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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31:00 作者: 羲玥公子
    譚家文道:「別忘了我是伯母的眼線,再說,你當時在急救室,那麼危急的情況,伯母是你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怎麼能隱瞞她。」

    顧禹謙不以為意,「告訴她,只會讓她瞎擔心。」

    「我看,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媽了。」此時,門口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稚言把插好的花放在茶几上,抬頭便看到一個貴婦從外面進來,身後還跟著她的私人助理。

    稚言見過,她便是顧禹謙的母親。

    顧禹謙看著門口的母親,「你竟然還回國了?」

    顧婉芸眼睛通紅,看著病床上的兒子,既心疼,又有些怨恨,「我看要不是家文通知我,你就不打算告訴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擔心。」

    「你不告訴我,才是存心讓我擔心。」

    顧禹謙爭論不過他母親,所以乾脆保持沉默。

    稚言拖開椅子,「伯母,坐。」

    顧婉芸看向稚言,心情好了點,「稚言,辛苦你了。」

    「不辛苦。」

    顧婉芸看到了稚言,就像是找到了訴苦對象,「禹謙啊,做什麼事都瞞著我,我說了也不聽,你說的話他倒是言聽計從,你幫我教訓教訓他。」

    稚言逢場作戲地看向病床上的顧禹謙,「顧禹謙,聽到沒,你這樣是不對的,你要真的不希望伯母擔心,你就該什麼事都說清楚。」

    顧禹謙看著她們兩,心情莫名地好,「夫人說得對。」

    夫人?

    這人是趁火打劫!

    顧婉芸捕捉到了重點,畢竟她兒子的性格,很有可能結婚了都不跟家裡說,「你們領證了?」

    「沒有。」稚言忙解釋,「其實禹謙只是開玩笑。」

    顧婉芸看向顧禹謙,「怎麼回事?」

    顧禹謙理直氣壯道:「口誤,心裡一直想著這個稱呼,就順口叫了出來。」

    顧婉芸聽了後,明明眼睛還通紅,嘴角卻抑制不住微微上揚,自己兒子一直想著這個稱呼,說明他是真心想娶稚言的,總算不是玩玩而已了。

    她輕聲責備,「你呀,對稚言要多點誠意,別光耍嘴皮子。」

    「知道。」顧禹謙看向稚言,「我對她,從來沒有虛情假意。」

    稚言聽著這母子一唱一和,有些無奈,她看著顧婉芸道:「伯母,你剛下飛機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顧婉芸拉住她,「別忙,讓Amily去就行。」

    譚家文說:「我去吧,我熟附近的餐飲店。」

    顧婉芸笑著看著譚家文,「那麻煩你了。」

    等譚家文出去,顧婉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Amily,Amily也關上門出去了。

    稚言自然明白顧婉芸是故意支開身邊人,她也準備要走,「伯母,你跟禹謙說說話,我先出去。」

    顧婉芸始終握著她的手,「稚言,你留下。」

    稚言點頭,留了下來。

    顧婉芸看了一眼顧禹謙,問的卻是稚言,「稚言,禹謙的傷,醫生怎麼說?」

    稚言如實道:「左肩下方中彈,子彈不深,但是傷口流血過多,並且遭到過二次創傷,縫了二十二針,身上還有多處軟骨組織挫傷。」

    聽完後,顧婉芸十分心疼地看著顧禹謙,「我下飛機就看了新聞,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做了什麼。」

    顧婉芸又問稚言,「稚言,這件事你知道嗎?」

    稚言點了點頭,「嗯,知道。」

    「十年前,我和禹謙都在國外,禹謙在讀書,我因為家裡要在海外開拓生意,也去了國外,只留下我丈夫在南城。當年我丈夫跟我說他惹了一些人,他可能會被報復,讓我跟禹謙千萬別回國,也不要跟他聯繫太緊密。」顧婉芸道:「他打刑事官司,偶爾得罪人,我也知道的,當時我也沒太看重這件事,直到後來聽到他葬身火海的消息,我才知道這多麼嚴重。對於他的死,我一直都是抱著懷疑態度的,禹謙也是。他畢業後回了國,我就猜到他想做什麼,我也沒阻止,畢竟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也有不甘心,如今害他的人遭到報應,他也算安息了。」

    稚言聽著顧婉芸說這番話,心裡感同身受,「伯母,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父親也是因為那件案子被害的。」

    顧婉芸有些驚訝,「你父親是?」

    「我父親是當年負責這件案子的刑警。」

    顧婉芸看過新聞的,她知道當初有這件事,她還知道那名刑警跟自己的丈夫葬在了同一個墓園,她曾經也拜祭過他。

    她抬手抱了抱稚言,「這些年,你的心裡一定也很難過。」

    「嗯。」稚言也抬手抱了抱她,兩人就像母女一般。

    顧禹謙看著她們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莫名欣慰,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相處得很和睦。

    ----

    顧婉芸來了後,稚言下午就回了檢察院,雖然湯嘉航已經被抓,但歸屬於他們檢察院的工作,這才剛剛開始,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她回到辦公室,就被趙業城叫了過去。

    趙業城見她臉色不大好,隨口關心了一句,「昨天是不是沒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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