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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36:03 作者: 威威王
    「那位警官實在是太恐怖了!」

    「嗚嗚嗚,感覺肚子裡的孩子都嚇哭了耶。」

    「太嚇鬼了!」

    「呃,我替他道個歉吧,他不是故意的。」白千灣尷尬地撓撓頭髮。

    「你讓他們住在這裡,難道不收房租的嗎?」小康王問。

    「本來他們也就在那裡住的,這是一間鬼屋。」理論上應該是他們向他收房租。

    「除了踢飛電話,你脾氣真的很好嘛,這麼脾氣好的人一般都是會被欺負。」

    這傢伙真是說對了。

    大部分時間裡他就是一個軟柿子,誰都可以捏捏。所以在倉庫里,他才會被人當成了人肉沙包吧。

    在搭乘電車之後,白千灣迅速趕到了b市一中,這一次,他的他的身份依然還是攝影師,只不過又在其中提到了拜訪鋼琴老師。

    「我以為你又是來採訪的呢,那位投資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還有活動,搞得真的是,校園烏煙瘴氣的。」保安抱怨著。

    「那位投資商是做什麼的?」白千灣隨口問道。

    「好像是做什麼橡膠還是外貿出口之類的?以前是一中的學生。」

    白千心裡一動:「他是哪一屆的學生?」

    「2135。」

    2135屆。

    白千灣把這幾個數字在嘴裡咀嚼了一會兒。

    白千灣和這個投資商是同屆的學生。如果能採訪投資商的話,也許還能問問他關於巫術案的細節,不過想採訪他想必非常困難……畢竟白千灣沒有記者證。

    走過橙黃色的大道,穿過竹林,白千灣再次來到了這座仿佛奶油冰淇淋般的建築面前,裊裊的鋼琴聲從裡邊湧進耳朵,沁人心脾。

    在台階上坐下,白千灣仰望音樂教室。左側有一個窗戶,巨大的透明的窗戶,可以窺見音樂教室裡面的情形。

    萬久虔誠的望著他的老師,女教師毫無知覺,只靜靜地操控手指在琴鍵上跳躍。

    坐在窗邊的女孩們發現了窗外的男人。她們嘀嘀咕咕了幾句。宋玉墨看著他,眉毛皺了起來,攥緊了手裡的音樂課本。白千灣朝她笑了笑。

    現在還沒有到下課的時間,白千灣只好在音樂教室前的台階上坐著佯裝沉思者。期間小康王像一隻蝙蝠一樣,從教室尖頂上俯衝,到處追逐天空中的小鳥麻雀。

    遠處突然來了一群人。

    三五個穿著黑衣戴著黑墨鏡的保鏢模樣的男子,簇擁著一個男人走過,他身邊還跟著許多老師領導。白千灣以手支頤,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

    那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投資商了吧。

    思維飄忽得像天上的船,白千灣很快又開始反芻昨晚的事情。

    宋弄墨的話到底有幾成是真的呢?

    說好要遠離宋弄墨的自己,似乎也和他越來越親近。

    一雙穿著皮鞋的腳忽然停在了他眼前。

    「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啊?」男人說。

    這個男人身材矮小,尖臉,眉毛細長。

    白千灣在見到他的一剎那,心裡仿佛下起了沉重的雷陣雨。

    「喂,那傢伙哭了耶,為什麼要哭啊?「

    「你喜不喜歡青蛙,要不要吃青蛙?只能活吞哦。」

    「跪下來學狗叫,快點!」

    「不肯叫,牙齒還咬得這麼緊,把他的牙打掉怎麼樣?」

    「來,小白,看鏡頭,三二一……」

    「用刀子刻幾個字嘛,刻什麼好呢?『殺人犯』?」

    「拔光他的頭髮吧,哈哈!」

    ……

    牙齒在打顫,就連肩膀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子摔進了冰窖里。所有的在體育倉庫里的回憶一下子湧現了。

    「原來是你啊,小白?」男人蹲下來,笑眯眯的一雙眼睛。

    周楊站在他身旁,臉色蒼白。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王俄傑?

    白千灣垂眸,喃喃自語:「李覺愛和裴一輝都去世了……」

    「幹嘛,」男人豎起眉毛,「你是想說是你乾的嗎?呵呵,那可不得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在發抖啊。」

    白千灣抬起頭,在男人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保鏢,如同山一樣高大。

    「再見咯。」男人嬉笑著擺擺手。

    周楊愣愣地看著他,什麼也沒有說,很快就走開了,跟上了王俄傑的腳步。

    真討厭啊。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喂,你臉色好差哦。」小康王憂心忡忡地湊過去,「剛病好就不要出來了。對了,那個人是誰,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宋弄墨的擔心也不是空穴來風啊。

    如此想著,白千灣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就是挑釁的意思。」他語焉不詳。

    畢竟當年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這麼輕率地把我確定為兇手的話……不怕你們也是那種下場嗎?】

    「什麼?」小康王不明就裡。

    這時,下課鈴響了。

    第43章 第 43 章

    43

    時間應該倒溯返回九年前的一個秋天。B市一中花壇的茉莉花已經漸漸衰敗,大部分跌落泥地,剩餘的也變得枯黃,失去叫人一親芳澤的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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