷了,至於要如何做……」
「你說的好啊!」
「哈哈哈哈哈……」
「你說的太好了,我正有此意。」
長公主大笑,隨後看到王秀那傻萌傻萌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我已經和太子商議過了,等孩子滿百天再提和離之事。我只是還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置背後之人。」
「不過,或許你可以給我出個主意。」
說完,將曹駙馬和他表妹張紅玉兩情相悅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下毒的人其實是張夫人陪房,是從張家帶來的,如今已經畏罪自盡了。
張夫人口口聲聲說不知道,現在還嚇得臥病在床。
張紅玉從頭到尾沒有露面,不過自從張夫人病了,她就被送回張家去了。
王秀道:「我想知道,曹駙馬知道給公主用的膳食是有毒的嗎?」
長公主搖頭,惆悵道:「不知。我相信他的確不知,因為他每次送來,怕我覺得不乾淨,都會先吃一塊。」
王秀道:「那應該是不知的,因為這味藥不僅僅對孕婦有損,對男人也是一樣的。」
長公主眸色微動,卻沒有說讓王秀去診治的話。
王秀見狀,說回了正題:「打蛇打七寸,這件事情並不難處理。」
「不論這件事是張夫人還是張紅玉做的,她們都利用了曹駙馬。被身邊最信任的人背叛,想必曹駙馬的心裡最不好過了。」
「尤其是,等長公主殿下與他和離後,他看著幼兒不在身邊,母親不能信任,喜歡的人又恐是幕後黑手,如何還能安生度日。張夫人見長公主和離而去,定會擔心長公主日後尋機報復,若是她做的,她肯定惶惶不可終日。若不是她做的,她還不狠心一查到底?屆時,張紅玉想必也進不了曹家的大門了,那她和曹駙馬那點舊日情誼,如何還能維繫?」
「他們現在仰仗的,無非就是長公主是曹家的媳婦,但倘若長公主不是了呢?到時他們和長公主就不是一家人,自然不敢再心存僥倖,死的是誰,或者誰又該死,指不定狗咬狗,就都出來了。」
長公主聽後,面色一喜。
她握住王秀的手道:「我之前就想狠狠報復,又怕他們日日吵鬧讓我不得安寧。如今你這招甚妙,等我先行離開,再使計離間,還怕他們有好日子過嗎?」
「再者,因為孩子,我也不想和曹家鬧到撕破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