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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31:00 作者: 羲玥公子
霍秀雅猶豫了一下,她雙手死死地交扣著,在想顧禹謙這麼問到底是想做什麼?
顧禹謙見她久久沒回答,便繼續問:「被告,請回答。」
霍秀雅道:「是,我不懂救治,所以出來就叫護工了。」
「好的,謝謝被告配合。」顧禹謙看向審判席,「審判長,接下來,我方申請徐振林的家庭護工出庭作證。」
過了一會兒,那名家庭男護工上了法庭,坐上了被告席的位子。
顧禹謙道:「證人,請介紹一下你自己。」
護工道:「我叫袁河,是一名家庭護工,去年六月份,我成為了徐振林先生的私人護工,主要負責照顧徐振林先生,並在徐振林先生病發時,提供緊急救治。」
「也就是說,你有對心臟病患者緊急救治的技能?」
護工道:「沒錯,我大學學的是護理專業,後來做過幾年護士,再後來轉行做了家庭護工,對心臟病病人有五年的陪護經驗,並且能對病人進行心肺復甦,人工呼吸等緊急救治。」
顧禹謙接著問:「那麼請問證人,當時你聽到被告的呼救之後,你用了多長時間趕到徐振林先生的身邊?」
袁河想了想,「具體不不大記得,但應該不超過十秒。」
「那你來到徐振林先生身邊後,徐振林先生當時是什麼狀態?」
袁河道:「我趕到時,徐先生側躺在床上,我嘗試呼叫,他並沒有反應,我發現他唇色呈紫紅色,心跳和呼吸已經停止,雙目圓睜,並且瞳孔散大。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嘗試做心肺復甦,但已經無濟於事,徐先生確實已經死亡。」
「你確定當時徐先生不是休克,而是死亡嗎?」
「確定,當時徐先生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徵。」
「好的。」
鍾明賢看著顧禹謙接二連三地出示證據,並沒有下結論,他反而有些摸不著他的想法,他到底想要得出什麼結論?
雖說他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懂,可他就是摸不准他的思路。
他該怎麼反駁?
顧禹謙看向霍秀雅,「被告,你確定你從浴室出來看到徐振林先生病發就出去呼救了嗎?你有沒有整理自己的妝容,比如明梳理頭髮?」
霍秀雅道:「沒有,我一看到我丈夫病發就立即呼救了。」
顧禹謙問:「被告,請問你確定嗎?」
霍秀雅猶豫不決,顧禹謙問這些問題,到底是想做什麼?
如果她此時回答說並沒有立即呼救,那她就屬於見死不救,或許就會失去繼承權。
顧禹謙催促道:「被告,請回答我的問題。」
霍秀雅點頭,「是,我確定了。」
「好的。」顧禹謙看向審判席,「審判長,請允許我方再次播放第一份證據。」
第一份視頻證據再次播放,稚言把視頻調至百分之五十的速度,「審判長,合議庭,請看監控畫面,這是被告洗了澡出來的模樣,放大兩倍我們可以看到,被告的捲髮沒有一點濕潤,甚至沒有一絲凌亂。據我所知,女性在使用淋浴時,如果不想洗頭髮,為了防止頭髮濕透,會選擇把頭髮盤起戴上浴帽,但浴帽並不能保證頭髮完全乾爽,至少髮際線會沾水,並且使用過浴帽的頭髮如果不經過吹乾梳理,應該是有些凌亂而捲曲的,但被告的頭髮垂狀態垂直柔順,顯然不是剛使用過淋浴的人的。」
鍾明賢找到了機會,反駁道:「審判長,頭髮亂不亂這種事因人而異,原告律師這樣強行代入,我認為不合理。」
「被告律師,這只是生活常識,我相信你也是有生活常識的人。」
審判長道:「原告律師可以繼續。」
「好的,審判長。」顧禹謙繼續道:「另外,從視頻監控里,我們可以看到,被告在跑出房門的時候,手上握著手機。我想問被告,你是帶著手機進了浴室,還是出來後又拿了手機,再跑出去呼救?」
霍秀雅此時臉色發青,她嘴唇顫抖,已經不敢再回答問題。
「被告,請回答我剛才的提問。」
霍秀雅按著頭,「我不知道,我忘了,過去那麼久,我真的忘了,別再逼我了!」
鍾明賢再次站起來,「審判長,我反對原告律師一直在問我的當事人一些跟本案無關的問題,我的當事人對丈夫去世的事感到悲痛,我不希望原告律師再繼續傷害她。」
審判長看向顧禹謙,「原告律師,你剛問得問題,確實與本案有關嗎?」
「當然,不過現在暫時不是下結論的時候。」顧禹謙道:「被告不回答這個問題,也無所謂,接下來,我方將繼續出示第二份證據。」
緊接著,顧禹謙再出示了一份法醫的鑑定報告,「這份報告是法醫對徐振林先生死因的專業鑑定,鑑定結果表明,徐振林先生是因為心臟病突發,心臟驟停並錯過了救治黃金期,導致大腦缺血死亡。心臟病發病的方式有多種,其中心臟驟停是有救治黃金期的,這個時間大概在十分鐘左右。」
顧禹謙看向霍秀雅,「但是被告卻說,她從浴室出來時,看到了徐振林先生發病抽搐,就立即出門呼救,而護工趕過來的時間不到十秒,就算加上被告開門呼救的時間,也不過二十秒左右,護工進來時,卻發現徐振林先生並無生命體徵。」